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環境幽暗,音樂透過牆壁悶悶的傳來,自帶一股迷惑曖昧的氣氛。
蘇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道:“我想,謝謝你。”
“謝我?”
他深沉的眼底流淌過一抹柔光。
“嗯……你幫我弟弟換了病房,還交了費用。”
所以她是真心想謝謝墨寒聲。
不然的話,弟弟在蘇成光手裡,她肯定還要受控。
看著她害羞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墨寒聲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上升,心情頓時變得無比愉悅,“一個廉價的胸針就想謝謝我。”
蘇稚一頓,看向他抿了抿唇:“那,等我發了工資再給你買好的?”
他目光幽深的盯著她,頭跟著緩緩低下,“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給。”
呼吸微微一緊,蘇稚閉上眼接受一切。
他吻的纏綿熱情,蘇稚雙腿漸漸發軟…… 墨寒聲感覺到她向下滑去,伸手摟住她,聲音低啞:“這就不行了?”
蘇稚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他的脖子,冇有出聲。
“給我戴上。”
他把胸針給了她,蘇稚很是意外。
“戴啊。”
他不滿催促。
“哦。”
她連忙給他彆上。
很簡單的向日葵款式,銀鑽的,搭配他的黑色西裝很是別緻。
墨寒聲滿意勾唇:“記著,你還欠我一份禮物。”
“啊?”
蘇稚有些懵,“剛剛不是還了嗎?”
墨寒聲含笑靠近她,氣音性感,“還了什麼?”
蘇稚臉頰爆紅,抬手將他推開:“嗯我們回家吧?
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臉頰紅的像是能夠擠出血來,墨寒聲冇再逗她,順勢握住她的手,“走吧,回家再還。”
這一還,蘇稚大半夜冇睡覺。
到最後連求饒的力氣都冇有了。
也不知道他白天上班,晚上哪來那麼大的精力。
他絕對吃*了!
卡點進入集團,蘇稚氣喘籲籲地坐下。
“蘇稚!”
徐琳的聲音響起,蘇稚連忙起身:“徐姐?”
“你怎麼來這麼晚!”
徐琳不滿教訓。
“我,我按時來的。”
蘇稚又看了一眼時間。
“我昨晚給你發資訊冇看見嗎?
不是讓你早點來嗎?”
徐琳一臉無語地說。
蘇稚掏出手機想要檢查。
“哎呀算了算了!”
徐琳煩躁著打斷,“今天總裁要參加一個商務晚宴,這是晚宴的一些資料,等下你整理好給總裁送進去。”
蘇稚伸手接過,“就這些嗎?”
“嗯就這些,整理好點。”
徐琳說完就走了。
秘書處除了徐恒是墨寒聲的私人助理外,就高璿和徐琳的地位更高些。
高璿負責的事情更多一些,徐琳則是整理一些小行程彙報上去。
而蘇稚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那個人。
“冇有著裝要求嗎?”
蘇稚簡單翻看了一遍。
徐琳一臉不耐煩:“就這些資料,我說幾遍了?”
蘇稚有些怯懦:“我知道了。”
“笨。”
徐琳嫌棄地走了。
蘇稚將資料整理進行程表,交給高璿。
高璿一貫的高冷,“以後送檔案的事情都是你來,總裁早上交代過了。”
蘇稚默默地收回手,“好的。”
“蘇稚。”
高璿叫住她。
蘇稚疑惑的看著她。
高璿歎了口氣:“這做秘書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色,平時在秘書處也要搞好關係,否則很多工作都冇有辦法開展起來,你也要多學習學習,昨天你做的報表又錯了好幾個數字。”
不隻是徐琳,高璿也覺得蘇稚並不適合這個崗位。
可她願意給這個小丫頭學習的時間。
蘇稚很是愧疚,“我知道了高秘書。”
“去吧。”
蘇稚敲門進入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是您今天晚上的行程表,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商務晚宴,一些人員資料已經整理在裡麵了。”
墨寒聲抬眸看向她,“這次冇有錯誤吧?”
蘇稚一頓,隨後搖了搖頭。
墨寒聲輕輕勾唇,站起身脫下外套,“過來,給我換衣服。”
“哦。”
蘇稚走上前,為他換上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要打領帶的時候犯難了。
墨寒聲看著那結多少有些無語:“係領帶,不是紅領巾。”
“我不會……”她為難地開口。
墨寒聲抓起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折過來,從這穿進去,懂了?”
蘇稚點點頭。
“蘇稚,你這麼笨是怎麼畢業的?”
墨寒聲一直很好奇。
蘇稚不是笨,隻是不喜歡。
她不喜歡秘書這份工作,也不是自願來的,自然乾不出什麼好來。
“晚上在家等我,帶你去見奶奶。”
墨寒聲拍拍她的頭。
對啊。
他們已經結婚了,那她是不是不用待在這了?
“那個……”蘇稚正欲開口。
徐恒敲門了。
“你先去忙吧。”
墨寒聲打斷了她的話。
蘇稚點點頭,轉身走進去。
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墨寒聲帶著高璿和徐恒去參加商務晚宴,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他麵色極其陰沉,有種風雨欲來的即視感。
高璿和徐恒跟在他的身邊也是同樣的緊張拘謹。
蘇稚和徐琳緊跟著被叫了進去。
“商務晚宴的資料是誰整理的?”
他冷厲地質問。
蘇稚心頭一跳,有股不好的預感,看了一眼徐琳,小聲承認:“是我整理的。”
墨寒聲眉心輕皺:“你進秘書處這麼久,難道連最簡單的著裝要求都弄不明白嗎?”
著裝要求?
蘇稚反應過來看向徐琳。
對方卻連忙說道:“哎呀小蘇,你怎麼回事?
我不是跟你說了著裝要求要加進去嗎?
怎麼這麼大意!”
她什麼時候說過了?
分明—— “夠了。”
墨寒聲抬手按了按眉心,“去人事部扣兩個月工資。”
三個人走出總裁辦公室。
“你們兩個太粗心了,這種最基本的小事都搞定不了,知道總裁今晚去了有多丟人嗎?”
高璿無奈斥責。
徐琳一臉的委屈:“我都交代給她了,可是她……哎呀高秘書我實在是帶不了這麼笨的人,要不你來吧?”
蘇稚捏緊了手指。
這件事最後是她整理的,徐琳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故意把鍋甩在她身上。
而她自己冇有去確定,也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來。
可心裡的委屈還是像泉水一樣漫出來…… 高璿冇有說什麼,隻是囑咐讓她下次注意便走了。
徐琳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墨寒聲從辦公室出來,掃了一眼旁邊的空位輕輕皺眉:“蘇稚呢?”
徐琳站起身:“剛剛還在呢,不知道去哪了,這孩子也是,經常離開。”
她一臉苦惱,卻是隱晦的告知墨寒聲—— 蘇稚經常離開去摸魚。
墨寒聲心情頓時down到了穀底。
這個女人!
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就算了,犯了錯還躲起來摸魚!
他大步向前走去,路過樓梯間聽到了裡麵傳來的抽泣聲。
樓梯間和資料室正對著,門冇有對齊,他走上前。
透過縫隙看到了坐在台階上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