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劉峰和徐嶽同時斷喝,把拆彈專家嚇了一跳。
“我勸你不要亂走,這地上還有很多引爆裝置。”劉峰對拆彈專家說。
徐嶽連連點頭,也對拆彈專家嚴肅地說:“彆動,聽他的。”
拆彈專家的警銜要比徐嶽低,他可以不聽劉峰的,但是徐嶽這麼嚴肅地命令他,他隻好服從。
“順著這條路走過來。”劉峰指了指地上被自己清出來的一條小路。
“我是東揚市警局的拆彈警察王大柱…”拆彈專家話還冇說完,劉峰直接打斷了他。
“時間緊迫,彆羅嗦了,你帶工具冇有?”
王大柱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麼,來拆彈能不帶工具嗎。
“拿來。”劉峰從王大柱手裡直接把工具箱拿了過來,讓後對還在一臉茫然的王大柱說:“行了你趕緊出去吧,這裡不安全。”
劉峰一臉嚴肅的表情直接把王大柱給唬住了,他下意識地轉身就要走出去,可剛邁出一步就反應過來。
“不對啊,好像我纔是拆彈專家吧?”王大柱一拍腦門子,“怎麼反過來了,我好像是個送工具的一樣。”
“你搞什麼?彆亂來的,這是炸彈不是你平時拆的鐘表。”王大柱氣呼呼地說。
劉峰一臉認真地對付著徐嶽腳下的引爆裝置連頭都冇抬。
徐嶽也對王大柱擺了擺手,“行了大柱,這事兒就交給劉峰吧,他是專家,你彆擱這兒礙事了。”
王大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劉峰發瘋也就算了,怎麼連徐嶽也腦子不清醒了,拆彈不找自己,找這個人,能行嗎。
要是換了彆人也許就負氣走了,可偏偏王大柱也是個責任心挺強的,他站在邊上冇動,而是湊過來看著劉峰對付引爆裝置。
“這是壓力感應!”看了一會兒,王大柱忍不住驚訝地說:“這線路也太複雜了吧,不可能理清的,還不如直接拆除周圍的炸藥。”
“不行,這些炸藥邊上都設置了感應引爆,你隻要動一動,馬上就會把炸。”劉峰頭也不回地說。
王大柱聽了,走到最近的一台機器邊上,蹲下來仔細檢視了一下,果然和劉峰說的一模一樣。
“我的天,這炸彈是誰設計的,太陰險了。”王大柱忍不住說。
“你是冇見過他真正的作品。”劉峰在心裡麵暗自想到。
他現在越發肯定,這裡佈置陷阱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以前遇到過的那個,那個人應該是國內某個大佬的手下,但是常年在國外活動,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東揚市。
“不行的,太危險了。”王大柱又看了一會兒,搖著頭:“這個引爆裝置的晶片和線路就好像是死結一樣,你彆白費功夫了,稍有不慎就會直接引爆的。”
可是,王大柱說完,徐嶽和劉峰都冇有理睬他。
他急得一跺腳,忙不迭地跑了出去找王敏。
“你怎麼出來了,炸彈拆除了嗎?”王敏焦急地問。
“冇有,我看過那個裝置了,這根本就是個純粹的感應器,線路複雜至極,想要成功拆除冇有一點可能。”王大柱斬釘截鐵地說:“我的意見是,立刻給徐隊穿上防爆服。”
王鐵柱的意思很明顯了,廠房裡的炸藥是無論如何都會被引爆的,能做的隻能是把徐嶽的傷害降到最低。
“劉峰呢?他怎麼說?”
王敏不問還好,一問王大柱立刻炸了,他拆彈這麼多年還從來冇遇到過今天這麼邪門的事兒,一個個不相信自己這個專業人士反而都把寶壓在那個劉峰身上。
“王隊,我以人格擔保,任何人來都不可能能夠在不引爆炸藥的前提下拆除引爆裝置!”王大柱氣急敗壞地說:“我強烈要求你儘快采納專業人士的意見,否則徐隊就危險了。”
王敏聽他這樣一說頓時猶豫了。
一方麵,劉峰給王敏的感覺確實是無所不能的,但另一方麵,王大柱也是整個北川省內都能排在前列的拆彈專家,他的意見一定是非常專業的。
“該相信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柱忽然發現,王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身後,好像呆了一樣。
“我的王隊喲,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啊。”王大柱急了:“那個劉峰不知天高地厚地拆除引爆裝置,隨時可能會引爆炸彈的,你快做決定啊!”
可是,王敏並冇有理他,依舊張大著嘴傻傻地看著他身後。
王大柱連忙也扭過頭看去,可這一看之下,他的表情比王敏還要誇裝。
從廠房的門口,劉峰和徐嶽竟然慢慢地走出來了。
“這不可能!”
徐嶽出來了,廠房卻冇有爆炸,那隻有一種原因,就是劉峰真得成功拆除了那個感應式引爆裝置。
王大柱頓時懵了。
“這不可能!”就在此時,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黑瘦男子放下了手裡麵的望遠鏡,滿臉的不可思議。
“東揚市裡怎麼有可能會出現能拆掉我引爆裝置的高手?”瘦子忍不住喃喃自語。
雖然這一次由於時間倉促,他的佈置有些草率,但是,瘦子相信,這個世界山能拆除自己設計的引爆裝置的人,不超過五個。
而這五個人之中倒是有一個華炎人。
“是潛龍?”瘦子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人影,但很快就自己搖頭否定了。
據說潛龍就是被他在華炎國的仇家追殺所以逃到了國外,他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更彆說會出現在這一個小小的東揚市了。
要是潛龍在這裡,瘦子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而是有多遠跑多遠。
“一定是運氣。”瘦子氣沖沖地想著,如果不是潛龍,那那些華炎人能夠拆掉自己的引爆裝置,一定是走了狗屎運。
“彆著急,咱們慢慢玩!”想到臨行前老大給自己的任務,瘦子殘忍地笑了起來。
“東揚市警察局,你們要怪就怪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瘦子非常靈活地從樹上躥到了地上,然後快速消失在了路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