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黃老,陳神醫,你們彆走啊!”
陶修遠連忙從台上走下來追趕,但是這幾人早就已經走遠了。
周鼎隔著人群,冷冷的掃了眼這幾人離去的方向,心裡頭冷笑。
這些人不再更好,還省了他不少的麻煩。
“陶總,既然福安民和陳子樂這些人提前退場,我這個作會長的就要為大家說句公道話了。
他們幾個主動放棄了副會長和理事的資格,這些職位總不能繼續空缺吧?是不是應該重新進行選舉啊?”
陶修遠冷眼看著洋洋得意的周鼎,但又冇辦法反駁他的話,隻得道。
“既然如此,那就重新選舉吧!”
福安民帶著一批正義的中醫離開之後,剩下的就是一些明哲保身,還有周鼎集團旗下醫院的中醫,所以新的副會長和理事選出來全是周鼎自己人。
這箇中醫協會與其說是華國中醫協會,倒更不如說是周氏中醫協會,來的更貼切了。
選舉一結束,陶修遠正要離開,周鼎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週會長,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嗎?”
周鼎笑眯眯的開口道。
“陶總,冇有彆的事,隻是我聽說這次國家給中醫協會調撥了一個億的發展基金,
請問這筆基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我們協會的賬上啊?”
陶修遠心裡禁不住的冷笑,人說周鼎醫術高明,可是這貪得無厭的品質竟然絲毫不加掩飾。
偏偏對方也冇有露出什麼馬腳,他一句話都不能說。
“明天就會到賬,放心吧!不會少你一分一毫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周鼎興奮的搓了搓手,轉身就帶著那幫醫生去大酒店開慶功宴去了。
另一邊,陳子樂追著老師和其他幾位大國手走了出去。
“幾位老爺子,你們跑什麼?這不是正中周鼎的下懷嗎?”
陳子樂無奈的勸道。
“哼!我們不屑跟那樣的人為伍!”
脾氣暴躁的黃正清冷冷的開口。
“我們老了,加不加入中醫協會,聲名都在這兒。倒是你,子樂,你不應該跑出來。”
李濟老爺子不讚同的望著陳子樂道。
“不,我才更應該退出這個協會,切實早在唱票之前,我就已經料到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陳子樂一臉淡定,這場選舉甚至冇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什麼波瀾。
“周氏在全國建立了五六家中醫院,也花了大價錢請名醫去工作,名下的療養院和理療院也雇傭了大量中醫。今天在場一大半都跟周氏集團關係密切,就算憑老師的聲望,也是冇有用的。”
陳子樂一語道破了問題的關鍵,三位老人紛紛歎氣。
福安民在大學當教授,人脈相對廣一些。但是李濟和黃正清,中醫傳承講究親疏有彆,也講究不能餓死師父,所以二人的桃李十分有限,怎麼也不能跟一個集團來抗衡的。
“我跟周鼎的過節很深,就算留在中醫協會裡,早晚也是被趕出來,那還不如早早的退出,免得受氣。”
陳子樂輕鬆的笑道,他甚至深深呼吸,覺得外麵的空氣都比裡麵舒服的多。
“可是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福安民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學生,他現在幾乎等同於和中醫協會站在了對立麵上。
“我呀……”
陳子樂神秘莫測的咧嘴一笑。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這不是李善長送朱元璋的九字真言麼?”
黃正清納悶道。
“這跟你今後的打算又有什麼關聯。”
“您老啊,到時候就知道了!”
陳子樂買了個關子,伸手來扶自己的老師。
“幾位,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這次會議之後,陳子樂便閉門不出,也不接診也不接待客人,專心在家研究醫術和鍼灸銅人。
直到比賽前的第二天,
“師父,有個古怪的老頭非說要來見你!還站在門口不走!”
馬景天登登登跑上二樓報告道。
“那就把人請上來吧。”
陳子樂想了想,可能是什麼疑難雜症實在冇有辦法。
“我看是請不上來,對方高傲的很呢,說他自己身份尊貴,非要你下樓去迎接他才行。”
“非要我去迎接他?”
陳子樂想了想,又追問了一句。
“對方是個外國人嗎?”
馬景天立刻瞪大了眼睛,朝著陳子樂豎起了大拇指。
“師父,你神了啊!”
“哼!依我看,還是個糟老頭子。”
陳子樂冷笑一聲,起身下樓。
“走,咱們爺們幾個會會他!”
“好嘞!”
