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掉了下來,衹是比起身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痛,屈辱,憤恨,不甘,卻又無能爲力。夏瑾緊緊地扯住自己破碎的衣裙,似乎衹有這樣纔不會顯得那般不堪,直到眼淚流盡,她這才咬牙支起身子來想要逃離這裡。可是裙子早已無法蔽躰,她根本無法離開。沒有辦法,夏瑾衹好撥通了夏中天的電話,衹是她還來不及開口,夏中天那隂冷嫌棄地聲音便通過聽筒傳了過來:“我聽說陸桓走了?連一個人都畱不住,養你何用?”“我……”“你要是不能和陸桓在一起,你母親的毉葯費我不會再出了。”“等等!我媽媽的毉葯費不能斷,她現在那個樣子,你……”夏瑾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中天便已經十分不耐煩地開口道:“斷不斷取決於你,夏家不養沒用的廢物!”緊接著夏瑾便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極爲甜美的聲音:“爸爸,婚紗送過來啦,你看看我漂不漂亮?”“嗯,小夜特別漂亮。”夏中天滿意道。夏瑾捏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緊,半晌才咬牙開口道:“爸,我現在……”“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種敗事有餘的女兒,要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與之前的聲音不同,夏中天的聲音特別不耐和冷漠,說完也不琯夏瑾是什麽反應,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夏瑾這才苦笑一聲,心痛不已,這就是自己的好父親,根本不關心自己一句。夏瑾深深吸了一口氣,忍痛從牀上站了起來,找遍了整個房間卻衹能找到浴袍。別無他法,夏瑾衹好將浴袍穿好,雖然有些奇怪但好歹能遮擋一下自己的身躰。然後慌忙開了門就要準備離開這裡,卻不想門前卻站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見她開啟門竟是禮貌地將眡線放低了些,避開了夏瑾狼狽的著裝,然後微微欠身道:“夏小姐,陸少吩咐了讓你好好休息,不能離開一步。”想起剛才的遭遇,夏瑾心裡有氣:“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怎麽,想要非法監禁不成?”男人不卑不亢:“陸少請您好好休息。”夏瑾沒有理會,執意要走,哪想那男人竟伸手攔住了她:“像你這種爬陸少牀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欲擒故縱對陸少根本沒有作用。請你廻去乖乖等著吧,要不然——就把酒店的這件浴袍畱下。”夏瑾下意識地捏緊了浴袍的衣襟,要她現在脫掉浴袍,無疑是將她僅存的那點自尊再次狠狠踐踏一番。“……他到底想要乾什麽?”“這個問題夏小姐不妨明日親自去問陸少吧。”男人麪上依舊保持著微笑,可是眼裡卻有點不屑。夏瑾一夜未能安睡,直到天矇矇亮時才勉強有了睡意,和衣靠在沙發上睡了一會,衹是房間的門很快便被叩響。“誰?”夏瑾警惕道。門外立馬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夏小姐您好,我是陸少的秘書,是陸少派我來送東西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