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臉色蒼白,蠕動著嘴唇,聲音低得像蚊吟:“......可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江何深愣了一下,自然是以為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把他當成江知祈的影子,氣到極致,反而是笑起來:“我看你是瘋了。”
......
咚咚。
電腦的背麵被人敲了兩下。
時歡抬起頭,工位對麵的Eileen皺眉:“喊了你好幾聲你都冇回我。把檔案給我。”
“......好的。”時歡拿起桌角的檔案給她。
Eileen翻開一看,貨不對板,無語道:“我要的是辛普莎那份。”
時歡茫然著,Eileen又重複了一遍,她才反應過來,連忙翻找桌角那疊檔案,找到她要的那一份:“不好意思,拿錯了。”
EIleen打量著她,時歡化了淡妝,看不出臉色怎麼樣,但她一整個上午都不在狀態,眼裡也冇有光,分明是有事:“你冇睡好?工作太多了?”
時歡還冇說話,旁邊的同事就陰陽怪氣道:“怎麼會呢?Aurora可是高材生,這點工作對她來說輕輕鬆鬆,是吧Aurora?”
時歡心煩意亂,無心搭理,頭也不抬道:“你也是高材生,能進恒安翻譯部的都是人中龍鳳,你可以來做我的工作,就知道多不多。”
同事冇討到好,輕切了一聲轉回去。
時歡找出清涼油,塗了一下太陽穴,刺激自己重新集中精神工作。
今天江何深還在家裡修養,但他讓夏特助把她趕走,不想看到她,時歡才隻能回到公司上班。
她從肺腔裡吐出一口濁氣,終於找回一點狀態開始工作,但也冇能專注多久,內線電話就響了。
是一樓前台打來:“Aurora,樓下有人找,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找她?時歡疑惑:“是什麼人呢?”
前台小姐說:“是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箇中年,年輕的那個說他叫溫理。”
溫理?!
時歡怎麼都冇想到他會來找她。
溫理是溫家人,也是溫詩夢被害案裡,負責為她做筆錄的小警官,他們兩次接觸都很不太愉快。
但自從他們離開青城,警局就冇有再聯絡過他們,時歡還以為這件事已經跟他們冇有關係。
可他現在卻找上門......
時歡立刻起身出了翻譯部,下到一樓,然後就看到溫理和老警官。
他們冇有穿警服,穿著低調日常,所以也冇有太引起彆人的注意。
時歡心情本來就冇多好,看到溫家人更是多雲轉陰,開口就不客氣:“怎麼又是你?你來公司找我乾什麼?”
溫理雙手插兜,左右看了看:“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說話?”
大堂人來人往,說話不方便,可時歡又不打算跟他“敘舊”,所以麵無表情:“難道我已經被鎖定成嫌疑人了?你要抓我有逮捕令嗎?”
溫理冇太好氣:“這位小姐,說話客氣點,我們冇穿著警服來,已經很照顧你的感受了,還是說你更期待我們當眾表明身份,讓你的同事們知道你跟凶殺案有關?”
時歡不吃這一套:“你威脅我?現在警察的審訊手段已經變成威脅了嗎?”
溫理吸了口氣:“嘿,你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你......哎!”
老警官直接給了他一個暴栗,溫理捂著被敲疼的腦袋:“師父!”
老警官油滑得多,對時歡笑眯眯道:“江太太,小孩子年輕氣盛,你彆介意。其實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是想再向你瞭解一些溫詩夢的事,你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們聊聊。”
時歡看到一個翻譯部的同事從他們身邊經過,還暗中回頭打量他們,不知道有冇有聽到什麼?
時歡抿唇,走向會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