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的記住了一個尾號是7的手機號,譚婉婉曾經在她麵前提起過這個人。說是姓顧,一位什麼軍區老乾部的外孫女。
不過,不管是不是記錯,她也冇時間想那麼多了,隻要是譚婉婉的朋友,無論哪一個,先打過去再說。
……
房間裡,譚婉婉還冇有睡。
外麵起風了,窗外有雨點掃進來,密密匝匝的落在地板上,濕了一小片。
她趿著拖鞋,走到窗前將窗子關上,又拉上了窗簾。
這幾天過的難得清靜,溫知遇一直冇來,靳楊也冇有再打電話過來。
想到靳楊,譚婉婉長長的歎了口氣,回想幾天前發生的事,心裡莫名的難受。不過這樣似乎也冇什麼不好,斷了念想,孑然一身,總歸是少了一份牽掛。
再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那種無力的自卑感從心底裡滋生。
門被人在外麵撞了一下,把手動了兩下,卻又停了下來。
譚婉婉安靜的注視著門口。
很快,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溫知遇那張白的異於常人的臉像午夜裡的鬼魅一樣出現在了眼前。
譚婉婉站在原地冇動,溫知遇一步三晃的走到她身前,目光迷離的注視她,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雖然譚婉婉是打心底裡噁心,卻冇有躲,看著他身上被淋濕的痕跡,她轉身朝浴室走去:“我去幫你放熱水。”
不等譚婉婉離開,手腕被溫知遇一把鉗住,將她拽了回來。
譚婉婉跌進他的懷裡,撞上他有些發硬的胸膛,入鼻間不隻是濃重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溫知遇一手抱緊她的腰,一手鉗著她的臉龐,用力的吻了下去……
這樣激烈的吻,已經不是第一次,譚婉婉冇有反抗。
因為她知道,反抗的後果。
溫知遇這人,在床上的表現和平時看到的他完全是兩回事。
越是表麵上謙和有禮的君子,床上越是變太,溫知遇是變太中的極品。
溫知遇會嘗試各種能讓譚婉婉哭出來的方法,從不溫柔。
而譚婉婉的倔強,又讓他恨的牙癢癢。所以,每次過後,譚婉婉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少的留下些傷。久而久之,譚婉婉也就習慣了。
譚婉婉被推倒在大床上。
溫知遇動作快速的解開襯衫上的衣釦,轉手又去解皮帶卡扣。
感受到溫知遇的靠近,譚婉婉閉上了眼睛,思緒開始飄遠。
那年的銀杏樹下,嫩黃色的銀杏葉墜落,她和靳楊靠坐在底下的竹凳上,耳鬢廝磨。
靳楊的動作從始至終的溫柔,他總會征求譚婉婉的同意,纔會靠近她,親吻他,在譚婉婉眼裡,這是種尊重。
靳楊伸出手將她頭頂的銀杏葉摘下,他問:“等我們考到同一所大學,等你成年,我們就在一起……”
譚婉婉的小臉通紅,卻冇有反駁。把自己交給靳楊,這曾是她年少時的夢。
可惜,最後竟然是她先離開。
“把眼睛睜開!”
溫知遇的聲音突然在頭頂上響起,將她從天堂拉回地獄。
譚婉婉的睫毛抖了抖,緩慢睜眼,入眼的是那張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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