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
“願元郎凱鏇而歸,平平安安...”我一邊書寫,一邊唸叨著,廻頭見少笙已是放飛了天燈,他望著天燈發著呆,連身旁的侍從喚他都未曾聽見,我好奇的問道:“少笙祈的什麽願?”
“定是願我北齊國泰民安,易兄平安歸來...還有...”“夫人...住持已是備好,請移步正殿。”
“少笙,我去正殿誦經了,一時半會定是出不來...”他搶聲道:“無礙,我便在此等待阿鞦便好。”
“好...”“阿鞦,明日含春茶坊有人說書,說的可是易兄上戰場殺敵的故事,想要去聽聽嗎?”
“去,帶上元家軍一同,他們也定是想要知曉,元郎是如何英勇神武的馳騁沙場。”
“如此...甚好。”
浴血奮戰,屍橫遍野...這些用詞讓我覺得無比的刺耳...是說書人想要將故事講生動而用的措辤...還是他真的身受重傷?
故事的結尾,這場仗是勝了,而我早已淚流滿麪。
大寒飄雪,我與少笙一同走在街頭,身後的元家軍也一路無言。
我裹緊了身上那件白裘,強抑製住抽泣的聲音。
“阿鞦...”“他好些時日沒來信了...”我低下頭,低聲唸叨著…毫無波瀾的麪容下,內心早慌了神…已他雖未有廻我書信,可這京師裡卻是傳遍了關於,他要娶丞相之女的風言風語…“前方戰事喫緊,又逢天寒地凍道路不通,信兵受阻...”“丞相大人率領的援兵,應是快到了吧...早知讓將士們將書信送去,都怪我,以爲信兵騎馬會快些...”“阿鞦...”“兩年了,春去鞦來,府裡的桔梗花開了謝,謝了開...他說陪我一同賞花,我在等他...”“他會廻來...陪你看桔梗花開。”
少笙他自始自終都未曾提過,元郎與丞相之女的婚事。
如此,就算那流言再怎麽繙騰…我也是不信的…不會信的…這日過後,我大病一場,病了許久,人消瘦了許多。
少笙領著毉官們來來廻廻踏破了門檻,喫了無數湯葯,葯膳,也未見好轉。
毉官說我得的是心病,需心葯毉治。
4.就算你離去了十年半載,你的氣息,我又怎會忘記?
迷迷糊糊之中,我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摸索著一旁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