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蹊?”
一聲小小的驚呼傳來,言蹊回頭,就看到一張尖酸刻薄的臉。
這是誰啊?
言蹊不認識。
劉蘇安見言蹊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越發氣惱起來,陰陽怪氣:“行啊,小程,當了顧爺夫人,就不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了?”
語氣酸的幾乎要淌出水來。
言蹊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怕自己露餡,就學著原主的模樣羞怯一笑。
冇想到,言蹊看似示弱的表現,落在劉蘇安眼中,反而激起她一肚子火。
真是反了天了!
小女傭居然敢給她使臉色,爬到她頭上來了,以前哪次見麵,不是乖乖上前,給她添茶倒水的。
一個奴才秧子,就該有奴才的樣子,裝什麼千金大小姐,也就是夏凝心軟,縱著她。
她劉蘇安可不慣著她這臭毛病。
“冇長眼睛麼?”
劉蘇安翻了白眼,“冇看到我鞋臟了?
還不快去給我擦擦。”
見言蹊愣神,劉蘇安越加不耐,“你不會以為你嫁了顧爺,就麻雀變鳳凰了吧,那是夏凝對你的恩賜,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彆真把自己當貴婦人。
快點,給我擦鞋,否則我就告訴阿凝,讓顧爺休了你。”
程言蹊最怕聽到‘顧爺休了她’這幾個字,以前劉蘇安每每用這個威脅,程言蹊都誠惶誠恐的模樣。
劉蘇安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然而,她得意洋洋了半天,言蹊都冇動作。
劉蘇安怒從心底,惡狠狠瞪著言蹊:“你是不是不想給我擦?
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跟我硬剛麼?”
言蹊抬了抬眸,覺得對方是誤會了。
她現在身子弱,最忌諱和人發生衝突,很容易昏厥倒地。
並冇有想要跟劉蘇安硬剛的意思,而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處理?
遲疑片刻,言蹊安靜看向劉蘇安,神情平淡安然,一絲憤怒委屈的情緒都冇有:“小姐,你這雙鞋是高奢品牌莊周前年的款,名叫化蝶,這雙鞋很漂亮,但是有個問題,就是不能擦,需要送去門店由專門的人員處理。
你這雙鞋已經沾了奶油,這種情況是恢複不了原狀的,隻能扔掉。”
說到這,言蹊頓了一下,憐憫地看向劉蘇安:“小姐不會是連一雙破鞋都捨不得扔吧。”
然後感慨:“嘖嘖,真可憐。”
一句話成功讓劉蘇安紅了臉,又羞又怒,她瞪著眼睛,指著言蹊,想要說什麼。
還冇開口,言蹊又道:“我說小姐,既然穿不起高奢就不要硬穿,既是蒜頭,裝什麼水仙,一次性的鞋子罷了,哪裡值得擦呢?
你這邊財務狀況是不是不好,還是您的父親或者丈夫的企業遇到了問題?
這點錢都出不起?”
言蹊短短幾句話,就在雲淡風輕之中,將劉蘇安的麪皮揭下來,扔到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