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國的初夏比國內炎熱,哪怕開了空調,也還是感覺有一股熱氣一直圍繞在身邊,時歡還冇完全出月子,空調不敢開得太高,氣溫就顯得更加難以忍受。
時歡來過幾次T國,每次都覺得不舒服,她跟這個國家大概是八字不合。
她麵對著窗戶坐著,看著外麵的烈日灼燒著大地,心裡混混沌沌地想著,她再也不要來T國了,這輩子都不要再來T國......
“時歡,你在這兒啊,我給你拿了水果,我覺得這裡的水果比國內的甜,但我不知道你能吃啥不能吃啥,就都給你拿了一點,你自己挑挑看。”
溫理端著一盤洗乾淨的水果大步走進屋。
他們這次跨國行動,自然是有得到T國方麵的支援——否則大部隊進不了T國,更動不了軍火,這個大院子也是T國方麵提供的,作為行動指揮中心。
時歡和南頌一到T國,就被安頓在這裡。
時歡現在冇心情吃什麼水果,隻問:“江何深還冇有找到嗎?”
溫理遞給她一串葡萄,笑著說:“還冇有,但你也彆太擔心,人是我們帶出來的,我們肯定會全須全尾帶回去。你試試這個葡萄,特彆甜,我從來冇吃過這麼甜的葡萄,南頌呢?也叫南頌來嚐嚐看。”
時歡冇有接,看著他嘴角輕鬆的笑容,微微皺眉:“可是我在這裡觀察了好幾天,院子的門一直都是鎖著的,冇有人出去也冇有人進來,你們在外麵還有人手嗎?要是冇有,那你們是怎麼找江何深的?等線索從天而降嗎?”
溫理抿抿唇,將葡萄放下:“反正肯定有在找,你彆不信我們。”
“我信你們,所以纔在這裡等訊息,可是我確實冇有看到你們行動,這是為什麼?”
理智告訴時歡要相信警察,但就像是很多大道理不用彆人說自己也明白,可就是做不到那樣,情感上,時歡還是會著急和質疑——從江何深失蹤到現在一個星期了,她又怎麼能夠不著急?
“......”溫理撓撓後腦勺,表情有點兒糾結,他不會撒謊,尤其是被時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感覺渾身不自在,“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等著就行,我不方便透露。”
時歡吐出口氣:“好吧,那我不問。”
溫理如蒙大赦:“水果我給你放在這裡了,你記得吃啊,我還有事,先去忙了。”然後就跑了。
南頌從臥室走出來,表情嚴肅:“阿稚,你怎麼想的呢?”
時歡看向她:“你也覺得不對勁吧?”
“那你想怎麼樣?”南頌皺眉,“你不會是想自己找吧?”
時歡搖頭:“四年前,我一個人來T國尋找空難的線索,最終無功而返,那時候我就知道,單憑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成事,我就算出去找,會不會遇到危險暫且不說,大概也是找不到什麼的。”
時歡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在手裡,冇有吃,就是緊緊握著,喃喃道,“......南頌,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江何深了?隻是江何深已經......所以纔不告訴我?”
南頌蹲在她麵前,握住她的雙手,沉聲說:“阿稚,不會的。”
時歡喉嚨嚥了一下:“他不能丟再丟下我了,他已經丟下過我很多次了,這次我不答應,我不允許。”
......
溫理說有事離開,不是騙時歡的,確實是要開會了。
他剛進會議室,李珂就說:“把門關上。”
溫理關上門,表情糾結:“剛纔時歡問我怎麼冇派人去找江何深,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