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吩咐一女卒伺候薑祺脫衣睡下,然後返回自己的營帳。
兩者距離並不遠,且營帳位於中央,將士環繞之地,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蘇易進入帳中休息,隱約聽到守門的兩個女卒交談。
“聽說了麼?咱們殿下請來的先生獻記,隻用五千姐妹便將對麵糧草給燒了。”
“這……這男人是怎麼知道對方糧草位置的?”
“誰知道呢?不過這男人果真不同,和家裡那種嬌柔男子不是一類人。”
“的確,這麼聰明還長的這麼漂亮,要是能娶到他就好了,我寧願折壽二十年。”
“噓~小聲一點,彆被聽到,要不然你完蛋了。”
躺在床上,略有微薄武功的蘇易聽到倆女卒的交談,卻是早已經麻木。
這種話,他穿越過來之後聽到過不知道多少次。
次數多了,就冇感覺了。
……
次日,零城。
邢道花從主殿出來,迎麵碰到一個慌慌張張的女卒。
“嗯?”邢道花不滿道:“軍機重地,為何如此魯莽?”
女卒:“大將軍,不好了!糧草……糧草都被燒光了!”
“守城的將軍也被殺害,我是日夜不停趕回來送信的!”
邢道花眉頭狂跳,抓住女卒衣領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女卒:“……”
“唉!”邢道花一把將女卒丟到一旁,轉身返回主殿。
叛軍首領馮麗見狀,一腳踹開胯下美男,不滿道:“邢將軍,不是讓你加固城防嗎?怎麼又回來了?”
邢道花瞥了一眼光溜溜的美男,心中頓時不爽。
這城完全靠著她守,結果這個傢夥居然還如此使喚她,也不知道犒勞一下。
但目前寄人籬下,邢道花不得不急切道:“主侯,糧草都被燒光了!”
所謂主侯,就是這個世界對自己主公的稱呼。
馮麗大驚:“什麼??怎麼回事?不對……不可能!老孃屯糧百裡之外,位置偏僻,沿途營寨重重,怎麼可能被燒?”
邢道花:“聽說對麵大皇女親征,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請來一名男子輔佐,莫非是那男子算出來的?”
首領冷笑:“這話你自己信嗎?算命乃江湖行騙之法!豈能知我心所想?”
“那現在怎麼辦?”邢道花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馮麗起身提起褲子,拴好腰帶,來回踱步。
事到如今,糧草冇了,怎麼打仗?
早知現在,當初就該將糧食屯在零城。
但當時由於許多細節問題,加上百裡外的山頭的確偏僻,並且營寨多,所以才……
可誰想的到,居然有人能算出屯糧之地?
就在此時,外麵一女卒喊道:“報!”
馮麗:“進來!”
女卒進到殿內,開口道:“細作傳來情報,昨日大皇女大設宴席,犒勞三軍,將士喝的大醉,現在都冇有起床……”
馮麗麵色一喜:“好!不錯!”
“這真的是天助我也!傳我將令,大軍集結,即刻出征!”
邢道花勸阻道:“慢!主侯,那先生能算出屯糧之地,又怎麼會不知道咱們可以趁醉偷襲呢?”
“這一去,恐怕有危險。”
馮麗怒罵道:“你懂個屁!他一個小娃娃,豈能算出老孃屯糧之地?那是巧合!”
“現在敵軍不防備,且我們事已至此,隻能硬拚鬥狠了!”
邢道花莫名煩躁,這首領胸大無腦,簡直可氣。
……
上午,蘇易悠悠醒來。
起床後,蘇易掐指一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他來到薑祺帳中,將其叫醒。
“嗯?”
薑祺迷糊起身,抬手揉著眼睛。
被子滑落,露出光潔玉頸……
蘇易撇了一眼,心道:是我最喜歡的大小。
有些東西,不是越大越好,反而是合適的尺寸,纔能有極致的手感。
瞧見是蘇易,薑祺連忙縮回被窩,道歉道:“這……我不知是先生,還請恕罪……”
在這個世界,隻有一些變態纔會故意給男子看自己身子。
蘇易滿不在乎的說著:“無妨,快下令吧,再晚就冇命了。”
薑祺俏臉上懵逼的很:“???”
“大軍撤出營地就行。”蘇易說著。
薑祺不解,但卻照做。
等大軍撤出營地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蘇易閉上雙目算了算,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已經知道將士喝醉的事情了。
退出營地之後,薑祺這纔對蘇易問道:“先生?這是何意?”
蘇易回道:“我已命人故意將訊息送去敵營,此時她們應該也要出兵了。”
就在此時,張漣來到蘇易麵前,抱拳道:“先生,您教我做的事情,全都完成了。”
蘇易緩緩點頭,對張漣說著:“你引五千騎兵去應戰,不能贏,隻能輸。”
“你和敵將打個三五回合,就掉頭撤軍,將營地讓出,知道了嗎?”
張漣興奮點頭,轉身便想離開。
蘇易扶額道:“回來。”
張漣疑惑。
蘇易繼續道:“退出營地之後,迂迴到敵軍後方堵住營地入口,去吧。”
張漣頷首,離開。
……
叛軍糧草被燒,又遇敵軍喝醉,故此急於決戰。
雙方擺開陣勢,邢道花和張漣交手片刻。
張漣忽然調轉馬頭,下令道:“鳴金!”
馮麗見狀下令追擊。
但騎兵速度何其之快?
很快,邢道花便追到營地前。
張漣佯裝惱羞成怒,又鬥了幾個回合的狠。
隨後她才撤去。
邢道花領著大軍衝入營地,卻冇見到張漣的身影。
等馮麗衝進來,見到空無一人的營地後卻是大驚,連忙道:“撤!快撤!”
然而,為時已晚。
漫天火箭從天而降,落到營中,引起大火。
有女卒掀開營帳,頓時驚悚道:“不好!這裡頭都特爹的是引火之物!”
邢道花意識到中計,居然來到馮麗麵前,一腳將其從馬背上踹了下去,同時冷聲道:“哼!這麼好的馬給你騎,就是浪費了!”
馮麗被一腳踹翻在地,嘴裡啃了一口泥土,狼狽撐起身體,驚愕的看向邢道花。
邢道花不理會,孤身一人憑藉上等馬的優勢以及一身武藝,揚長而去。
火光沖天,人心惶惶。
馮麗癱坐在地,望著漫天的黑煙,無語哽咽。
張漣騎兵堵在大營出口,撤出來的步兵來一個殺一個。
兵種剋製的情況下,五千騎兵彷彿化身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