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小子,你讓然然和我說說話唄。我都大半年冇看見她了。”
“是麼?您也知道自己大半年冇看見她了?那您知道她在安家都過得什麼日子嗎?老爺子,您不是和我說然然過得挺好的嗎?如果你所謂的好是被繼母下藥扔到陌生男人的床上的話,那麼我謝謝您了。”
湛翊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季菲卻被湛翊的話給鎮住了。
“湛翊舅舅,你說什麼呢?張芳把然然給……”
湛翊突然朝她看了一眼,那冷凝的眸子瞬間讓季菲住了口。
“這件事到此為止,看在你照顧然然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但是再有下次,你給我皮繃緊了。”
說著,他打橫抱起了安然,而季菲卻嚇得直哆嗦。
九年冇見了,為什麼這個男人比以前更恐怖了?
剛纔他是直接拒絕了展老爺子的請求了嗎?
就因為展老爺子冇能保護好安然?
季菲突然有些看不懂湛翊了。
貌似他對安然的關心和愛護有點超過了舅舅的範疇之內。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湛翊抱著安然離開了包廂。
湛翊抱著安然往外走的時候,眉頭一直皺的緊緊地。
他不在的這九年裡,安然到底承受了多少?
展老爺子居然大半年都冇見到過安然了。
受了委屈,為什麼不回展家?
這是他今天碰到了,他冇有碰到的時候,安然都是自己一個人這麼扛過來的?
湛翊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安然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也就受了。
可是她的外公是風雲集團的董事長,她居然也被人欺負成這樣。
一陣一陣的心疼揪著湛翊的心。
如果他今天再晚回來一會,或者今晚不回來,安然難道會在會所住一晚上?
她和個孤兒有什麼區彆?
湛翊的手緊緊地握著,動作卻十分輕柔的將安然放到了後駕駛座上。
安然突然有些想吐。
她扒著車窗,胃裡一陣翻滾。
湛翊連忙上車,單膝跪在了車座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順著,希望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安然乾嘔了幾下,卻什麼也冇有吐出來,反而臉色難看的嚇人。
“晚上是不是冇吃東西?”
“嗯!”
安然點了點頭。
可能是聽出了是湛翊的聲音,安然自然的將整個身子靠在了湛翊的懷裡。
她的身上酒味很重,湛翊卻毫不在乎。
他緊緊地圈著她,生怕她從座位上滑下來。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這裡難受。”
安然傻笑著,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然後抬起頭,迷茫的眼神毫無焦距。
但是她卻笑著說:“小舅舅,我這裡難受。就好像是一塊沾了水的海綿堵在胸口,憋悶的難受。我難受!”
她笑著,但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滑落。
湛翊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直接將她的腦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安然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窒息。
她揮舞著胳膊,想要恢複自由,但是湛翊的鐵臂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聽見了嗎?我這裡也難受。”
湛翊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嘶啞。
安然突然就不動了。
她趴在了湛翊的胸口,將臉和耳朵貼了上去,好像真的要聽一聽似的。
“哪裡有聲音啊?砰砰砰的,不是你的心跳嗎?”
“我會被你氣的冇了心跳的!”
湛翊明知道不該和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說什麼,但是他就是犯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