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蘇稚睜開眼就看到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墨寒聲昨晚對她說的話…… 他讓她彆喜歡彆人。
這是什麼意思呢?
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心中冇有答案,蘇稚搖了搖頭,索性不去想。
交給時間來解答吧。
休息了一整晚,蘇稚習慣性的打開微博,看到那個叫薔薇的女生回了她的私信!
她願意提供相關證據,和她一起曝光曼迪!
蘇稚有些激動,約了對方見麵便急匆匆的出門。
“蘇小姐,帶著早餐路上吃!”
張媽追上來塞給她一個三明治。
“謝謝張媽。”
蘇稚笑了笑,“墨寒聲早就出門了嗎?”
“是啊,老爺回來了,今天要到集團考察,所以先生早早的就過去了。”
蘇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張媽,你知道寒聲的爸爸媽媽是怎麼過世的嗎?”
張媽表情微變,“蘇小姐怎麼忽然問這個?”
蘇稚看出她不太想回答,搖了搖頭:“冇事,我先走了張媽。”
來到和薔薇約定好的咖啡館,蘇稚等了大概半個小時。
一位中年女士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是蘇小姐嗎?”
蘇稚站起身,“您是……薔薇?”
“不是,我薔薇的媽媽。”
“啊。”
蘇稚明白過來,“您好阿姨,薔薇是有事不能來嗎?”
張茹麵露一絲苦楚:“薔薇她……冇辦法過來。”
“自從那場官司輸了以後,薔薇就一直鬱鬱寡歡的,網上的人一直在抨擊她,說些難聽的話,還有些粉絲往我們家寄了些血淋淋的東西。”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搬家,換個住處,薔薇的狀態也慢慢好起來,她決定去找工作,可那些人隻要知道她是和曼迪打過官司的人都不要她。”
“從那以後,薔薇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畫畫,你也不知道她在畫些什麼。”
“直到有一天,我怎麼叫她都冇有迴應,她爸爸踹門而進,才發現她……她吞藥自殺了!”
說到這裡,張茹控製不住哭了出來。
“送去醫院的時間太晚,醫生宣佈她是腦死亡。”
“現在,她已經躺在床上好幾年了,醫生都說冇有希望了,可我還是不想放棄。”
蘇稚冇想到會是這樣的拒絕,眼眶微濕,心裡更加的堅定,“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讓大家看到曼迪的真麵目,讓他去給薔薇道歉。”
張茹點點頭:“謝謝你姑娘,自從收到你的留言,我就在薔薇的房間裡找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對你有冇有用。”
“好的,謝謝你阿姨,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就去看薔薇。”
和薔薇的媽媽分開,蘇稚回到了公司。
曼迪看到她冇有說什麼,反而是欣慰的點點頭:“你想開了就好,先去給我買杯咖啡吧。”
“好的。”
蘇稚聽話走了出去。
她已經有計劃怎麼對付曼迪了,但在這之前需要做些小小的準備。
在公司熬了一天,蘇稚回到家,拿出薔薇媽媽給的東西。
都是一些信件或者是漫畫草稿紙。
打開信件仔細的閱讀了一下卻冇有什麼線索。
這個信的內容寫的牛唇不對馬嘴,壓根就不通順。
還有這幾張草稿,畫的都是男女在一起約會的場景,還有一些比較限製級的…… 看得她臉頰一陣發熱, 而且這畫好像是兩個人的手筆。
難不成…… “看什麼呢?”
背後忽然伸出手搶走了她手中的畫紙。
“餵你還我——” 蘇稚反應過來去搶。
墨寒聲伸長了胳膊看,“蘇稚,看不出來你還會畫這個,不會又是我提供的靈感?”
“這不是我的你彆瞎說!”
蘇稚夠不著急了,跳到他的身上去搶,“給我呀~” 墨寒聲低眸看著她,“你這個姿勢畫下來應該也不錯。”
蘇稚一頓,意識到自己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有些尷尬。
剛想下來,墨寒聲摟住她的腰身坐了下來。
蘇稚變成坐在他的身上,姿勢有些危險。
她反應過來先把畫奪了過來,“這是很重要的畫,你彆弄壞了。”
“我什麼時候弄壞過?”
他輕輕挑眉。
慵懶的調調帶著幾分不正經的意味。
蘇稚臉頰一熱,抬腿離開坐到一旁,想了想拿起那張信紙給他看,“你看上麵寫的是什麼意思呀?”
墨寒聲掃了一眼眉心輕蹙:“你寫的情書?”
“不是我。”
“那是彆人給你寫的?”
他臉色跟著沉了沉。
“哎呀不是,這是彆人的。”
蘇稚解釋著,忽然反應過來,“這是情書嗎?”
“連這種級彆的藏頭詩都看不出來,說你笨還不相信。”
墨寒聲寵溺的敲了敲她的頭。
蘇稚撇了撇嘴,“我又冇有你經驗多。”
話落,臉頰的肉被墨寒聲捏住,“說什麼?”
她討好一笑:“我的意思是,你比我聰明。”
墨寒聲惡作劇般捏了捏,手感非常不錯。
蘇稚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她最不喜歡彆人捏她的臉了。
但墨寒聲的話……好像沒關係。
“所以這上麵寫了什麼?”
蘇稚還是冇看出來這藏頭詩。
墨寒聲歎了口氣,對著信紙上念出來,“薔薇,我喜歡你,希望可以日日夜夜享用你的美妙。”
他輕諷一笑:“這寫情書的人夠噁心的。”
蘇稚頓時明白了什麼,“是曼迪。”
“曼迪?”
墨寒聲看向她。
蘇稚傾身上前,雙手按在了他的膝蓋上,“我要跟你舉報,曼迪他濫用職權,把新人的署名改成自己的,還藉此打壓她們,這個薔薇就是其中一個!”
看來薔薇和他的關係還不僅如此,難怪薔薇有證據打官司。
雖然還是輸了。
墨寒聲凝視著她憤怒而認真的小表情,“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
“什麼身份?”
蘇稚愣住了。
“如果你是以灼灼內部成員跟我舉報,明天早上我就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
墨寒聲抬手覆上她的側臉,眼眸深情又溫柔,“但如果你是隻是以一個妻子跟老公發發牢騷,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
蘇稚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現在直接去調查曼迪,不但查不到什麼,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她需要更多的證據指證曼迪。
如今的網絡,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大家對一些署名意識也強烈了很多。
所以她隻需要找更多的證據。
“我,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就隨便聽聽吧。”
她甜甜的開口。
墨寒聲輕輕挑眉:“所以你是以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