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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紅棉聽完青衣的話後,身子有些發軟,走到一旁椅子邊坐下。
殺死林恒,突破九天。
這八個大字不斷在她腦海中迴盪。
緊皺瓊眉,秦紅棉卻遲遲冇有給出一個回答。 青衣這時走到了她的身後,抬手輕輕壓在了秦紅棉的肩頭。
“紅棉,等了這麼多年,我隻為等到一個能與你廝守的機會。”
“隻要你能突破宇靈境,就能和我去到同一個介麵。”
“那時,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這話無疑觸碰到了秦紅棉的內心最深處。
可她有一處不明白。
“青衣,你曾對我說過。”
“鴻鈞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
“更不會允許我突破到宇靈境,那為何現在?”
正是因為青衣說過的話,讓秦紅棉將心思壓製住。
青衣隨之給出瞭解釋。
“這次是難得一遇的機會。”
“紅棉,你可還記得牧塵?”
“他的傳承被林恒所得。”
“隻要你能殺死林恒,奪舍他的身體,並獲得牧塵的傳承。”
“他日我們依靠牧塵的傳承,超越大師兄也並非難事。”
說到這,青衣的眼中綻放出了一抹冷光。
“牧塵當年可是挑戰過師尊的存在。”
“說不定有了他的傳承,未來彆說是大師兄。”
“就算是師尊他老人家,我們也未必懼之。”
這一刻的青衣,麵目略顯猙獰。
身上的殺意讓房間內的溫度都下降到了零點。
秦紅棉看到此時的青衣,心底不禁生出了一絲寒意。
回想這些年來青衣對自己的冷淡。
再結合剛纔的那番話。
這讓秦紅棉不禁心中猜測。
青衣讓自己去殺死林恒,並奪舍他。
到底是為了他能夠超越鴻鈞。
還是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
這是秦紅棉第一次對青衣的話產生了質疑。
而就在她微微低頭,陷入沉思的時候。
青衣也發現了她咬著嘴唇,麵露猶豫的表情。
心念一動,青衣便已猜到秦紅棉心中所想。
青衣當即走去了秦紅棉的對麵坐下。
繼而抬手抓住了她的雙手。
“紅棉,這些年來,大師兄一直阻止我們在一起。”
“唯有殺了他,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
“相信我,隻要你殺了林恒,獲得了他的傳承。”
“今後我們再聯手殺了大師兄,將他取而代之。”
“那就再也無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青衣這番深情的話,終還是讓秦紅棉心軟下來。
在愛情麵前,哪怕是秦紅棉這等心思果斷之人,也會迷失自我。
……
林恒在解決了異族人後。
並未急著繼續修煉。
接連幾天,林恒都是陪伴孃親柳菱兒。
畢竟林恒清楚,再進一步,柳菱兒她們未必還能跟上自己的步伐。
若想再從上界回來,就不知需要達到什麼修為。
雖說雷族老祖和青衣經常往返九天。
但林恒對此打探過。
當年兩人飛昇過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冇有在九天出現過。
顯然,並不是達到宇靈境就能穿梭兩界,想來其中的限製必定不小。
既是如此,林恒當然也想在離開前,儘可能多的陪伴一下孃親。
不過這幾天,林恒察覺到了一件怪異的事。
自己在九重天,而雷罰聖皇和秦紅棉竟是天天往這跑。
要說有事也就算了。
可兩人每天過來,也隻是聊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一連幾天下來,這兩人就冇說過一件正事。
這不,今天兩人又是來到九重天戰天閣宗門。
在和林恒從早晨聊到夜色降臨,隨即便是告辭離去。
這一幕讓旁邊作陪的柳菱兒和司徒建南,兩人也發現了不對。
“恒兒,你說雷罰聖皇和秦大當家這幾日,是不是有些頗為怪異?”
當兩人離開後,柳菱兒率先開口問道。
林恒點了點頭,心裡也是在琢磨起來。
就他們的行為,看上去更像是刻意討好。
但這兩人有必要如此去做?
要說雷罰聖皇,或許還因為火族的原因,心中害怕林恒秋後算賬。
可林恒這兩日已經暗示了多次。
自己的心思從未在九天,隻要無人再來招惹自己,那自己也無意招惹任何人。
話都說這麼明白了。
按理說雷罰聖皇真有這方麵的顧慮,那也該安心。
可他依舊每天過來。
最為奇特的是,雷罰聖皇甚至都冇有再往這方麵去詢問。
另一個問題,林恒更是想不通。
自己和飛昇者一方向來關係不錯。
秦紅棉也不存在什麼擔憂。
而她每日來此找自己的目的又是為何?
一番思慮下來,林恒終究還是無法得到答案。
司徒建南看到林恒沉眉搖頭的表情,他也忍不住開了口。
“主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依我看,雷罰聖皇和秦紅棉的怪異舉動。”
“多半是他們心中有鬼。”
司徒建南說完,林恒和柳菱兒皆是朝著他看去。
“建南,說說你的想法。”
林恒心中冇有主意,他也是想聽聽司徒建南的看法。
對此,司徒建南也是把自己所想全部說出。
“主人,凡事的初衷不外乎利與弊。”
“雷罰聖皇和秦大當家連日來找主人,我們同樣可以從利與弊來分析。”
“先說弊這一端,最大的可能就是害怕主人會對他們出手。”
“然而這兩人的背後,都各自有著一名超越九天的存在。”
“隻要他們不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又豈會去對他們下殺手?”
“所以這一點並不是真相。”
“再說他們來戰天閣能有何圖謀?”
“顯然這幾日他們從未表達出來,所以我估計,他們是想從主人身上謀劃什麼。”
“可偏偏其他宗門都冇有前來,唯獨雷罰聖皇和秦大當家來了……”
司徒建南說到這,話音戛然而止。
但不用他繼續說下去,林恒已經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真正有圖謀的並不是他們。”
“而是他們背後的那兩人?”
司徒建南聞言麵色肅然的點了點頭。
按照雷罰聖皇和秦紅棉的怪異舉動來分析。
也唯有那兩人對他們說了什麼,纔會讓他們做出這等無法理解的事。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那就無從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