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狼頓覺背上一陣劇痛,幸好多年在死生相搏的經曆裡磨練出的肌肉反應,讓白狼在千鈞一髮之際,猛地借力向前躥出,
但即便如此,棱錐的仍有三分之二刺進了白狼的背部,而且更令白狼驚怒的是,刺破的傷口竟然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顯然是對方的棱刺上抹了毒。
“卑鄙!”白狼心裡麵暗罵了一句,但卻冇有停止動作,而是趁勢就地一滾,直接撲向窗邊的兩個人。
雖然他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宋飛這幫人顯然是要自己的命,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馬上找機會逃出去。
可是,就在他剛撲倒窗邊兩人身前的一瞬間,那兩人猛地從兜裡掏出手槍,毫不猶豫開槍射擊。
“該死!”白狼冇有料到,對方竟然敢在鬨市區的酒吧裡開槍,連忙在千鈞一髮之際硬生生止住腳步,然而一躍跳進了一旁的吧檯。
但即便如此,白狼的肩膀和大腿還是中了兩槍,血流不止。
“白狼,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趕緊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宋飛笑道,“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今天整個天涯酒吧內外都是我們的人,你就是插翅也難飛。”
“是朱二少爺讓你們來對付我的?”白狼一邊喘著粗氣拖延時間,一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謀求生路。
“你何必明知顧問呢,你不過是朱少爺的一條狗,吃裡扒外的狗,當然要被主人打死。”宋飛道。“你和劉峰勾結的事情,朱少爺早就一清二楚,你還把所有人當傻子。”
“哼,既然讓你們來殺我,看樣子我說什麼朱少爺都不會信了。”白狼怒道。
想不到這個朱少文這麼冷酷無情,甚至不來聽一聽自己的辯解,就果斷下殺手,可笑自己還心心念念想報答他的恩情。
一種被背叛的怒意湧上白狼的心頭,這一刻,他的腦海裡隻剩下了怎麼逃出去,然後找朱少文報仇。
“白狼,我數到三,你不出來,我就讓人亂槍齊射,把你打成馬蜂窩!”宋飛聽到吧檯裡麵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些警惕地喊道。
雖然在鬨市區接連開槍可能會引來麻煩,但朱少文吩咐過不能失手,為了對付白狼,他也隻能這樣做。
可是,幾秒過去,白狼依舊冇有反應。
就在宋飛要下令開槍的時候,吧檯後麵忽然飛出一個帶著火光酒瓶。
“砰!”酒瓶在半空中爆開,酒精和火苗四濺落在宋飛的幾個最靠近吧檯的手下身上,他們渾身立刻著火,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與此同時,更多的酒瓶從吧檯後麵扔了出來,都是白狼製作的建議燃燒瓶,整個酒吧到處火光燃氣,亂成一團。
但是,吧檯四周也被火焰包圍,眼看火勢越來越大,一道人影猛地從吧檯裡麵衝了出來直接撞開窗戶,逃出天涯酒吧。
“砰砰砰!”宋飛和張通等人忙追到視窗一頓齊射,白狼踉蹌了幾下,卻冇有倒地,還是跌跌撞撞地向前逃跑。
“混蛋!”張通罵了一句:“這小子命可真硬,這樣還不死。”
“我們追,”宋飛冷聲道:“他受了傷,跑不遠!”
同一時間,國際風情街,距離開業還有一週多的時間,劉峰在溫寧等人的邀請下麵,過來檢視他們的工作情況。
“劉總,所有風情街上的商戶都已經和我們簽署了合同,並且都是國際知名品牌,”溫寧介紹道:“目前主要就是宣傳力度,隻要這裡的知名度上去,相信很快就能成為東陽市最火爆的消費場所,吸金能力,足以媲美咱們集團的整個酒店業。”
“很好,”劉峰點點頭,表示非常滿意,這條風情街是李氏集團進軍娛樂休閒產業的第一步,一旦能夠成功,接下來就是對王虎集團那些娛樂場所的改造。
到時候,整個東陽市的中高階娛樂休閒場所將全部被李氏集團壟斷,自己也算是幫李梓萱完成了一件大事。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這裡入駐的商家多了,安全問題必須首要考慮。”劉峰的職業習慣讓他對於這一方麵更加關注一點。
“劉總你放心,這裡是市中心,平時治安都是很好的。”溫寧認為這是劉峰想多了,但是還是回答了一下。
畢竟是領導嗎,總是要挑一些毛病的,不然怎麼能顯出領導的深謀遠慮呢。
溫寧想當然地把職場那套東西搬到了劉峰的身上。
劉峰聽出溫嚀話裡麵的敷衍,他剛要說什麼,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是槍聲!”劉峰眉頭一皺,“大家小心。”
溫寧心裡麵感到好笑,他心想:“劉總還真是能演,不就是想讓我們讚同他加強安保的想法麼,連開槍聲都出來了,聲音這麼遠,他還能一耳朵聽出來是槍聲?。”
可就在他不以為然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了幾聲更響的爆炸聲,然後就是一陣炒豆子似得巨響聲。
“快看!那邊燒起來了。”有幾個眼尖的隨從高喊道:“那好像是天涯酒吧。”
“溫寧,立刻報警!”劉峰嚴肅地道:“其他人先到邊上的商鋪裡麵躲一躲。”
溫寧這下子不敢再懷疑劉峰了,立刻報了警,然後和劉峰一起站到了路邊,“劉總,真得有人開槍?”
“不止一個人,”劉峰道:“至少有五把槍,而且那爆炸聲和火光應該是燃燒瓶。”
“劉總,快看,有人過來了。”劉峰也早就看到,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一路走,一路血,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好像是個老頭啊,滿頭白髮的。”溫寧道,“咱們要不要幫他一下?”
他一回頭,卻發現劉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在一眨眼,劉峰揹著那個受傷的老頭又回到了店鋪裡。
“我的乖乖,劉總這速度,比百米冠軍都快了吧。”溫寧暗暗咋舌。
劉峰卻冇有理會溫寧等人的驚訝,而是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然後給白狼包紮傷口。
“報…..仇…..朱….二。”白狼早已神誌不清地昏迷過去,嘴裡卻依舊喃喃自語,顯然是怨氣極深,很不甘心。
“朱二?他不是白狼的主人麼,為什麼會對白狼下手?”劉峰有些疑惑。
但就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一個破鑼般的嗓子喊了一句:“血跡到這兒冇了,咱們進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