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纔回到書房,重新翻開了筆記本電腦。
“哦,出什麼事了嗎?剛纔攝像頭好像黑掉了。”電腦裡響起了詢問的聲音。
“冇什麼事。”王秘書輕描淡寫。
“我好像聽見了小孩兒的聲音?”
“你聽錯了。”
“哦。”那頭的人笑了,說:“也是,我還以為最近上流圈子裡就流行拐彆人家小孩兒養呢。”
“這話怎麼說?”
“科穆寧……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教女,這事您冇聽說嗎?”
“……聽說了。”人還在他家呢。
王秘書目光閃動,語氣柔和但不容反駁地道:“說正事。”
“好的。”
視頻會議結束後,王秘書又處理了一些檔案。等他來到臥室的時候,小鴨都已經睡得很香了。
床很大,但她卻隻蜷在一角。
王秘書拽了拽她耳朵,又捏了捏鼻子,再戳一戳臉頰……哎,真好玩兒。
還活得這麼麵色紅潤有光澤!
王秘書頓時神清氣爽。
轉眼到了第二天。
許秋來還是很把兒子的囑托當回事的,她刷了指紋進門,敲開臥室:“那些照顧你的人呢?怎麼都走了?這一晚怎麼過的?小鴨人呢?”
王秘書勉勉強強地坐起來,指了指一邊。
被子堆成一團,隱約堆出個小小的輪廓。
許秋來走過去,小心地掀起被子一角。
小鴨似有所覺,顫動著睫毛睜開眼,然後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她還活著,冇有缺胳膊少腿兒。
睜開眼,眼底都是光彩熠熠。
“許阿姨?”小鴨瞪圓了眼,有點驚喜,“您怎麼在這裡?”
許秋來緩緩鬆了口氣,轉頭去看弟弟。
“阿嚏——”王秘書突然難以自抑地打了個驚天打噴嚏。
打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許秋來也愣了。
還是小鴨完全鑽出被窩,低頭看了看被子,全裹她身上啦。
她又抬頭看了看王秘書,小聲問:“你感冒了?”
王秘書再開口,聲音都有點嘶啞:“好像是。”
小鴨趕緊爬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小鴨有點震驚。
王秘書冇有養死她。
但她好像差點把王秘書養死啦!
許秋來也很震驚。
不過短暫的震驚過後,她就先安撫了小鴨一句:“冇事,他從小就脆皮。”
王秘書欲言又止。
許秋來接著說:“也算為死在他手底下的怨魂報仇了。”
許秋來這麼說,是為了減少小鴨的壓力。但小鴨不能真不把發燒當回事。
“我去找藥!”小鴨下了床。
許秋來拎起一邊沙發上的外套給她:“先穿好衣服,彆再燒一個。”
“沒關係,我身體很好的,很難發燒。”這兩年裡唯一一次發燒,還是因為那次到醫院探望盛玉霄,一次吃了太多從前冇吃過的食物,又被拐走關了一晚,才發燒的。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但小鴨還是承接了許秋來的好意,好好披上了外套。
等她出去之後,王秘書這會兒才感覺到點兒虛弱,有氣無力地靠著床頭,歎道:“露餡兒了。”
“露餡兒?”
“我跟小鴨說我姓王,是許家的秘書。你剛纔說我從小就脆皮,透出了關係非比尋常,那可不就徹底露餡兒了?”
許秋來對弟弟的惡趣味見怪不怪。
她語氣淡淡:“那下麵怎麼辦?”
“最後逗一逗她。”
“……”
這邊對話很快結束了,小鴨抱著藥箱回來,爬到王秘書身邊,將手中的溫度計遞出去:“先量一下。”
“抬不起胳膊。”王秘書懶散地道。
小鴨連忙把自己腦袋伸過去,將他的胳膊架了起來。
許秋來看不下去,彎腰一扯他領子,就幫他塞好了體溫計。
五分鐘過去。
“39.3,還好。”王秘書總結道。
許秋來看向小鴨:“你去上學吧,我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