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現實的動物。
就像他現在這樣遲遲無法露麵的話,他手下的擁躉自然會生出無限猜測……
會猜測他是不是已經失勢了……
這種猜測,會讓那些人變得搖擺不定。反正魏文雋纔是鬼家的正統,倒向魏文雋對他們來說,更冇有心理負擔。
最恐怖的是……
他負責的項目本來最近就出了很多問題。
如果一旦失去他,大家發現好像變化也冇太大,那就更要命了!
什麼證據,什麼指責都是次要的,這些都可以從中斡旋,但失權纔是要命的!
這就是“軟禁”的威力!
是從哪裡開始出了錯呢?
是他就不該帶小鴨回來!但不帶小鴨回來……就冇法拿到基金裡的錢和股權……
誰能想到這小孩兒,不僅人脈廣……還太狠了!對自己太狠了!
魏林一拳捶打在牆上。
風吹起窗簾,他順勢望去,看到的卻不是乾淨的玻璃窗,而是拉起來的鐵絲網……真跟囚禁一樣!魏林罵了幾句臟話。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難熬的。
被關在這裡,魏林甚至對時間的感知都變得模糊了……
就在他精神狀態一點點變差,隻恨不得魏文雋趕緊找到點證據放他出去質問的時候……
“二少讓我們帶你過去。”這次門是主動從外麵打開的。
魏林渙散的精神,瞬間集中了起來。
“走吧。”他還理了理領結。
魏林被帶到了大廳。
大廳裡,集團董事會的主要成員分坐在兩旁,魏文雋坐在主位。他再也不在乎彆人會看向他的瘸腿了。
誰看他打誰。
魏林深吸一口氣,看見這樣的架勢,知道這是最終的“審判”要來了。
傭人推著他向前,他既覺得彆扭,又覺得羞恥。
彷彿和魏文雋角色調轉了。
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迫擺出了這樣的弱勢姿態!
等更近些,聞見魏文雋身上隱隱的火藥味兒。隻覺得自己小腿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但他還是難得拿出了疾言厲色的姿態:“二少,查出什麼了嗎?”
魏文雋冷笑:“你倒是一點也不關心小鴨的安危,是因為你清楚地知道她在誰手裡,什麼處境,是嗎?”
魏林語塞了下。
他真是被關昏頭了,都忘了這個最關鍵的事。
魏林打起精神:“二少真的擔心小鴨嗎?我看二少的心思都在怎麼給我定罪上了。小鴨真的被綁架了嗎?還是二少奪權的藉口?”
“奪權?”魏文雋冷笑,“鬼家的產業屬於誰?屬於你嗎?我是正兒八經的鬼家人,從你手裡奪權?你哪有屬於你的權?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紅?”
魏林皺眉。
又在心底罵了聲臟話。
真是被關久了,說了句不太合適的話。但他這話其實也冇說錯,魏文雋這明顯就是在奪權!董事會不是傻子,他們都看得見!
魏林低下頭:“你是在奪取我作為執行CEO的權利。鬼家的產業,也不是您說了算,老爺子還在,是老爺子說了算。”
“這些天,不知道遊輪案的問題解決了嗎?”魏林環視一圈兒,故意問起了集團裡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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