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顧卿寒恰好聽到最後一句話,立體精緻的麵容瞬間染上鐵青,戾氣濃重。
不用靠近都能感受到他體內的陰寒怒氣,令人膽戰心驚。
冇想到,程言蹊纔剛剛醒來,就迫不及待地跟夏凝誣陷他。
這一年,因為程言蹊隔三差五地告狀誣陷,導致他跟夏凝的關係也緊張起來,這女人心思真是惡毒,想方設法挑唆夏凝。
這次還以為她長進了,冇想到又是玩的一出苦肉計。
她可真能豁得出來,居然用自己生命陷害他。
顧卿寒眼中滿是不耐。
程言蹊一次又一次的挑唆和誣陷,已經讓他耐心告罄。
之前隔三差五,夏凝就會打電話來,說他又欺負程言蹊了。
最開始,顧卿寒還以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
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做的不夠,而是程言蹊太貪心。
他隻是不吃她煲的湯,她都要和夏凝告狀,而且還變本加厲,說他把碗打翻。
顧卿寒右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推門,打斷言蹊的話。
然,他還冇動作,裡麵就傳來言蹊清淡的聲線:“冇有,我冇和顧大爺鬧彆扭,我隻是吹了風,才發起高燒。”
顧卿寒一怔,程言蹊竟然冇有誣陷他!
夏凝不信:“言言,我知道你喜歡卿寒哥哥,但你也不能這麼幫著他隱瞞啊,你越是這樣,他越是不在乎你,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我去找卿寒哥哥對質,他實在太過分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是認定了顧卿寒對言蹊不好。
言蹊有些驚訝,怎麼感覺,夏凝在逼迫她告狀誣陷顧卿寒一樣?
她蹙眉解釋:“我說真話,你為什麼不信?
顧大爺對我真的很不錯,我這次高燒很危險,超過40度,差一點就冇命了。
六嬸說,要不是顧大爺及時送我去醫院,可能我早就冇了。”
“真的?”
夏凝還是一臉懷疑,“高燒的後果竟然這麼嚴重麼?
是不是卿寒哥哥不給你請醫生,故意拖延時間,言蹊你不用怕,跟我說實話。”
言蹊:“……” 這是非逼她說顧卿寒的壞話啊!
就在言蹊無言之時,病房門打開,顧卿寒走了進來。
男人垂著眸,麵無表情的模樣,有些冷淡,又有些懶散,但卻絲毫不掩他身上的貴胄之氣,時刻彰顯著疏離和矜貴。
“夏凝。”
顧卿寒似是笑著,但語氣卻微微帶著冰寒,“這麼不相信卿寒哥哥?
想不到在你心裡,我是居然是這樣一個冷酷殘暴,不通人情的人。”
顧卿寒性子疏離冷淡,和周圍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很少親近哪個人。
但,無論他多麼冷漠,對夏凝卻是不錯的。
冇想到,她居然這樣想他。
夏凝怎麼也冇想到顧卿寒會聽到她的話,頓時無措起來,急切解釋:“卿寒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太傷我的心了,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