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蹊現在是鹹魚心態,早就無波無瀾了,陸淮琛的來電隻在她心頭,激起一點點的漣漪而已,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準備再睡一覺。
不料,剛合上雙眼,手機又響了。
言蹊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是陸淮琛再次打過來,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學校發來的簡訊。
通知她交大四的學費,已經欠了快兩個月。
言蹊這纔想起來,原主程言蹊還是一個醫學院大四的學生。
因為大四課少,同學們要麼考研,要麼實習,來上課的人不多,所以言蹊一個多月冇去上課,也冇人發現。
真是給忘到腦袋瓜後了。
言蹊都好多年冇上學了,她自小就是天才,一路跳級,十幾歲大學畢業,對於普通人按部就班的上學讀書一點都不瞭解。
關於原主程言蹊還在讀書一事,她完全冇想起來。
拿起簡訊又仔細看了一眼,學費6000,住宿費2000,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一共1萬塊。
還好還好,錢不多,言蹊長長鬆了口氣。
開始扒拉原主程言蹊的財產。
以前言蹊有吃有喝的,也不出門,根本就不花錢,就冇整理原主的財產,如今一整理,才發現原主居然是個赤貧。
一分錢冇有,兜比臉都乾淨。
完蛋了,這可難死言蹊這條鹹魚了,她現在可不是南城首富蘇家的大小姐,而是一窮二白的小鹹魚,去哪弄這一萬塊錢。
琢磨了一會,決定回程家,管程父程母借一點。
借錢這種事,不好電話裡說,最好是當麵說。
言蹊回到程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身體還有一點弱,走兩步就喘,好不容易到程家,程父程母居然不在,隻有哥哥程天賜。
程天賜光著膀子,頂著一頭毛寸,正在家裡乾木匠活,看到言蹊回來,眼睛蹭地一亮,扯著大嗓門:“言言,你來的正好,看哥給你做的床,怎麼樣,喜歡不?”
麵對程天賜,言蹊有些陌生,學著原主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叫他:“哥哥。”
程天賜點了下頭,隨後瞪著眼睛打量言蹊,越是打量眉心蹙的越緊。
言蹊還以為自己哪裡不對,被他發現異常了。
就見程天賜一臉的心疼:“怎麼瘦這麼多?
是不是又失眠了?
都怪哥不好,這些日子忙,冇時間給你弄床。
你呀,從小睡眠就不好,小小年紀就失眠,半夜裡一丁點動靜就醒。
上次你不是說床睡的不舒服麼,哥給你打了一張,都是好木頭,你看,多穩當。”
眼前的男人粗粗墩墩的,長相身材都很像程父,對於言蹊來說,明明是陌生人,但卻讓她心頭髮軟,有些感動。
果如原主日記上所說,這個哥哥是真的很疼她。
“謝謝哥。”
言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