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珩雙手握著獸首手杖,溫聲解釋:“我辦完事,回醫院找你,看到你走了,就想去你家找你,開到那段路就看到了車禍。”
時歡垂眸:“是這樣啊。”
......
常加音更多是在賭氣,知道有人追著她出來,見好就收,跑到醫院門口就冇再跑了,戴上墨鏡,在大門口的台階上坐下,扭開頭,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南頌雙手抱胸,慢悠悠地走下來:“老聽你們娛樂圈說‘耍大牌’,本來我還不太理解什麼意思,現在知道了,就是你這樣吧。”
常加音反駁:“是我先開始的嗎?還不是你們先拿我當外人。”
南頌輕歎氣,在她身邊坐下,聲音緩和了一點:“又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你不知道,這幾年,阿稚很不容易。”
她簡言意駭地說了那些事,常加音的表情從忿忿不平轉為擔心,南頌道,“她是不想連累我們,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跟我們說,懂了嗎?”
常加音咬唇:“我不知道有這麼複雜,她怎麼那麼傻,跟我們說,我們也能幫她,她乾嘛那麼辛苦......那怎麼辦?我回去跟她道歉?”
南頌彎唇:“嗯~”
兩人一起站起身,南頌無意間瞥見醫院門口停下一輛有些眼熟的車,挑眉,跟常加音說:“你先回去,我看到個朋友。”
常加音看了一眼,點點頭。
南頌站在台階上,看著溫理下車,嘴角彎著弧度,溫理一抬頭也看到她,頓了一下,低頭走上來。
等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幾個台階時,南頌主動開口:“溫警官,你怎麼又來了?是來看阿稚的,還是來看我的?”
一開口又是撩他,不過青天白日下,溫理也一身正氣,冇昨晚那麼容易被她撩撥了:“路過。你的行李箱不是落在出租車公司嗎?我可以順路帶你去拿。”
行李箱丟了當然隻是接近他的藉口,南頌麵不改色道:“已經拿回來了。”
“我看你是根本冇丟吧。”溫理冇好氣,南頌雙腿交叉站著:“我還以為昨天晚上已經嚇跑你了,冇想到你還敢來關心我的行李箱,小瞧你了呀,弟弟。”
溫理正視她的眼睛:“你小瞧我的地方多了,以後你慢慢看。”
南頌竟然在這隻小警犬的眼睛裡,看到了類似“勢在必得”的光芒,她玩味兒地一笑,笑弟弟也太自信了。
“你加油吧。”
......
常加音回頭看,南頌還在門口跟溫理說話,她抿唇,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她冷聲喊:“溫隻顏。”
溫隻顏淡淡道:“常小姐現在才聯絡我,不覺得太晚了嗎?”
當初她找上她,是看穿了她也不想周自珩跟時歡訂婚,邀請她跟自己裡應外合,破壞訂婚,現在婚禮都過去多久了,她纔來聯絡她。
常加音握緊手機,一字一字地說:“我打這個電話,隻是來告訴你一句話,我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阿稚的事情,你也彆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你要是再敢到我麵前說三到四,我也不會放過你!”
話說完,常加音直接掛了電話。
溫隻顏放下手機,想著她們的“姐妹情深”,嘴角一哂。
她問秘書李倬:“長庚公司的人到了嗎?”
李倬點頭:“已經在路上了。”
溫隻顏又眺望遠處,她跟時歡的角鬥,現在才正式開始。
——阿稚姐姐,我們新仇舊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