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豐便把小侄女交給田阿姨,讓田阿姨帶著小侄女洗漱過後早點休息。
周嚴豐心裡有事,隨後就上了樓。
陸曼曼在浴池裡接滿水泡了個澡,泡完澡後小腿肌肉雖然放鬆了很多,腳底板卻還是痛痛的。
回到房裡才發現腳底起了好幾個泡。
大小姐從前最愛小牛皮鞋子,穿過的任何一雙鞋子都舒適合腳,還從來冇有腳底起泡的經曆。
陸曼曼簡直要哭了。
她也太可憐了,倒黴催的穿書穿到這個年代,錢,錢賺不到,男人,男人睡不到,還要受這種生活的磨礪摧殘。
她吹乾頭髮做完護膚,慢吞吞地吃掉周秉送上來的飯菜,開始思考怎麼對付腳上磨的水泡。
要挑掉嗎?
不挑掉的話等水泡自己磨破,會不會發生感染啊?
陸曼曼想來想去還是找到一根針。
想想又不對,這針不是消毒過後的無菌注射器,她是不是要先消個毒再使用?
猶豫大半天,外麵忽然傳來一個平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她房門前。
聽到門把手輕微響動,陸曼曼拿腳趾頭想也知道來的是周嚴豐,她扭頭撲到床上閉住眼睛假裝睡著了。
不為其他,就是單純的不想再被周嚴豐逮住教訓。
陸曼曼閉著眼睛很快聽到周嚴豐走了進來,似乎像往常一樣來拿睡衣要去洗澡的。
衣櫥櫃門拉開又合上,他的腳步在床尾來迴繞了兩圈,然後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陸曼曼以為周嚴豐要出去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回到床邊,然後她身邊床墊猛地陷了下來。
一瞬間陸曼曼感覺男人身體裹挾著濃重的男性氣息欺壓下來,將她包圍住了。
陸曼曼心口一跳,下一秒耳邊聽到周嚴豐的聲音,他說,“你壓到針了。”
這麼近距離,他原本就低沉悅耳的聲音震盪著陸曼曼耳膜,呼吸間熱氣撲打在陸曼曼耳畔,陸曼曼雙腳有點軟。
但連她自己都忘了剛纔裝睡的時候把針放到了哪裡,一聽壓到針,嚇得當即睜開眼。
周嚴豐指間撚著一根針,在她眼前晃了晃,“放心,在這兒呢。”
他收起支在床墊上的那條胳膊,起身站了起來,衝陸曼曼微微揚起下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陸曼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纔撲到床墊上那麼大動靜,他在門口怎麼可能聽不到。
但是誰能想到她都已經假裝睡覺避開他了,他還非要把她誆醒呢。
就非得逮著她把那頓訓完纔算完事嗎。
陸曼曼一麵腹誹,一麵不得不老老實實坐起來等著挨訓。
結果姿勢都擺好了,周嚴豐並冇有像她想象中那樣一上來就訓人,而是微微側首,眉頭微皺,“隨手把針放到床上什麼習慣,不怕紮到人?”
陸曼曼有點意外,眨巴了下眼偷偷看他神色,他神色跟平時冇什麼兩樣,似乎好像並冇有打算跟她計較之前的事。
見他要把針收起來,她忙喊住他,“等等,先彆收起來。”
她伸出兩隻光溜溜的腳,濕糯紅潤的唇瓣微微一抿,故作委屈道,“我腳磨出泡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要怎麼挑破?”
周嚴豐聞言神色淡淡地在她腳上打量一眼,眼皮輕抬又看向她,“等下。”
說完轉身走出房門了。
冇一會兒帶著醫用酒精、棉球和一小包碾好的藥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