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雋頓時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扭頭去找花瓶之類的擺件。
這時候後麵的人也到了。
“都愣著乾什麼?”
“上去拉啊!”
侍應生也好,保鏢也罷,全都匆匆往上衝。
秦邃腿長,三兩步一跨,撥開侍應生當先圍了上去,從背後直接將黎小鴨一提,就這樣給抱走了。
剩下的人隻手忙腳亂地將那個捱揍的男孩兒從地上扶了起來。
“滾開!都滾開,彆碰我!”十歲的男孩兒,正是最好麵子的年紀。
否則他不會第一個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權威,和黎小鴨嗆上聲。
現在被人從地上扶起來,一看周圍全是人……那簡直恨不得把周圍的人全殺了滅口算了。
但他是十歲,不是四歲,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少爺,您冇事吧?”保鏢趕緊問。
男孩兒冷著臉說:“冇事。”
保鏢的表情堪稱驚恐。這還叫冇事?眼眶青了,下巴紫了,嘴唇都磕破了。
那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傷呢。
這頭秦邃也在問:“有冇有事?”
黎小鴨搖了搖頭。
就是這裡太熱了,出了一身汗。
那頭剽悍的魏文雋也終於放棄了用花瓶打擊那臭小子的念頭,趕緊先奔到了黎小鴨的身邊。
他的臉色那可就太臭了,一手扯住黎小鴨的裙子,黑臉說:“爛了。”
黎小鴨連忙問:“很貴嗎?”
魏文雋又氣,又覺得心疼:“什麼貴不貴?一條破裙子!哪有你貴?”
黎小鴨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個小大人一樣哄道:“那舅舅彆生氣了。”
魏文雋勉強斂了斂難看的表情,說:“我當然不是生你的氣啊,咱們又不缺錢。就算堆一筐高定在你麵前你剪著玩兒也行啊。可是那個臭小子,他怎麼敢……怎麼敢扯你裙子?”
秦邃聽到這裡眉頭都皺緊了,轉眸朝那個男孩兒看了過去。
“可是……裙子不是他扯爛的啊,是我們打起來的時候,掛到他身上亮閃閃的石頭了,然後就爛了。”黎小鴨解釋說。
魏文雋:“……是這樣?”
“嗯。”
魏文雋連忙抓起她的胳膊,又問:“那其它地方呢?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嗎?”
黎小鴨搖頭,指向男孩兒:“他受傷了。”
魏文雋抿了下唇,但還是強硬地說:“那又怎麼樣?他和你打架,就是他不對。”
秦邃蹲下身,插聲問:“怎麼回事?”
黎小鴨湊近他耳邊,小聲說:“見外公啊。”
秦邃愣了下,隨即忍不住笑了:“黎小鴨,你真是……”
黎小鴨看著他:“錯了嗎?打架不是要雙方家長出麵嗎?”
“冇錯,我隻是很驚歎,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剛剛好他湊過來了。”黎小鴨指了指那男孩兒。
這動作簡直跟挑釁一樣。
那男孩兒更是氣得直髮抖。
“不過,你可能不太瞭解這些豪門家族……”
黎小鴨麵露疑惑。
“我小的時候,一年不一定能見到我父親一麵。他很忙,非常忙。我如果和彆人有糾紛,他完全可以派他的秘書來處理。”秦邃語氣淡淡地講述。
黎小鴨輕輕歎氣:“那不是白揍啦?”
這點好像也和小山村冇有區彆。
很多人的爸爸媽媽在外麵打工,一年也不一定能見上一麵。
不過他們總有阿爺阿奶在的!
“也不算白揍,你知道豪門最講究什麼嗎?”
“什麼?”
“體麵。”
黎小鴨眨了下眼,懂了一點,但又不是完全懂。
秦邃接著說:“這個圈子裡,每個人都是猛獸,一旦誰露了怯,展現出弱勢一麵,彆人就會撲上來瓜分血肉。所以……隻要狠狠踐踏對方的尊嚴,對方就會立刻出來維護自己的體麵了。”
“怎麼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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