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助看看時歡,又看看江何深,心下不忍:“二少爺,要不先由我跟林少爺去T國看看情況,如果有必要,您再過去。”
林景舟也是這個意思:“我覺得現在應該還不會有什麼事,你不用這麼事必躬親,凡事還有我們在呢。”
江何深當然也懂“知人善任”和“用人不疑”的道理,但如果是其他事就算了,這是方塊,是江征,是他的父親,四年前他和江知祈在他手上敗了一次,四年後能不能贏,本來就是未知數,他想要親自操控這盤棋,跟他的父親對弈。
時歡低聲喊:“二少爺......”
江何深垂眸,時歡抿著唇望著他,一雙眼睛水霧朦朧——她當然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自肺腔裡籲出一口氣,江何深終於點頭了,看著林景舟:“注意安全,萬事小心。”
林景舟勾唇,拍拍他的肩膀:“知道。”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長命鎖,給了江何深,“我買的,替我給小侄子。”
江何深冇有接:“等你回來,自己給他戴上。”
林景舟笑:“好。”
說走就走,當天晚上,林景舟和夏特助就動身前往T國。
與此同時,時歡也住進婦產醫院待產。
他們預定的這家婦產醫院,不僅是禹城最好的私立醫院,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私立醫院,設備先進,環境優美,價格自然也是十分昂貴,可以說,就是專門為富人服務的。
所謂病房,其實是獨層套房,清靜又**,套房內的佈置也是能媲美星級酒店的,醫生護士多對一服務,保證孕婦生產前後的舒適。
但時歡現在,還是不怎麼舒適。
江何深人冇去T國,但一直在打電話,調兵遣將,忙得不行。
江何深感覺到時歡的目光,空出一隻手揉揉她的頭,交代完事情,掛了電話,問她:“怎麼了?”
時歡抿唇:“這件事,我們必須去做,但我又不希望是你去。”
坦白講,時歡寧願是她自己,也不希望是江何深,她對T國有陰影,當年的1258航班,就是在T國墜毀......
江何深揉她腦袋的手,往下一點捏捏她的耳垂:“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反正,我會陪著你把皎皎生下來。我不是還答應,秋天的時候,帶你去D國玩兒麼?”
“對,我們去D國,去柏林,你還記得那個賣報紙雜誌的老奶奶嗎?我們上次去,她坐在門口鉤圍巾,我還幫她鉤了一朵玫瑰花,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我們到時候去找找看,冇準,她還記得我們。”
時歡憧憬著,到那時候,一切都會是風平浪靜的。
江何深答應:“記得,好。我是不是還承諾過要帶你梵蒂岡看什麼?”
“聖彼得大教堂!”時歡想起二少爺當年的毒舌和難伺候就來氣兒,伸手去掐他的腰,江何深握住她的手,“這次你想看勃蘭登堡門,還是柏林大教堂,又或者是白湖猶太公墓,都聽你的,總可以了吧?嗯?”
可以,隻要是跟他,哪裡都可以。時歡也握住他的手,將臉湊過去,貼在他手背,歲月靜好了幾個月,她好像,越捨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