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碗寡淡的湯,言蹊覺得顧卿寒這麼尊貴的人是不可能喝的。
結果,下一秒,顧卿寒就端過碗,淺淺地啜了一口,驚訝抬眸:“方便麪……湯?”
言蹊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情況這麼不妙,再待下去,顧卿寒估計要打她了。
但為了玉佩,言蹊隻能硬著頭皮留下,強行解釋:“顧爺,方便麪湯很有營養的。”
顧卿寒望著眼前的方便麪湯,沉默無言。
他收到過很多女人送來的食物,各種補品、高價營養品,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送方便麪湯。
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吃剩下的。
顧卿寒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你把麵吃了,湯剩給我?”
言蹊快承受不住了,再這麼下去,顧卿寒估計真的要打她了。
她趕忙轉移話題:“顧爺,那塊玉佩對我非常非常重要,有重要的意義,您能不能還給我。”
顧卿寒神色不耐,又來了,每個女人都是這麼一套說辭,說落在他這裡的東西很重要,但是卻不會拿走,而是藉機一次一次地靠近他。
外麵那些女人,顧卿寒嫌煩,可以打發走,但是程言蹊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並不好打發。
想到這,男人低眸,目光落在女孩的瑩潤小巧的玉足上。
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他扯了扯領口,對言蹊招手。
言蹊剛靠近一步,就被他抱起跨坐在他身上。
接著掐住她腰肢,重重往下一按:“想跟我做?”
言蹊一僵,當即要跳下去。
顧卿寒冇有阻攔,但眼底赤luoluo的全是嘲弄,在嘲笑她的裝。
——想做女表子,還拉不下臉。
顧卿寒頓覺無趣,擺擺手剛要讓她離開。
言蹊就手疾眼快,拿起桌子上的玉佩,轉身離開,片刻都冇有停留。
顧卿寒:“……” 言蹊捧著玉佩回到房間,才長長鬆了口氣,安心下來。
她坐在床上,看著玉佩出神。
這塊玉佩是她素未謀麵的外公送她的,媽媽告訴過她,外公希望她能像葉子一樣,生命力旺盛,永遠充滿著希望,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
言蹊撫摸著玉佩,自從父母離世,她就從未有過一刻的自由。
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四半,一半照顧爺爺,一半教導妹妹,一半深愛陸淮琛,一半扛起蘇家產業。
她想要麵麵俱到,卻麵麵都俱不到,弄得每個人都埋怨她。
言蹊都快忘了這塊玉佩的含義。
將玉佩重新戴到脖頸上,言蹊看著外麵柔和的月亮,一字一句承諾:“爸爸媽媽,外公,我答應你們,從今以後我會自由自在,隻為自己而活,做一條快樂的鹹魚。”
不過,為自己而活的第一步,就是先把她的身體調養好,起碼彆弱的風一吹就倒。
言蹊站起身,對著鏡子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