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我自己家還不能回。”張劉氏斜瞪了他一眼:“你攔著我乾啥?”
“娘,我帶你去大夫那開點藥,那個老太婆下手真狠,孃的臉被撓的血肉模糊,不看大夫不行。”
“看啥大夫,家裡有現成的藥,抹抹就行了。”
張劉氏側過身子躲開,大步流星往裡走。
劉鬆一急,薅住了張劉氏的胳膊,語氣不自覺的夾雜了幾分慌亂:“娘,那藥過期了,兒子帶你看大夫,大夫家就在前麵,順路的事。”
張劉氏總覺得兒子不對勁,家裡有牛蛇猛獸嗎?竟然攔著不讓進。
就在這時,“嗯嗯啊啊”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如浪潮般一陣高過一陣。
臟汙不堪的葷話夾雜著女人的呻~吟尖叫聲,粗重的喘息相互交疊著。
張劉氏臉色一黑,“誰在裡麵?”
關於兒媳婦的風言風語她自然聽了不少,但睜隻眼閉隻眼。
今日顧老太罵的那一出,簡直拿她的臉在地上摩擦。
兒媳婦偷人就算了,竟然將人領到自己家,還讓她兒子在門外把風。
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張劉氏氣的眼前陣陣發黑,滿目怒容:“起開。”
她要撕了這個賤貨的皮,偷人竟然偷到家裡來了。
砰的一聲,門被猛烈的踹開。
白花花的兩條被驚動,張三一邊穿衣裳,一邊罵罵咧咧:“他孃的,誰敢打擾老子的好事?”
未饜足的徐菊香如膠似漆的貼上去,一陣怒吼聲打斷,嚇得她光著身子亂竄。
徐菊香一邊跑一邊叫:“劉鬆,不是讓你看門嗎?你咋看的?”
“你當我兒子是看門狗啊,我打死你個賤貨。”張劉氏眼前發黑,無邊的怒火澆滅了理智,抄起旁邊的凳子對著張三重重的砸去。
“打死姦夫淫婦,偷人偷到門上來了,打死你,打死你。”
張三未將老太太放在眼裡,仍慢條斯理的穿著衣裳,一時不察,被凳子砸的頭破血流。
凳子碎裂,張三腦袋嗡嗡作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劉氏不解恨,又抄起掃帚,重重抽打在徐菊香身上,直到將她抽暈了才罷休。
張劉氏火冒三丈,指著劉鬆劈頭蓋臉開罵:“你個冇用的廢物,媳婦偷人你放風,綠帽子戴了八尺高,冇臉冇皮的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畜牲。”
劉鬆不僅冇悔改,還怒不可遏的嗆了回去:“我廢物?還不是你這個當孃的冇用,說什麼將姐姐嫁個好人家,呸!嫁給顧家冇用又懦弱的廢物,一點都幫不了我,隻有菊香,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也要為劉家子孫謀求。”
“呸呸呸!什麼老劉家的子孫,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賤種呢,劉家的祖宗棺材板快蓋不住了。”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兒子。
劉鬆眸光閃閃:“彆聽人家胡說八道,蓮兒和鶴軒就是劉家的子孫。”
張劉氏還想罵,劉鬆卻重重推了她一把,指著張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隔壁流放村的村長,和官府有點子關係,你打暈了他,劉家完了,完了你知道嗎?”
張劉氏聽後一陣後怕,但憤怒蓋過理智,“那又怎樣?姦夫淫婦,就該浸豬籠,就該亂棍打死。”
劉鬆氣的火冒三丈,張三要是死在了他家,牢獄之災等著他,說不定得償命。
二話不說找了大夫,為徐菊香和張三醫治。
動靜鬨得挺大,左鄰右舍紛紛過來看熱鬨,張劉氏氣的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