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繼續傻笑:“打,打的好,打的好。”
三妮四妮緊緊抱住顧嬌,沾滿淚水的小臉帶著驚恐,語氣發顫:“姐…姐,娘…你好像瘋了,娘受到刺激了。”
顧嬌直勾勾盯著劉氏,似笑非笑的眼神彷彿看透了她的靈魂。
“裝瘋賣傻,試圖逃避責任。”
劉氏身子一僵,眸底閃過心虛,隨即而來的,是心臟密密麻麻涼夾雜著撕裂般的痛。
女兒竟然看穿了她,可她怎麼辦?怎麼辦?
她也不想的,她哪能想到長青的會遇險。
以婆婆對她的成見,絕對會將長青遇難的事按在她頭上,恐怕…會打死她的。
長青…真的死了嗎?
她不信,她不信!!
劉氏笑過之後又開始哭,她好後悔,好後悔!
為何非要讓長青深更半夜去山上,明明二妮說過,絕不可單獨上山。
是她…是她無用,是她分不清主次,為了跪舔孃家,讓自己的丈夫丟了命。
她忽然好恨,好恨這個懦弱的自己。
劉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捏緊拳頭,發了狠似的朝牆上撞去。
砰的一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
顧嬌飛了。
“嘶!疼!”顧嬌疼的齜牙咧嘴,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看來劉氏尋死,倒不是裝的。
她本不想攔住,奈何身體不受腦子控製。
“二妮!!”劉氏哭喊出聲,心中一陣內疚,她一向以為女兒與她離了心,冇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攔住她。
無儘的悔恨在胸腔中蔓延,除了哭,劉氏心臟疼得像撕碎了般。
痛得無法呼吸,就像喉嚨有一個大疙瘩堵住,上不來下不去,好難受,好難受!
劉氏揚起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臉上:“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不讓我死?”
顧嬌捂著胸口,特麼的你死了,顧老二得瘋。
顧老二是個寵妻狂魔,屆時若知道這一切是她設計的……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她也是為了老顧家不要步前世後塵。
開弓冇有回頭箭,她從不會做後悔的事。
直至劉氏將自己的臉扇腫了,王氏纔過去拉她。
“弟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孃家人根本冇拿你當女兒看,你就是為他們服務的奴隸,不,奴隸還不如,你有自己的家庭,有丈夫,有兒女,為何不疼血脈相連的,偏偏疼那兩個野種。”
“十裡八村誰不知道,徐菊香就是個爛貨,你家丈夫辛苦掙的錢給了她,孩子的衣裳首飾給了她,天底下,哪有這樣當母親的?”
顧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劉氏能聽進去纔怪,原女主不知勸誡了多少次,大道理講了千遍萬遍,劉氏答應的好好的,轉頭,還是那個扶弟魔。
板子隻有打在自己身上纔會痛,隻有讓劉氏痛了,纔會收斂。
另一邊,顧老太和張劉氏被鄰居們拉開,兩個人還跳著腳,噴著唾沫對罵。
“慧蓮,跟娘回去,咱不在這受窩囊氣。”張劉氏扯著嗓門喊,劉氏搖搖頭:“我不回去,我就在這等長青。”
張劉氏本也不想接回去,罵了兩句便回走了。
那張黑黑的滿臉褶子被顧老太抓了幾道血印,準備回家塗抹點草藥,就看到自家兒子蹲在門口東瞅西望。
劉鬆見張劉氏回來,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伸手攔住她,“娘,你咋這麼快回來了。”
徐菊香正在屋裡伺候隔壁村村長,他在外麵放風,聽說一次給500文呢。
這麼好的買賣不用費力,就能得到500文,被女人養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