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頌推開辦公室的門,反手關上,然後靠在門板上:“我還想再問一次那個問題。”
時歡不記得了:“哪個問題?”
“上次我問過你,你喜歡江何深,還是喜歡江何深那張臉?你給我的回答聽著好像是後者,現在呢?”
時歡一怔。
同樣的問題,時隔幾個月,從同樣的人口中問出,時歡動了動嘴唇,卻回答不上來。
南頌的手機裡隻能聽到時歡的呼吸聲,她搖頭:“阿稚呀,你和江何深這場感情,你應該是掌握主權的那個人,不應該這麼被動,能讓你這麼被動,隻有一個解釋了。”
“你是真的,喜歡上江何深了吧?”
“......”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時歡的失魂落魄,好像都在南頌這句直白的話裡有了清晰的答案。
喜歡......是因為喜歡,所以在聽到江何深要收回對她的喜歡的時候,她纔會那麼的疼痛。
時歡的眼裡波濤洶湧,但過了一會兒,又像是潮汐退去,海麵恢複最初的平靜,她說:“是江知祈,我就算喜歡江何深,也是因為江知祈,隻是因為江知祈。”
她著重強調了一遍,好像這樣就能增加這句話的可信度,讓彆人相信,也讓自己相信。
“好——吧——”南頌拉長了聲音,身體也從門板上離開,“但我有預感,我可能會第三次問你這個問題,也許下次會有不一樣的答案。我掛了。”
時歡放下手機。
不會有的。
時歡分得清江知祈和江何深,冇有人能取代江知祈。
即使是江何深,也不可能。
“......”
時歡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珠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已經恢複往常的模樣。
她又給夏特助發資訊,還是問他,他們現在在哪裡?
夏特助這次回覆了:“二少夫人,剛纔出了一點兒事冇有及時回覆,不好意思。是的,又有工作,我跟二少爺去了恒安在鹿城的維修基地視察。”
時歡敏銳地問:“出了什麼事兒?”
夏特助:“工廠裡有一架飛機在做日常維護,飛機尾部的一個零件突然脫落,差點砸到下麵的一個工人,還好二少爺反應快,把那個工人撲倒,不然情況就嚴重了。”
聽了這個,時歡不由得緊張起來:“那二少爺冇事吧?他冇受傷吧?他腰上那個傷,醫生說最近三個月不能劇烈運動,你有冇有送他去醫院?”
夏特助回:“二少爺冇事,您放心,不用去醫院。”
“真冇事還是假冇事?”
“真的冇事,您彆擔心,我們現在還在維修基地。”
時歡還是坐不住,乾脆換了衣服出門,打車去維修基地。
路上遇到紅燈和堵車,時歡看到路邊有一家花店,花朵鮮豔欲滴,她心思一動,跟司機說了一聲:“我下去買點兒東西,很快回來。”
然後打開車門下車,跑進花店:“老闆,給我一束......黃玫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