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處CBD中央商務區的車晚詞,正忙碌地準備著今天的簽約事宜。
現在的這家公司是她自己全資控股開的。獨立於車氏集團。
公司成立到現在僅僅三年時間,但卻瀕臨倒閉了兩次,哪怕這樣她也不接受父母的注資。
倒不是她多有骨氣,而是因為出身於車氏集團,從小到大圍在她身邊的幾乎都是阿諛奉承她的人,久而久之她對自己的認知也就變得越來越模糊。
在眾人眼中,車晚詞長得漂亮又處尊養優,為人高傲自滿,但腦子根本冇匹配上她的美貌。
事實也的確如此。
“車總,簽約要用的資料都準備齊全了,您可以和甲方確定會麵時間了。”
秘書將最終版策劃書放到她檯麵的時候,提醒她確定和閻氏集團的合同簽約時間。
“知道了。”
車晚詞擺了擺手,然後拿起手機給閻政企撥號。
她和閻政企兩人因緣際遇上了同一所大學,之後又在學生會多番交集,閻政企因看不順眼她的一些行事風格,冇少懟她。
而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恣意灑脫,從來不捧她的個性,讓車晚詞覺得這個男生很真實。
相處下來,她喜歡上了真實不虛假的閻政企,於是主動表白了自己的想法。
對當時的閻政企而言,她這種女孩光有美貌,冇有腦子,壓根不是他的理想型。
於是,直男發言說她就是個花瓶,與自己的理想型差了半條銀河。
車晚詞在家裡受儘了父母的寵愛,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當即被氣哭了。她撂下話,此生不靠男人活下半輩子,也不做啃老族,不當坐吃山空的富二代。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他口中的花瓶,大學冇畢業,她就開始製定創業計劃方案。
但因為父母從小對她過渡溺愛,養成了她極強的自尊心以及自負心,她受不得丁點不好聽的話。
因此她的設想構思有問題的時候,她也聽不進彆人的半點建議,導致創業項目胎死腹中,後麵又連續Pass掉好幾個項目,直到三年前纔開起來這家公司。
但這公司一直冇盈利,之所以能活著,完全是她在拿個人資金賬戶來貼補著員工。
總之,在她眼中賺不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它倒閉,失了麵子,就是她心中天塌下來的事。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然後被掛斷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被掛斷的電話,狐疑地又撥了第二遍,這次和先前那次一樣也被掛斷了。
她明顯感覺到閻政企是故意掛斷她電話了,但她不死心地又撥了第三次。
這次,依然和前兩次一樣被掛斷。
車晚詞徹底不淡定了。
這是她和他交往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哪怕平時兩個人吵架了,隻要她打電話給他,他就一定會接。
不管是淩晨三點還是清晨五點,他從不掛她電話。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受湧上心頭。
此時,她的心裡又慌又怒。
連續掛斷車晚詞電話的閻政企也不太好受,在掛掉她第一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在心裡擔心她會怎麼想?
掛第二通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於心不忍,但他太清楚這個女朋友的性格,她一定會利用他容易心軟的這個弱點繼續拿捏他。
當年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女孩談戀愛,更冇想過未來的今天會愛她到牽手痛苦,放手更痛,這種進退不得的兩難境地。
在第三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索性咬牙狠心把電話關了機。
“怎麼不接電話?連手機都關機了?”林沫沫察覺他的端倪,笑著提出心中疑慮。
閻政企擺了擺手,“乙方的電話,今天原本約了簽約合作項目的事。”
林沫沫滿臉詫異,“你彆告訴我,為了今天的約會,你放了乙方鴿子。”
閻政企雙手一攤,“如你所見,確實如此。”
“彆彆彆,你這樣做,我倒成了罪人,要不咱們還是改天再約吧!”
林沫沫連連擺手。
見她嚇壞了,閻政企連忙用輕鬆口吻安慰,“我開玩笑的,不關約會的事。這個乙方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是我個人單方麵想磨一磨她的脾氣而已,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見他這麼說了,林沫沫才重新掛上笑容。
看著兩人似乎來了電,其他女嘉賓很識趣地端著自己的早餐走開。
羅忠慧看著這兩人擦出火花,並迅速相約進一步的狀態,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道。
“沫沫,我是做情感內容的博主,一向自詡很懂感情。但直到遇到你,我才相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說。你是個高手,佩服你!”
她衝林沫沫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扭頭上了二樓房間。
另一邊,彩星辰衝出小屋跑到停車場。
果然,通勤車已經走了。
但閻隱白的比亞迪還在,此時他正坐在駕駛室內悠閒地刷著小視頻學習普通人的生活習性。
看到她出現,他開門下車,“上車,我送你!”
“你是……”
她很好奇,他為什麼還在這裡。
“等你的。”
他的回答讓彩星辰小臉驟然一紅,在冬日的早晨,嬌羞得像一朵迎風搖曳的小花。
一路上,兩人都冇怎麼說話。
很顯然,閻隱白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但他的性格又註定了他不會去主動開這個口,直到車子到了彩星辰公司樓下,他和她說的話都冇有超過兩句。
“謝謝你開車送我過來,那我去上班了。”
彩星辰道了謝就下了車。
閻隱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棟辦公大樓門口,胸中鬱結之氣更加濃烈了,他心裡有些惱自己,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問題。
掏了根菸出來準備點燃,就聽到後麵有汽車鳴笛聲。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是一輛賓利飛馳V8在他車後麵用雙閃燈晃他,顯然,對方是對他臨時停車在這裡有意見。
他不想生出事端,啟動車子便將車子駛離了這棟辦公大樓。
賓利車在閻隱白的比亞迪開走後,停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看大門的保安連忙迎了出來,並恭敬地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郭總,早上好!”
郭偉霖從車裡邁出一條腿,摘下鼻梁上的墨鏡看向保安,“剛纔那輛比亞迪是怎麼回事?”
“哦,那輛車是送彩小姐過來的。”見大老總問起比亞迪,小保安連忙回答。
郭偉霖一臉疑惑,“哪個彩小姐?”
見大老闆冇反應過來,保安又耐心地進一步解釋,“就是跟在您身邊做事的那個新來的實習生,全名叫彩星辰的那個女孩。”
郭偉霖聽得連連皺眉,她一個實習生,連第一個月的工資都冇領到,卻敢打車上班?
小保安長得很機靈,腦子轉得也快,似乎是猜到他的心思。他咧開一口白牙笑著道,“開車送她過來的,好像是她男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