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助連忙說:“二少夫人,您彆著急,二少爺隻是輕傷......”
時歡整個人都是一怔:“什麼?二少爺受傷了?怎麼受傷的?”
夏特助也是一愣:“您不是聽說他被江恒刺殺纔打來電話嗎?”
“......”時歡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江恒刺殺他?江家二房?他為什麼要刺殺他?二少爺傷到哪兒?他能說話嗎?”
時歡根本坐不住,“我現在馬上回禹城!”
夏特助被她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得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回答,聽到她要回禹城,感覺自己闖禍了,連忙說:“二少夫人!您等一下!”
他掛了電話,改成微信視頻,“二少爺真的隻是輕傷,現在就在2號樓,我給您看看。”
隨著他的鏡頭移動,夏特助推開主臥的房門,熟悉的房屋內隻亮著一盞床頭燈。
江何深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在暖色係的燈光下,也看不出好不好,但他冇有輸液,冇有上心電監護儀,最重要的是冇有去醫院,時歡的心略微鬆了一點——也隻是一點點。
“他傷到哪兒?”
“手掌。”夏特助說,“我們都冇想到江恒會突然抽出一把刀,他走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冇有防備,離得太近,二少爺反應快,用手抓住刀刃,我緊接著把人踹開,二少爺手掌的傷口也不是很深。”
真像他形容得這麼輕,江何深也不至於會不接她電話和不回她資訊,時歡還不知道他們嗎?肯定是往輕說。
“我明天去禹城。”
夏特助頭皮發麻,江何深昏迷之前說了不能讓時歡知道他受傷,瞞不住被知道了也要說隻是輕傷。
“二少夫人,您真的不用來,二少爺他的傷並不嚴重,您也看到了......”
“看到了,否則的話,我今天晚上就連夜開車回去了。”
“......”好吧,從某些角度來說,二少夫人跟二少爺還挺像,比如拿定好主意的事情,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二少夫人讓江南和江西一路跟著您。”
時歡知道。
她雖然是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回禹城,但還是一個晚上都冇能睡著,最早的航班是八點半,她不到六點就收拾好下樓,喊了林斌、江南和江西出發。
一夜冇睡,時歡的太陽穴發脹悶疼,心情也不太好,要走的時候,林斌磨磨蹭蹭半天不出門,時歡以為他又是因為對江何深有意見,所以故意拖延。
她語氣也不好:“林斌!你快點!你要是不想去禹城我們就自己走了!”
林斌拿著保溫壺出來:“你就算再著急,你也得等飛機起飛,又不是你早到飛機就早飛,那麼著急乾嘛不直接安排專機?”他將懷裡的保溫瓶塞給她,“走了,不是著急嗎?”
時歡打開保溫瓶一看,居然是牛奶,熱牛奶,他剛纔是去給她熱牛奶。
她抿了下唇,上了車。
江西在副座,江南跟時歡一起在後座,時歡將牛奶倒在保溫瓶的瓶蓋,晾冷了,小口小口喝。
“在這個時候遇到刺殺,肯定是為了引你回去,隻有你這麼蠢,還去自投羅網。”林斌吐槽。
時歡:“刺殺江何深的人是江家二房,二房跟溫隻顏應該冇有關係,不一定就是同一件事。”
雖然時歡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林斌嗤笑:“那你們的仇家也太多了吧。”
時歡冇接話,心裡雜七雜八地想著很多事,一會兒想江恒不是這麼不計後果的人,上次被江何深從族譜除名,他也冇做什麼,這次能是因為什麼對江何深下殺手?
一會兒又想江何深不喜歡醫院,那次墜崖,後背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第二天就回家了,就算他現在是在2號樓不是在醫院,也不能說明傷勢很輕。
喝完了牛奶,放下保溫瓶,拿出手機,翻了翻微信,商秘書還冇有給她回資訊,也不知道他找到周自珩了冇有......這些事怎麼都剛好趕在了一起?
周自珩,周自珩......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也冇有什麼反常,還幫她想辦法,要怎麼做才能在不引起議論的情況下,從“周太太”順理成章變回“江太太”。
無論什麼事,介紹秋恩陽幫她處理公司的事也好,跟她訂婚甚至是結婚幫她在溫鹿奪權也好,甚至替懷孕的她擋酒,他總是幫她周全,總是不會讓她為難,或者感到不舒服。
她摸到手指上的珍珠戒指,愈發心神不寧。
他們在機場著急地等了一個小時,廣播才終於開始通知登機,時歡馬上從貴賓室出來往登機口走,然而好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