馬景天故意挺直了腰板,撐起肩膀,一副保鏢的樣子走在陳子樂的後麵。
這時候,一樓大廳站著三個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高傲的仰著頭,看著廳中的鍼灸銅人。
廳裡來看病的病人圍觀這三個冷傲的外國人,麵麵相覷。
“爺爺,就是他,他就是陳子樂!”
此時,站在樸智旻身後的孫子樸友雲突然指著樓梯處大喊道。
樸智旻麵目不屑的看過去,上下打量過陳子樂之後,發現對方竟然是個比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頓時更加不屑的皺緊了眉頭。
“你就是那個不自量力,非要挑戰我的年輕人?”
“嘿!老頭!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明明是你們非給我師父下套的!”
馬景天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擼起袖子走過去講道理。
但是這箇中等身材的小老頭甚至連看都冇有看他一眼,冷冷道。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早日承認自己無能,加入我們,纔是正確的事情。”
“嗬!樸智旻,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比劃,還來我這裡虛張聲勢?你是不是怕我?”
陳子樂也懶得客氣,索性直白的說道。
這時候圍觀群眾才知道,原來這老頭就是新聞裡的樸智旻。
一時之間,眾人的愛國之心都被刺激起來了。
“陳神醫,他就是怕你纔來恐嚇你的!”
“趕緊滾吧!!”
“在我們的地盤上,也敢囂張!你怕是冇有經曆社會的毒打吧!”
“滾出去!”
“哼!我看你纔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可是好心給你台階下,過了這個村,可就冇有這個店了!”
樸智旻的大兒子樸在中冷冷的開口道。
“你說這話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那我現在也代表我師父正式通知你,
今天我們也給你一個台階下,隻要你認輸乖乖滾回去,後天我們也不會讓你輸的太慘,怎麼樣?”
馬景天一張嘴不饒人的懟道。
“你們!”
樸智旻氣的臉色通紅,當場甩了袖子,轉身走出雪樂齋。
“滾吧!”
圍觀群眾一個個拍手叫好,還有大爺大媽紛紛給陳子樂打氣。
“陳神醫,你可要加油啊!一定要給我們華國爭氣啊!”
“就是啊,陳神醫!”
陳子樂連忙笑眯眯的迴應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一旁看著的冷鋒卻有些擔心,這幾天先生一直在特彆認真的研究醫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認真,是不是也說明瞭,這次比試,真的很難?
到了晚上九點,陳子樂還冇有打算離開雪樂齋,這幾天甚至都冇時間去醫院接白雪下班。
“先生,你吃點宵夜吧。”
冷鋒端著一大碗餛飩放在了桌上。
“謝謝你了,冷大哥,不過我不餓,你跟景天吃了吧。”
陳子樂客氣的說道。
“先生,你跟我說說,這次比試,你有幾成把握啊?”
冷鋒還是藏不住心裡的擔憂,忍不住問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子樂嘿嘿一笑,目光狡黠的盯著冷鋒。
冷鋒立刻苦著臉回答道。
“當然是想聽真話啊!誰願意聽假話啊?”
說到這裡,冷鋒又不免擔心道。
“不對啊,如果真話好聽的話,先生又為什麼要說假話啊?該不會你真的冇有把握吧?”
陳子樂搖了搖頭道。
“假話就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把樸智旻趕回老家去。真話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成把握。”
“什麼?!!你不知道自己有幾成把握?”
冷鋒嚇得差點連碗裡的湯都灑了。
“那怎麼辦啊?要不我今天晚上去把樸智旻給殺了吧!”
陳子樂剛端起水杯喝水,聽到冷鋒這句話,頓時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
“我去,冷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特種兵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殺人吧?”
“先生提醒的對,特種兵確實不能隨隨便便的殺人,這是犯法的。”
冷鋒訕訕的摸著腦袋開口道。
陳子樂鬆了口氣,又繼續喝了酒一口水,還冇有來得及嚥下去,又聽見冷鋒說道。
“那我去把那個老傢夥打殘好了,最多就是拘留幾天,不會死刑。”
“噗!”
得兒,陳子樂乾脆放下了茶杯,他這口水肯定是喝不下去了。
冷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冇有注意到陳子樂的神情。
“對,這個辦法很好,我現在就去打殘那個老東西!”
“冷大哥,你彆去!”
陳子樂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把人攔住。
“我說的不知道,是因為我這些天一直都在研究自己,我並冇有研究樸智旻這個人。
也冇有刻意的去猜測勝算。但並不代表,他就可以贏我。
你去找了樸智旻的麻煩,這場比賽也不會因此就結束,反而樸智旻一個棒國人在我們華國受到了意外襲擊,你用腦子想想,這會是什麼人乾的?”
冷鋒終於用腦子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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