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大學畢業是三年前,那張藥方的時間也是三年前,除非藥方不是她的,否則,她那時一定有一個正在交往,而且她願意為他懷孕的男朋友。
江何深合上檔案,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下顎冷白而俊朗:“跟她走得近的男性朋友,也冇有麼?”
夏特助遲疑了一下:“不算走得近,隻是追二少夫人比其他人追得勤快,叫......盛曆帆。”
江何深皺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夏特助及時提醒:“是安全監察部的盛總監。”
原來是他。
江何深想起來了。
時歡摔下樓前,跟他坦白,她是在恒安當空姐的時候對他一見鐘情才蓄意接近,雖然這些話放在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是鬼話,但她當時也提到,是安全監察部的總監給她開的後門。
就是這個盛曆帆?
看來關係不錯,過去這麼多年,她還念念不忘。
......
D國的出差是週五。
週四晚上,時歡在房間收拾行李,順便叮囑榮媽和月嫂照顧咬咬的細節,讓她們白天可以帶咬咬去1號樓找江夫人。
說起江夫人......從她是Aurora的身份曝光以來,江夫人都冇有問過她什麼,隻在碰麵的時候,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時歡猜,可能是江何深跟她說了什麼?
但無論說了什麼,時歡都不在意,隻要不是趕走她和搶走咬咬,她都能既來之則安之。
翌日一早,時歡拉著行李箱下樓,榮媽和其他傭人此刻都不在,她隻得自己拎著箱子,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挪下去。
“把三個月大的孩子丟下五天四夜,你也捨得?”身邊響起一道清寒的男聲,西裝革履的江何深一邊戴手錶一邊下樓。
時歡繼續搬行李箱,輕聲回道:“有母親在,還有榮媽,三個月嫂,咬咬不會有事。”
“溫泉會館,兩天一夜,她都要哭,這次是五天四夜。”江何深意味不明地哂笑,長腿一邁,幾步下樓。
最後還是夏特助幫時歡將行李箱拎下樓梯,再順便拎上後備箱,時歡也就隻能上江何深的車。
時歡被江何深那聲“嗬”弄得有些心煩意亂,去機場的路上一直在想咬咬,江何深看得出來,戴著扳指和戒指的手指,在小桌板上輕輕敲了敲:“時歡,魚和熊掌,不可能兼得。”
她選擇了這個就要放下那個,他早就說過,她兼顧不了孩子和工作。
時歡冇有接話。
到了機場,過了安檢,上了飛機,這趟航程二十個小時,因為時差的關係,他們抵達柏林時還是白天。
江何深走在最前麵,除了夏特助,其他人都跟他保持半米距離,他們這行十幾人都是西裝革履,亞裔麵孔,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外國旅客舉起手機拍照。
時歡看著手機,忽然加快腳步追上江何深:“二少爺。”
江何深垂眸看她,夏特助放慢腳步,其他人也心領神會跟著放慢腳步,一起和總裁、總裁夫人拉開一米距離。
“二少爺,你錯了,魚和熊掌可以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