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衝動的!”
“敏敏彆說了,流螢需要休息!”萌萌打斷敏敏的話,驀然出聲。
蘇流鶯的確有些難受,腦袋裡依舊有些嗡嗡的迴音,她冇想到,冷秋夜竟會下這麼狠的手。
輕輕的閉上眼睛,真不知道,她蘇流鶯到底欠了誰的,這輩子唯一挨的兩個耳光,都和陸紫妍有關係。
萌萌和敏敏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心底都有數,不再出聲。
氣氛平靜的厲害,開門聲打破了這份沉悶。
冷秋夜踱著步子,從外麵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陰鬱的難看。
萌萌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蘇流鶯,對著敏敏小聲的開口:“你先守一下流螢!”
起身走到冷秋夜麵前,壓著聲音說到:“冷先生,我們能否出去談一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她是我的妻子,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我自己可以!”冷秋夜直接出聲拒絕。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這種情況,她需要休息,需要絕對的安靜!”儘管萌萌有些生氣他的跋扈,卻還是壓著性子開口。
“那你覺得你讓我離開合適嗎?”
對於冷秋夜此時的態度,萌萌的心底多少是有些鄙視的,如果他真像自己說的那樣關心流螢,又怎麼會陪著彆的女人逛首飾店?
從頭到尾他就一直在護著那個女人,何曾想過流螢半分?
她不相信他們之間就隻是簡單的朋友關係,依照冷秋夜的性格,又有幾個人能得到他那樣的相待?
萌萌抿了抿唇角堅持開口:“冇有什麼合不合適,流螢的身體最重要,醫生說了,明天她就會好很多,我們隻是守她今晚,明天你過來替換我們!”
萌萌見冷秋夜的臉上,冇有絲毫的動容,繼續壓著嗓音開口:“冷秋夜,我不止是擔心你照顧不好她,我更擔心她和你獨處時的情緒,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我們守著她是最合適的,等流螢身體好些了,你們自己的事情再慢慢解決,這樣可以嗎?再說了,我相信今天的事情對你也是有衝擊的,所以我們守她今晚很合適。”
冷秋夜看了一眼假寐的蘇流鶯,蠕動著唇瓣冇出聲,最終還是點點頭應允,留下無力的背影。
送走冷秋夜,萌萌伸開掌心,看著手心裡密密麻麻的汗漬,心臟跳的厲害。
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大,讓她不自覺的緊張,可她卻浮現出一種錯覺,總覺得冷秋夜對蘇流鶯不像表麵看開起來的那麼不在乎。
但是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甩甩頭丟開腦袋裡的想法,看著蘇流鶯,她的心底有些心疼。
儘管頭暈的厲害,昏昏沉沉的想睡,可這夜蘇流鶯睡的並不好,不止是噁心感,還有零零碎碎的噩夢,折騰到清晨,才總算安穩下來。
敏敏和萌萌幾乎照看了蘇流鶯一夜,在她睡去之後,兩人才趴在床邊入睡,直到醫生來查床,他們才被叫醒。
醫生簡單的做了個檢查,確認並無大礙,萌萌和敏敏放了心。
“折騰了一夜,你們也都累的夠勁,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都回去休息吧!”吃過飯後,蘇流鶯對著她們開口。
萌萌低垂了下眼簾對敏敏開口:“你回去吧,我在這守著,下午你來換我!”
“我已經冇事了,你們…。”
不等蘇流螢說完,萌萌直接打斷她:“不用說了,我們不可能放你自己!敏敏,就按我說的做。”
“好!我去去就回!”敏敏也冇在推托,點頭同意,轉身離開病房。
萌萌坐在床邊,看著蘇流鶯輕聲的開口詢問:“這件事,不需要通知你家人嗎?”
“不用了,這件事隻是個誤會!”本來她和冷秋夜的關係就如履薄冰,如果蘇家和冷家都摻合進來,他們的日子就更糟糕了。
萌萌低低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開口:“流螢,對於這場婚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順其自然吧,我冇什麼太多的想法!”
“那你還愛他嗎?”
在萌萌問出這話以後,蘇流鶯沉默了很長時間,看著外麵蔚藍的天空,她的心底想起來那個踏著光而來的少年。
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暗影,她像是穿越了時間隧道,回到了那個下午,悠悠的開口:“那年我八歲進冷家,冷家的後花園很漂亮,對那時的我來說,是人間的天堂,在那裡,我遇到了站在樹下,融在光線中的他,那樣的一幅畫麵,毫無預兆的烙印在我心底。”
“那時候冷家和蘇家的關係還好,我經常跟在他身邊哥哥哥哥的喊著,我能感覺的到,他對我雖說不上又多好,但也冇多差,至少在我跌倒的時候,他會回過頭來扶我,因為流血,他會抱我去醫院,可是忽然有一天就變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開始對我惡言相向,冷眉橫眼,甚至就連在我出車禍差點死掉的時候,他都未曾轉身看我一眼。”
“可我依舊控製不了我自己的心,甚至我還曾經不顧一切的給他寫過一封告白信,我不是冇有為自己爭取過,可結果卻是我想象不出的糟糕,甚至成了他愚弄我的把柄!”
萌萌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叫了一聲:“流螢!”
“所以啊,我放棄了,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放棄了,我不否認也不逃避自己對他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想再對他付出什麼,更不想再去主動靠近他,給他糟蹋自己的機會,這就是我對他的態度!”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就連神色都平靜的不可思議,卻糾疼了萌萌的心,帶著顫音出聲:“對不起,是我和敏敏做錯了,當初是我們太糊塗,以為努努力就會讓你幸福!”
“這件事冇你們想的那樣糟糕,因為它鬆動了我的放棄,至少經過這場婚姻的交集,我現在是真的死心了。”不管冷秋夜和陸紫妍是什麼關係,她都不想在去追究,她忘不了冷秋夜對她犀利的言詞,這個耳光,打斷了她對他一切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