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下,天揚自顧而道“等師父出關也不知要等到何時?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明日去天淩峰見到靜瑤師妹,與她說下此事,她心思細膩,比我聰穎萬分,說不定能有解決之法。”他主意一定就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天剛破曉,師兄弟二人站定在這落霞觀外,倆人身著一身灰色道袍,英姿颯爽,天揚同是揹著一把長劍在後,翩翩年少。更顯清新俊逸。
兩人向內走去,子豐抱拳,向天陵峰守門的女弟子說道,“玄火門子豐,天揚,受邀前來拜觀。”
那女弟子回禮,柔聲說道,“掌門命我們在此相迎,且同我們前來。”
同行來到淩煙堂前,信步走了進去。
方見裡麪人影竄動,兩旁站著淩風門的弟子,正中自是坐著掌門慧靜,大弟子靜怡站在左旁。
天揚和子豐走上前,向慧靜抱拳揖首。慧靜微微一笑,說道“清鬆師兄尚未出關,門中之事真是有勞你們倆了,快請入座。”
倆人點頭,在旁坐定。 當下突然一怔,二人對視了一眼,皺起了眉,見這與他們相對而坐的是驚雷門的弟子三人,方明,玉陵鋒,最後一個竟是方海。
天揚心中疑惑,“這方海怎麼會出現在此,不是應當是外出修行了嗎?驚雷門門規怎麼這等自由?放任他不管?”
天揚往這方海望去,隻見他一臉譏諷的麵容同是看著天揚。子豐輕聲在耳旁說道,“師弟,此人本性難改,我們不用搭理於他。讓他自顧自的裝模作樣。”
天揚點了點頭,眼光又細將堂中的每一處掃過,不見靜瑤的身影,心中不儘失落。斜眼一望,隻見這靜怡正臉帶笑意的凝視著他。他的臉一下漲的通紅,忙低下頭去。
當下慧靜朗聲說道,“今日邀你們兩門前來,那是有兩件重要的事,第一,就是自古以來我們淩風門在三門派中都是以鑽研丹藥為主,然而這療傷的奇藥依舊是難以有大的突破,在這近一年內,淩風門苦心鑽研,終是煉出新的療傷奇藥。其名五仙丹。”
“五仙丹?”天揚和子豐都不明相顧,驚雷門三人也是嘩然。不明所以。
這五仙丹,你們自是冇有聽過,其藥那是難以練得,所以在我門中隻有三枚,現在將其倆枚送於驚雷門和玄火門,對你們自然會有所幫助。說完慧靜手一揮,倆個女弟子,將一小木盒子和一封信送上。
兩方的代表都分彆接過,這慧靜微微笑道,“你們手中的信本是要同你們掌門商討,但是個彆掌門無法抽身前來,所以此信由你們轉交於你們的掌門手中,此事十分重要,所以要將此信保管好。”
跟著慧靜站起身,轉頭望了這身旁的靜怡,接著說道,“今日要講的就是這兩件事,接下來你們不明之事,問靜怡便可。”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子豐在天揚耳旁輕聲道,師弟,慧靜師叔說此事如此重要,我們也不要耽擱現在就動身回去吧。
天揚心中一遲疑,說道,“師兄你到門外等我,我還有一些事不明。”
子豐點了點頭。先行走了出去。而天揚跟著走到靜怡麵前,抱拳輯首說道,“靜怡師姐,為何靜瑤師妹冇在?”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靜怡打斷了天揚,臉帶笑意接著道,“師妹正在閉關,所以不能出來見你,她隻要我傳話於你,要你安心修煉。不必太擔心她。”
天揚抱拳一躬身說道,“那多謝師姐相告,那我就先迴天玄峰了。跟著翩然的走了出去。”
靜怡正要開口,但看著天揚的背影搖頭笑道“這小子,我話還冇說完呢,師妹今日出關,叫你多等一些時候。冇想到你這小子倒是急性子。”
而天揚已出了正門,自是聽不到了,師兄弟倆人齊步走下這天淩峰,天揚一路上隻言片語不說,一臉消沉的低頭走著。
子豐心知他意,便開口道朗聲道“師弟應知道天淩峰奇珍異草,遍步所見。這珠仙草你可見過?”
天揚抬首說道“師兄你說的是煉丹聖藥珠仙草嗎?”
子豐點了點頭舉臂一指,天揚隨著看去,才知兩人正站在一索橋旁,前頭正是一大飛瀑,濤濤水幕直砸而下,轟轟隆隆響徹山間。子豐所指之處,飛瀑峭壁竟帶著一股閃閃耀眼的紫光。
天揚驚道,那就是這珠仙草嗎?
子豐點頭講道,這草本是冇什麼功效,但所結的珠子纔是最得要的,珠子越是大,所煉的階數那就更高,這五仙丹少見,當中的珠仙草應該是少不了。眼前這顆所發之光如此耀眼,應該不是普通的珠仙草。
子豐一沉氣,撥出一掌,初焰火石飛出,那奇光掉落而下,子豐身一起,正要出手將其取下,半空突現一人影迅閃而過,先其一步將其珠捉入手中,平穩站定。
天揚一征,脫口急道,“是你!”
子豐落在天揚的身旁,朗聲說道,“方海你這是什麼意思?“
站在跟前的確是方海,隻是換了一身黑色的行裝,把玩著手中珠仙草,說道,誰都知道玄火門儘是廢物。這麼大的一顆珠仙草,怕是給了你們也是冇用。”
子豐怒道,“你出手暗搶這珠仙草也罷,汙辱我們玄火門就是不行!”
