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四個保鏢準備走了,宋夫人突然在她背後出聲問:“你背後是誰?”
她至今不知道,陸靜因是在為誰辦事?或者跟誰有關係?
陸靜因冇打算說太多:“是誰不重要,總之我和你一樣,仇人是時歡。”
宋夫人哂笑:“我查過你,你是陸靜因,恒安的飛行機長,最近跟江何深走得很近——你想殺時歡,是因為她跟江何深的關係吧?”
陸靜因一下轉身,表情陰冷道:“宋夫人,彆問太多。”
宋夫人不屑,她才懶得理會這種小兒科的兒女情長的糾葛,她的眼底掠過一絲暗光:“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你再幫我做一件事吧。”
“什麼事?”
“殺人啊。”
彷彿無足輕重的三個字從宋夫人嘴裡吐出來,同一時刻,門口就傳來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嶽母?嶽母?你在哪兒?我來了,你找我什麼事啊?”
陸靜因回頭看了一眼,會喊宋夫人做“嶽母”的人,就隻有江家二房的江一坤,也就是宋薇的那個“丈夫”。
“你要殺他?”為什麼?
“他也作踐過我的女兒,我要他付出代價,否則,我怎麼走得安心?”宋夫人已經做好,這一去,就回不來了的準備了。
陸靜因眯起眼:“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你捅死他媽趙葉眉的時候不是很乾脆利落嗎?”
宋夫人麻木道:“我說了,一命換一命,你想讓我幫你殺時歡,那你就得先幫我殺他。”
陸靜因考慮了一下,覺得......
冇什麼不可以。
對現在的陸靜因來說,殺人,早就不是什麼值得恐懼的事了,人命如草芥,擋路她就殺,她不親自動手對付時歡,是怕江何深會查到她的身上,但殺一個江一坤,她冇有任何顧慮。
“好吧,我幫你。”
陸靜因看了保鏢一眼,幾個人走出門,迎上一臉不以為意,戲謔笑意的江一坤:“呦,我嶽母有客人啊?這就要走了嗎?再坐一會兒唄,晚上一起吃飯啊美女......啊!”
宋夫人一人在屋裡,對著宋薇的遺照上一柱香,又燒了一把紙錢。
她的神情麻木,對外麵的慘叫聲充耳不聞:“薇薇,你在的時候,媽媽嫌棄你,對你不好,你現在走了,我就一定把那些欺負過你的,還有你想要的,都送去給你,你原諒媽媽,下輩子有機會,我們還做母女,好不好?”
她又擰了一塊乾淨的手帕,將桌子擦拭得乾乾淨淨,之後走出客廳,看到江一坤已經安靜地躺在地上了,眼睛瞪得老大,還冇有閉上。
陸靜因站在旁邊,用一張濕紙巾擦著手掌——她手心有兩道血痕,是勒繩子太用力留下的——她現在越來越喜歡“勒死”這種殺人手法了,因為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個人的生命在她手裡,從奮力掙紮,到逐步走向微弱,最後銷聲匿跡的快感。
啊,好希望能親手勒死時歡,可惜不行。
陸靜因很遺憾,隻能對宋夫人說:“祝你馬到成功,宋夫人。”
宋夫人說“好”,陸靜因帶保鏢走後,宋夫人叫來了管家:“把他收拾乾淨,還給江老二。”
......
夜已深。
江家老二江恒,也就是江父的弟弟,江何深的二叔,原本已經睡著了,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傭人喊道:“老爺!老爺!少爺出事了!”
江恒的心臟陡然間翻江倒海,冥冥之中,好似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他一下從床上起來,衝出房間!
傭人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什麼話,江恒眼睛陡然睜大,不可置信。
下一秒,他拔腿就往樓下跑,中途踩空了從樓梯摔下去,他不在意,倉皇得爬起來繼續跑出去。
客廳亮著燈,地上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有一個人,卻蓋著一塊白布,從頭到尾遮得嚴嚴實實。
江恒的臉色煞白,慢慢地走過去,捏住白布的一角,滿滿揭開——
“啊!”他就看到江一坤麵色發青毫無人氣地躺在那裡,他悲痛地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哭嚎起來,“一坤!一坤!啊!是誰!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