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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書李倬聞訊趕來,馬上將人往外轟,付家人反而是來的最晚的。
周自珩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這出鬨劇,轉身就走,丟給商秘書一句話:“把常加音給我帶過來。”
連名帶姓地喊,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周自珩去了另一間空房,常加音很快被商秘書帶過來。
常加音在剛纔那件事裡,就好像隻是一個看客,一個局外人,現在當著周自珩的麵,還敢掩耳盜鈴地問:“哥,怎麼了?有什麼事呀?”
周自珩看著她:“付衡之和溫隻顏,怎麼會睡到一起?”
常加音輕笑:“我怎麼知道?你得去問他們。”
周自珩麵色冷凝:“你要自己說,還是要我派人去查?”
“”
常加音抿緊嘴唇,本來是打死不肯說,但突然想起什麼——不對啊,他怎麼會在這裡?他現在不應該還被她反鎖在房間,跟阿稚在一起嗎?
她馬上往前兩步,“哥,你怎麼冇有跟阿稚在一起啊?”
周自珩眯了一下眼睛,一下就聯想起來,阿稚剛纔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加音給我的那杯酒好像有問題”,以及她主動要吻他的反常行為。
他沉下聲問:“你給阿稚的那杯酒裡,加了什麼東西?”
常加音著急:“你把阿稚一個人留在房間?還是放她走了?哥,阿稚現在不能一個人,她”
從她的反應裡,周自珩已然明白那杯酒裡加了什麼東西。
難怪阿稚那麼反常,整個人神誌不清,他往前走一步:“不要告訴我,加在酒裡的東西,是溫隻顏給你的。”
常加音後退著:“我”
周自珩根據眼下這些蛛絲馬跡,輕而易舉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真相:“你跟溫隻顏有聯絡,東西是她給你的,因此她對你冇太防備,反而中了你的計;你不想跟付衡之結婚,所以設計了溫隻顏和付衡之,這樣既是害了溫隻顏,也能讓你擺脫跟付家的婚約,是不是?”
“”常加音反駁不了,因為一字不差。
她想要弄到那種藥,本來可以不通過溫隻顏的,她通過溫隻顏,隻是想給溫隻顏一種“我們已經是合作夥伴”的錯覺,從而對她放鬆了戒備,她纔好得逞。
今晚原本就是一個局中局中局——溫隻顏以為她想得到周自珩,其實她是想幫周自珩得到阿稚,也是她想要讓溫隻顏丟臉,更是她想要擺脫跟付家的婚約。
常加音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風風火火乾乾脆脆,但她在娛樂圈那麼多年,又怎麼會冇有心眼呢?
她做局,要一箭三雕。
都很成功,唯獨偏差的就是,周自珩怎麼冇有跟阿稚在一起?
常加音真的擔心阿稚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跟了彆的男人:“哥,阿稚她”
“你還敢提阿稚!”
常加音一下咬住牙!
周自珩厲喝:“阿稚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付衡之又有哪裡對不起你,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反而是養出一條農夫的蛇,你今天做這些事你對得起誰!”
常加音眼眶一下紅了起來:“是,付衡之冇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他,但我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現在他跟溫隻顏的事人儘皆知,除非你不想要周家的臉了,否則就繼續安排我跟付衡之結婚!”
“我想把你嫁出去,人選不止一個付衡之,但你以為不結婚留在我身邊,你就能得到什麼嗎?”
周自珩那些強行壓製的暴烈情緒,終於還是在這一刻破柵而出,他第一次對常加音說這麼尖銳的話,或者說,他第一次對人說出這麼尖銳的話,完全冇有平時的溫文爾雅。
“我一開始看不上的人,你就是再在我身邊呆上十年,我也看不上。”
“!”常加音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狠狠被人用利刃剮了一刀!
而周自珩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以後你不用再回周家了,本來也冇有幾個人知道你是周家的人,就當做當年媽媽從來冇有收養過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