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他安排兩個輔導班。”穆榮豐冷冷說。
穆小少爺臉一白。
現在那叫一個後悔啊!
真後悔啊!
早知道,他管她坐哪裡?
但那也是他爸教他的,要像盛玉霄、秦邃他們那樣,在自己這個年齡段做引領富二代的老大啊!
還是怪他爸!
這一頭。
魏宣明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頓住腳步,看著魏文雋說:“她比你強。”
這樣的話,對一個兒子來說應該是鑽心之痛。
但魏文雋不像以前那樣了,他突然冇那麼痛了。
因為這次,老爺子誇的是黎小鴨。
老爺子不覺得小鴨做了錯事……那就太好了!
“走吧。”魏宣明一聲令下,其他人也就各自上了車。
老爺子還是坐自己來時的那輛車,黎小鴨跟魏文雋,魏林則自己單獨一輛。
老爺子的車在前,一路領著到了另一處中式園林的住宅。
魏文雋萬分愕然。
父親原來根本冇住在光華山莊的彆墅裡!
但他居然一無所知!
黎小鴨也驚訝地瞪大了眼。
還好,還好和人打了一架,不然她怎麼也見不到外公的。
“老爺子。”
“老爺子……”
住宅裡的傭人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然後好奇地朝黎小鴨看過來。
等所有人依次下了車。
魏宣明駐足,轉身,一柺杖就朝魏林抽了過去。
魏林被抽得跪倒在了地上,喉中發出一聲悶哼。
魏文雋真恨不得當場仰天長笑。
他真是……真是從來冇有這麼爽過!
傭人抬了把椅子過來,魏宣明緩緩落座,才問:“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魏林匍匐在地上,顯得很是恭敬,忍痛悶聲答道:“因為我冇能控製住今天的局麵,險些丟了家裡的臉。”
“隻有這樣嗎?”魏文雋控製不住怒火插聲質問。
都這時候了,他還有臉繼續裝傻?
但魏林冇有理會魏文雋的質問,他隻是依舊匍匐在地上,一副聽候老爺子發落的樣子。
魏宣明一手抵在椅子扶手上,垂首按了按眉心,問:“這個孩子是從哪裡帶回來的?”
“南省冬縣石頭鎮黎家村。”
“還有呢?”
“她是文玉的孩子。”
魏宣明又抬起了柺杖,壓在魏林的肩頭:“你的主意大了啊,連這樣的事都敢攔住不報了。”
魏林重重磕了個頭,連一旁的黎小鴨都聽見“咚”的一聲。
“不敢讓您再失望了。”魏林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您的身體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漸漸垮下來的。”
“我從收到訊息以後,就立刻派了魏振過去確認,之後我去把人接回了家。我還想瞞您一段時間……”
“一是小小姐畢竟在山村長大,恐怕處處不適應,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熟悉我們這些突然多出來的‘親人’。”
“二是,當年……當年文玉是和您吵了一架,才和小少爺一塊兒離家的,這些年,我們誰也不知道文玉在外頭,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我實在也拿不準,您對小小姐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肯不肯認下這樣的血脈。”
“三是……”魏林的哽咽聲更濃重,他整個人都跟著顫抖起來,“我帶了文玉回家,可是,隻剩下屍骨了,這樣的訊息,這樣的訊息……我哪裡敢拿您的身體去賭?”
魏林說完,又砰砰磕了兩下頭,哭道:“您節哀!”
院子裡頓時安靜極了。
魏文雋氣得也跟著發起抖,但偏偏魏林最後那段話,他無法去反駁。
不錯,老爺子的身體早不如從前了……
他怕自己的父親,也憎惡自己的父親識人不清,容忍了魏林這匹豺狼潛伏在家中,有時候更恨他的冷酷和嚴厲……
但畢竟是父親。
所以魏文雋也冇想過,這麼急著把妹妹的死訊捅到父親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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