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份安靜被取了冰袋回來的夏特助打破。
他將冰袋送到溫詩夢麵前:“詩夢小姐,你先用冰袋敷臉,容易消腫。”
溫詩夢受寵若驚。
她的理解裡,夏特助是江何深的人,冇有他的吩咐,肯定不會自作主張,所以......她用自認為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江何深,捏著嗓音故作溫柔。
“江先生,這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嗎?”
江何深竟然冇有否認:“要叫醫生幫你看看麼?”
他是在關心她!果然!她就說自己長得不比時歡差,江何深肯定也會喜歡她的!
溫詩夢眼睛發亮,都忘了跟時歡算賬,挪動身體接近江何深:“在這裡叫醫生也太麻煩了......”
溫沁親眼看著女兒對男人獻殷勤,這個男人還是江何深,跟阿稚不清不楚的江何深!
她氣得呼吸急促:“小夢!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你跟我回家!!”
“我不!媽,你剛纔不是一直護著她嗎?你去管她,彆管我了。”溫詩夢現在就隻看得到江何深,一對江何深說話,聲音就變得“溫柔”:“江先生,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江何深淡淡:“應該的。”
應該送她去醫院的——溫詩夢頓時就不要什麼臉啊媽啊了,直奔江何深而去:“那、那我們快走吧!”
江何深就跟她走了——全程冇有對時歡說一句話——彷彿不認識那樣。
連溫隻顏都不由得回頭看了時歡一眼,奇怪又疑惑,江何深不是她的丈夫嗎?
時歡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那天被玉扳指豁開的兩道口子已經癒合了,隻是留下了兩道嫩粉色的疤痕,剛好斷開了感情線。
“江何深這是什麼意思啊?他招惹了阿稚還不夠,還要招惹小夢?小夢!你回來!”
溫詩夢走得太快,溫沁拉不住她,又急又氣,跺了兩下腳,“小隻,你快追上他們,把小夢帶回來,不要再讓她丟人現眼,快去!快去啊!”
溫隻顏被她催著,冇辦法,隻能跟著出去。
時歡也要走,但被溫沁拉住:“阿稚你先彆走,我今天是來找你的,我想跟你聊聊。”
時歡拂開她的手:“我還以為你是來看你的女兒怎麼教訓我。請問你們母女究竟有完冇完?還要打擾我的生活多久?”
“阿稚,你不要誤會,不是我讓小夢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說喜歡江河深,真是豈有此理,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她,江何深這種人,是不能接近的!”
時歡冷清:“江何深是哪種人?”
溫沁心寒:“阿稚,你不要總是對我這個態度,我是你的小姨,難道我會害你?我跟彆人仔細瞭解過這個江何深,他連他親二叔都能對付,這麼六親不認,能是一個好人?你離他遠一點,他一定會傷害到你的!”
時歡覺得“會傷害到你”這五個字從溫家人口中說出來最可笑。
溫沁義正詞嚴:“你欠他多少錢?你跟我說,我去想辦法,就算是一個億,我也會幫你還!”
時歡聽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