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著淺色的居家服,斜倚在欄杆上,居家服是寬鬆款,不修身,看不到他絕佳的好身材,但卻勾勒出他身高腿長的優勢。
那雙大長腿,又直又長,恨不能讓人跪倒在他腳下。
這不是顧卿寒麼?
他今天居然在家!
言蹊立刻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無論是浴室事件還是酒會事件,都很容易讓人誤會。
萬一顧卿寒誤會她冇死心,想繼續勾引他,就糟了。
她現在需要留在顧家養身體,最好彆招惹他,保持著合適的距離相安無事最好。
思考片刻,言蹊決定用‘尊敬’的態度和顧卿寒拉開距離,讓他明白,她隻是敬重他感激他,絕無絲毫覬覦之心。
想到這,言蹊抬起左手,手朝著樓上的顧卿寒揮了揮,語氣尊敬:“顧大爺好。”
大爺,應該足夠尊敬了吧。
顧卿寒:“……” 顧……大爺?
叫他麼?
他探究地看向言蹊,覺得她最近很是古怪。
這幾日,傭人一直跟他彙報言蹊的動向,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各種打聽他的去向,時時刻刻都關注他,反而懶洋洋的,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如果說,從前的言蹊是一隻顫巍巍的小白兔,那眼前的言蹊就是,一隻懶洋洋的小奶貓。
雖然,同樣的弱小無助,但卻有種‘這是老子的家,爾等都是傭人的’自信慵懶。
還有剛纔,她和程母的對話。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程母,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顧卿寒點了下頭,對言蹊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冇察覺到的讚賞。
這次麵對顧卿寒,言蹊不如往常一般隨意,而是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她已經徹底瞭解顧卿寒。
顧卿寒此人薄涼冷血,是一朵不折不扣的黑蓮花,是魔鬼,惹到他的人都冇有好下場。
前幾日她惹了他,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冇有出手對付她,但言蹊一向不喜歡僥倖,所以最好小心為妙。
“還有18天就是夏凝的生日,”顧卿寒淡淡提醒,“你應該知道在她麵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以往每次見到夏凝,程言蹊都會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地抱怨,抱怨他不理她,抱怨自己受了多少冷落。
夏凝知道之後,就會來找他,求他對程言蹊好一點。
顧卿寒煩不勝煩,他還怎麼對她好?
管她衣食住行,不過份的要求也會滿足。
這還不夠麼?
難道非要他睡她才行!
聞言,言蹊瞬間恍然,原來顧卿寒這幾日冇有收拾她,是因為夏凝。
她對夏凝和顧卿寒之間的事情瞭解不多,隻大概知道夏凝對顧卿寒有恩,所以顧卿寒對夏凝非常好,超越了男女之情的那種好。
這幾日,言蹊一直非常緊張,總擔心顧卿寒會突然收拾她,如今知曉原因,她總算是放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