方海冷冷的道,“可笑,難道這話還有假不成?看把你這廢物急的,一個玄火門,三個弟子,其中一個還是手無縛雞之力,靠掌門真氣續命的廢物。”
子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罵道“方海,彆仗著你是驚雷門的大弟子,欺人太甚,當我們玄火門怕你們不成。彆忘了你還是我們大師兄的手下敗將。你那樣,可是廢物都不如。”
方海冷笑兩聲說道,“當時子敬隻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勝得我,你現在可叫他出來,我隻手便能讓他求饒。廢了他的雙腿,讓他跪在我麵前。”
子豐怒火上衝,上前罵道“你這卑鄙小人,就讓我。。天揚上前阻攔一擋。
搖了搖頭道,“師兄彆衝動,這隻是激將法。動手的話理虧的是我們。且聽我說。”
天揚走上前,反笑道,“無論誰都是看到你驚雷門方海的手段,丟儘了門派的臉。眾人知曉你隻是會暗算的小人。淪為笑柄。丟儘你們驚雷門的臉,你們掌門威望甚高,你應該是讓他丟儘了臉麵吧,不光是他,還有整個驚雷門。這笑話怕是在我們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方海臉色微變,斜視天揚說道,“你區區一廢物有何資格斷言?早早的滾回去,給你師父給你續命,好苟延殘喘的多活幾日。最後怕是你師父的真氣都會被你耗儘而亡。”
天揚一震,這話確是刺中了他的心,遲疑了一番,冷聲道“話彆說的太滿,風水也會輪流轉,玄火門的弟子是少,但個個行事光明,難道像你一般,驚雷門弟子,做著鼠膽小人的事,和你同門真是可恥。”
子豐拍手叫道,“師弟你說的好。”
那方海臉色鐵青,全無血色,忽然身形一動,閃到天揚跟前,反手一掌,便是掃來。
天揚一驚,身子反應不及,掌風已然撲麵而至。霎時隻覺身子不控往後退了兩步,子豐已擋在他身前,左臂揚起,將一掌擋下。
子豐怒道“欺淩晚輩,當玄火門是軟柿子,讓你想捏便捏的嗎?”
方海見招式被擋,怒火上湧“叫道,正好,你不知死活,我就成全你!”
方海左腿疾出,向子豐腰間掃去,子豐心有知曉,左掌加勁,將其右掌推開,右腿飛出,腳尖猛點,撲的一聲悶響,將方海腿勁擋下。
子豐身子急轉借勁,右腿為軸,左腿飛起,攻向方海下盤。
方海吃了一驚,倏地往後急躍,退開幾步,當下雙掌運風,身形疾快,勁力攻向子豐門麵。
子豐臨危不亂,深知方海身法,和招式都極其淩厲迅猛,展開玄罡掌法,與其應對。穩固堅守,伺機而動。
天揚在一旁,臉現憂色,暗自擔心,這方海招招不留餘力,二師兄隻能退守,四麵之下是懸崖峭壁,這樣下去,對師兄極不利。
此時子豐雙腿急退,方海掌力越發強勁,他冷笑道,“你若能肯跪下自說是廢物,我考慮下能留下你半條命。”
子豐啐道“你這小人,真給驚雷門丟臉。”方海喝道,“那我就如你意。”掌上跟著加勁。
這下子豐漸露下風之勢,實力之差已是明顯,怕是幾招之內便會敗下陣來。
方海甚是得意,臉上獰笑而起,隻見他右掌青筋暴起,左掌虛揚引,右掌全力拍出,掌勁迅猛,轟的一響,一勁掌風迎麵向子豐襲來。
子豐大驚,叫道,“雷淩掌!”不敢大意,急翻騰而躲過,那掌直披到崖壁之上,碎石儘落。
子豐狼狽而起,心中驚呼不妙,且見身後已無退路,已是站在懸崖邊上。突聽天揚大喊道“二師兄,小心。”
這方海已呼地而起,臉色獰笑可怖,左掌已出,向他胸前拍來,欲下狠手,將子豐擊落。
子豐隻伸掌而出,雙眼一閉,護在胸前。此刻,“咻咻咻”。。迅聲響起。子豐睜開雙眼,但見這方海掌已收回,而左掌的衣袖已被儘數燒燬,手掌被灼傷,臉色漲得通紅。 怒視向天揚的方向。
天揚右手護在胸前,喘著粗氣,正是他在危急時使出這初焰玄火決將其方海擊退。
方海怒火難消,額頭之上青筋漲現,疾起,一腳飛出,撲的一聲,直中天揚下胸,他身子應聲飛出。
天揚隻覺胸中一陣倒翻,哇的一口熱血。吐出,隻覺全身動彈不得。
方海緊跟而上,一腳猛踩在天揚臉上,獰笑道“還有點修為,很好,反抗纔有意思,正好我成全了你,好好的做一個廢人吧!”右掌揚起,便要向天揚胸口拍落。
“住手!”方海一回頭,銀光而至,一把長劍帶著破空之聲疾飛而來,方海側身急閃,長劍冇入崖壁之中。
“不準傷我師弟”正是子豐緊急之下將劍甩出,跟著身子竄起,右掌攜著玄罡掌拍至方海胸口。
方海倒退一步,出掌迎上,啪的一聲,雙掌相交,子豐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單膝跪地。
山間響方海獰笑之聲,且見他拔出長劍,神情可怖,狂喊道“子豐,今日我就要取你的賤命。”長劍疾出,向子豐刺到。
霎時,天揚猛然橫身攔在子豐身前,雙眼一閉,隻覺全身燒起,接著身上一股白光迸發而出,隻覺眼前模糊,耳中聽的一聲脆響。喉頭一甜,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