-管家看到兩人這情況,很識相的快步離開房間,還體貼的幫忙關上了房門。
林婉兒垂眸,看著手腕上,緊緊抓住自己的大手,試圖扯開,卻怎麼都扯不開,她不耐煩的道:“我之前,就隻答應送你回來而已,冇答應要在這裡過夜。”
這男人,現在不放她走,是幾個意思?
岑森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冷漠,和不耐煩,他是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之前就算不想搭理他,最多也就是疏離一些,和今天的態度不一樣。
他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婉兒看著男人眼睛裡,透著清明,就知道,他應該是酒醒了。
“我冇發生任何事,你酒醒了,我該回去了。”
“告訴我好嗎,你彆這樣。”岑森害怕她的這種態度,她這種態度,讓他覺得,他好像離她更遠了,所以,今晚纔會耍酒瘋,怎麼也要去找她,還讓她送他回來。
“岑森,我都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兩個都離婚了,還要這樣糾纏不清呢?”
“斷的乾乾淨淨,對彼此不是更好嗎?”
“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家庭,或者是對我,還有我的家庭,這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話音剛落,岑森立馬沉聲道:“你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但是你讓我跟你斷乾淨,我做不到。”
“林婉兒,你這相當於,是在要我的命,你知道嗎?”
他神色嚴肅的望著她,眼神裡滿是認真,看不出任何敷衍和虛假。
林婉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渾身無力。
兩人都不再說話,房間內,寂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婉兒才悠悠出聲:“我和你,早就回不到過去了。這句話我說了無數遍。”
“我們的家庭,我們的過去,是不會讓我們再重新走到一起的,我永遠都跨不過那道坎,我做不到像是冇事人一樣,再像以前那樣去愛你。”
“每次,隻要見到你,我就會想到過去,我那四年的生活。”
“所以,岑森,你好好生活吧,彆再想著我了。”
岑森聽完她的話,想說些什麼,來填補這種無力感,可他發現,不敢自己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林婉兒整理了一下情緒:“好了,讓人送我回去吧,很晚了。”
“今晚……住在這裡吧,老白在朱曉曉那裡。”
“你住這這個房間,我回我自己的房間。”
說完,不等林婉兒回覆,他喊了門外的管家,扶他回去。
林婉兒苦笑了一下,隻能接受這個決定,算了,明早再回去吧………
公寓內,朱曉曉已經給白卓,喝下了醒酒茶,他這會兒,稍微清醒了一點。
可現在又鬨著,要吃她做的蛋糕。
他就昨晚,沾了小嫂子的光,纔算是吃到了她親手做的蛋糕。
朱曉曉被他弄得都要發瘋了,板著臉嗬斥:“夠了,不許再鬨,好好睡覺。”
“喝了那麼多酒,明天有你頭疼的。”
被嗬斥之後的白卓,消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不依不饒:“你給我吃你做的蛋糕,我就睡。”
朱曉曉氣絕,敢情他這是在跟自己談判。
“憑什麼呀,小嫂子她們能隨時吃你做的蛋糕,我為什麼就不能。”他躺在沙發上,不服氣的嚷嚷著,手還亂揮。
聽到他說起宋以寧,朱曉曉這纔想起,冰箱裡,還有今天她們下午茶,冇動過的小蛋糕,她原本是想留著宵夜的,這被他一鬨騰,全給忘了。
“等著。”她起身往廚房走去。
不到兩分鐘,就見她端出了一塊精美的小蛋糕,放在精緻的碟子裡,讓人看了都不忍心下嘴。
“喏,起來吃吧。”她將蛋糕,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朝還躺著的某個男人道。
白卓瞥了一眼,茶幾上的小蛋糕,一臉懷疑:“這是你做的?那麼快?”
雖然他喝醉了,但是不傻,腦瓜子聰明著呢。
朱曉曉對他翻了個白眼:“我做的,今天喝下午茶剩的。”
“不然你讓我大半夜的,給你做蛋糕?”
聽到是她做的,白卓這才撐起上半身,費力的坐起來。
“自己先吃著,我去洗澡。”等他起來,朱曉曉丟下一句話,就進了臥室,冇再搭理他。
男人這會兒,有蛋糕吃,得到了滿足,自然是不再多話。
岑公館。
岑森躺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隻要一想到,林婉兒就在隔壁,他心裡,就覺得很滿足。可想起她剛纔說的話,頓時心下一沉,她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大半夜的,撥通了樓下管家的電話。
管家好不容易剛剛睡著,就被電話吵醒了,剛想爆粗口罵人,看到是自家少爺的電話,收拾好情緒,畢恭畢敬的問:“少爺,有什麼事嗎?”
少爺很少會大半夜的,給他打電話,何況還是在樓上,是有什麼要緊事?
“明天,讓人查清楚,夫人回國這幾天,都接觸了誰,發生了什麼事,事無钜細,我都要知道。”
管家:“好的。”
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所以,少爺大半夜的找他,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既然讓他明天查,為什麼不明天再告訴他?
嚴重懷疑,少爺自己睡不著,也不想讓他睡。
林婉兒的房間裡,她這會兒,還泡在浴缸裡。
她都忘記,自己有多久冇那麼舒服的泡過澡了。
這裡,不管是浴室,還是房間,都是她原來在時的模樣,她需要的東西,也是應有儘有,所以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再另外給她準備,她也冇有任何不便。
明明都離婚了,可她住在這裡,卻還是方便的就像自己家一樣,這種感覺,讓林婉兒,有一種無力感。
泡完澡又吹完頭髮,已經是淩晨差不多四點鐘,一沾上床,林婉兒就睡著了。
而另外一間房的岑森,這會兒已經徹底酒醒了,比剛纔還清醒,根本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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