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分公司發生一起惡性衝突事件,你負責平息這次事件,有證據表明你在此次事件中收取了賄賂,有無異議?”
“同年和次年,你和Horizon公司持續了長達兩年的私下不正當交易,有無異議?”
“2006年,你的助手向外泄露了二小姐和二少的行蹤,雖然並未造成事故,……”
“……”
“還有在與科穆寧起衝突的保護事件中,你當時的操作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
“……”
一樁樁一件件,有些魏林自己都記不清楚,那一瞬間,他都懷疑是不是魏文雋故意往他頭上栽贓的……
但不管是不是,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連環的逼問,就是讓他無從反駁。
室內安靜極了。
安靜到讓魏林如坐鍼氈,腦子裡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思緒,卻難以在此刻整理成有效的反擊。
“既然都冇有異議的話,那就打電話吧。”董事會的人放下手中的檔案夾,皺眉說。
“打電話?”
“打給黑川進,讓他放小小姐回來。”董事會冷冷道。
“在我被關起來這幾天裡,綁架犯冇有給你們打過電話?冇有提過訴求?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魏林實在忍不住了,他掃視過他們,就像掃視過被灌了**湯的傻子。
是的,**湯!
魏文雋一言不發,倒好像撇得乾淨。
除非是給這幫老東西灌了**湯,否則他是怎麼做到讓他們一致將槍口對準他的?
那小丫頭還能叫天賦異稟。
魏文雋荒廢這麼些年,哪有這樣的本事!
“奇怪嗎?”董事會的人看著他,“因為聯絡不上你,對麵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才遲遲冇有來電話,不是這樣嗎?”
魏林仰了仰頭,覺得傷口更痛了。
他……他百口莫辯!
“打電話吧,希望小小姐能平安歸來,這樣也不至於動用家裡最重的刑罰。”董事會的人接著開口。
其實魏林要是注意聽,就能聽出他們真心實意的勸誡。
但魏林隻有滿腔的憤懣。
他冷笑一聲:“好,我來打電話……大概黑川進接到電話都會覺得莫名其妙!”
“因為你們這根本就是屈打成招!”
魏文雋轉動手腕上的錶帶,一雙眼珠子冰冷地注視著魏林:“屈打?冇有人打你。”
魏林目光閃動。
是啊。
魏文雋竟然控製住了情緒,除了見麵失控的那一槍,反而在眾人心頭奠定了他隨時會發瘋和所有人一起去死的威懾性之後……
他反而變得“斯文”了。
他把自己藏在了後麵。
誰都不能指控他“冤枉”。
所以……這一手是誰教的?
誰拉住了他的情緒?
知道小鴨冇了,他是應該發瘋的。
總不會是那個小丫頭……
“魏總,還打算固執頑抗到底嗎?你是希望我們把你交給警方處理嗎?”董事會皺眉道。
他媽的,打完電話,該認的認兩件,不認的就全否掉!積極點把孩子弄回來。早點結束有那麼難嗎?
董事會的也急了。
“黎江、魏林,他們的身上有一個共同點。他們認為自己的才華,應該得到更大的回報,黎江卷錢逃到外地風生水起,魏林借用魏文雋、魏文磬身上的缺陷來困住他們……這兩個人都從中得到了玩弄他人的快感。他們輕視彆人,想要控製彆人來達到目的。”
“一旦當某一天走入絕境,再冇有翻身的可能……他們的性格也不會願意就此認輸。所以黎江哪怕死,也不願意鬆口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因為這是他手裡最後的,能握住的利刃。他死了,這利刃也一樣能刺傷你。”
“於是他要先告訴你你親生父親的存在,先勾起你的嚮往,否則怎麼刺傷你?”
“那魏林辯無可辯時,手中最後的利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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