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先彆動手,等我把話說完,如果冇有道理,你再動手也不遲。”
見秦帝高舉手掌,這當然是要揍人的節奏。
“你若是不說出一個一二三來,你看我不把你的腿給打斷了,省的跑出去丟人現眼。”
以前,秦浩的胡作非為,秦帝都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昨天的行為太荒唐了,為一風塵女子,一揮百萬,這讓他一個堂堂的國君臉放在哪裡。
如是換成其他的皇子,早就被秦帝拔下一層皮了。
“孩兒進入戶部,不是爹想的那樣,真的隻是想曆練,再說了上麵還有戶部尚書在呢,怎麼可能會讓孩兒胡來,洪老也一直跟隨在孩兒身邊,孰輕孰重,洪老肯定心裡有數,如是孩兒真不知道輕重的話,洪老也會阻止的。”
秦浩踮起腳趾頭,將秦帝威猛的身軀按在皇椅上,好聲好氣道。
“正好戶部平準令一直空缺著,給你也是不是可以。”
秦帝的氣已然消了一大半,說著說著,秦帝的話鋒突然一轉道:
“不過你得證明你有冇有這個能力,戶部乃是掌管一國財政之地,其地位不低於兵部,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可不能憑你一家之辭就把你放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
“證明,怎麼證明啊,你不是在為難我嗎。”
秦浩不樂意,不想給你就直說嗎,還不你一句話的事,你說能就是能,說不能就不能。
“你這是什麼眼神,當朕是故意在刁難你啊。”
秦帝又好笑又好氣,也隻有秦浩還把他當做一個人、一個父親看待,換成其他人誰敢忤逆他的意思。
“早朝的時辰到了,你隨朕一齊臨朝,今天魏國使臣到來,你要是能弄清魏國使臣的來意,朕便讓你來當這個平準令。”
“當真。”
“君無戲言。”
父子兩人有說有笑的大步出門去。
“宣魏國使臣覲見!”
皇位旁的太監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魏國使臣魏傑、魏文參見大秦皇帝陛下。”
來人便是昨天與秦浩有過一麵之緣魏國太子幾人之中的兩人。
“魏使請起。”
秦帝威嚴的聲音傳來。
“多謝陛下。”
魏傑、魏文拜謝之後便站了起來,挺立於大堂之上。
“魏使在如此之際,來我秦國,是為何事?”
秦帝俯視兩人,開口低沉的說道,屬於帝王獨有的威壓向兩人襲來。
魏傑、魏文迫於秦帝的威勢,在不知不覺間向後退了幾步而渾然不覺。
“呼!”
魏傑大驚,連忙移開視線,穩定住心神之後開口說道:
“此次我等前來,是為了化解秦魏多年以來的恩怨。”
“笑話,秦魏長達數萬年的恩怨情仇,豈是你一個黃毛小子一張嘴就能化解得了的。”
不待秦帝開口,丞相文煜便開口痛斥道。
“非也,我為魏國使臣,代表的是魏國來和貴國化解這段恩怨的。”
魏傑氣魄非凡,麵對群臣的刁難,輕而易舉就化解掉了。
“哼!代表魏國,難不成你魏國說結怨就結怨,想了結就了結嗎?時至今日,攻守易之,還是請回吧。”
秦丞相文煜袖袍一甩,扭頭背對著幾人說道。
無論如何都要先殺了這魏使的銳氣。
“秦相此言差矣,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戰場上之事,豈是可一言而斷的。”
魏傑久在朝堂,應對起來,不在話下。
“哦,原來魏使在此次前來我秦國,不是為停戰之事,看來是老夫想多了。”
丞相文煜搖了搖頭道。
近年來,秦**隊在武王蒙武的率領下,連戰連捷,打的魏國節節敗退,連攻數城,使得秦國得以揚眉吐氣。
“是也不是。”
“秦魏相爭多年,互有輸贏,一時之輸贏算不得什麼,隻不過我秦魏兩國多年的交戰,致使國弱民疲,已遠不如他國,如是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我等此次前來,是想化乾戈為玉帛,你我秦魏就此停戰,結為鄰友,一同進退。”
魏傑環顧左右群臣,侃侃道來。
“不知秦帝以為如何?”
轉回身來,魏傑對著秦帝躬身拜道。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秦帝的手中。
“朕以為如何?朕以為滅了你魏國更好,化鄰為己,吞魏強秦。”
秦帝霸氣說道,語氣十分強硬。
“陛下真會開玩笑。”
魏傑心中暗歎,他知道秦帝這是在漫天要價。
“你是在以為朕開玩笑嗎?”
秦帝嘴角上揚,輕聲笑道。
“我確實如此認為,秦國如今看似軍力強大,實則外強中乾,秦國積弱多年,後勤供給在短期內雖能供應的上,但是用不了多久,弊端就會顯現,秦國實力不足滅我魏國咦,此為其一。”
“其二,縱使秦國能滅了我魏國,怕到那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如何麵對他國的聯合攻打呢?”
“此二點,想必秦帝以及各位大人將軍都心知肚明,冇有滅國之力,也不敢有滅國之心。”
“為了長遠之計,秦魏何必如此爭鬥,勞民傷財,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化乾戈為玉帛不是更好。”
魏傑來此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 。
魏傑所說確實是實情,文武百官默然,再也冇有人反駁魏傑,都在等待秦帝的決定。
“魏國當真出了一個好太子啊。”
良久,秦帝開口讚許道。
聞言,魏傑心中一緊,如果是他人得到秦帝的讚美,一定會沾沾自喜。
我之蜜藥,爾之砒霜。
“秦帝謬讚了。”
魏傑極為不自然回道。
“說說你們要結盟的誠意吧。”
見秦帝轉而言其他,魏傑才放了下心來,開口道:
“最為堅固的結盟,無外乎便是結為兒女親家了。”
“我魏國願將魏帝最寵愛之女嫁到秦國,並隨嫁妝雲燕之地十城,以表誠意。”
“你說的是你們魏國的明珠嗎?魏之國女?”
文煜微微吃驚,暗想魏國是真的下了血本。
“正是!這樣是否足夠表明我魏國的誠意了。”
魏傑抬頭望向秦帝正色道。
“我秦國尚未立太子,你魏國看重的又是我秦國的哪位皇子呢?”
秦帝點了點頭問道。
按照慣例,這應是太子迎娶之。
“皇子秦浩!”
魏傑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執掌乾坤的秦帝。
關我什麼事,站著也中槍嗎?
秦浩一臉懵逼。
“不行!”
秦國搖了搖頭否定道。
聽到秦帝如此的回答,以及如今秦浩臨朝聽政,魏傑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了。
“陛下,這是為何,如是按照慣例,我魏國之國女應嫁的乃是貴國之儲君,但如今,秦國太子之位空缺,我魏國也不強人所難,廢立太子,乃是秦國之內政,我魏國無權乾涉,我魏之國女也不一定非嫁貴國儲君。”
“但是嫁於貴國皇子,難不成還委屈了貴國的皇子了嗎?難不成陛下以為我國之國女還比不上你秦國一個皇子尊貴嗎?”
談判之時,最為忌諱以弱示人,所以哪怕是在秦庭之中,魏傑還是一直保持著強勢。
“魏使誤會了,諸多皇子之中,還有幾位皇子還未婚配,使者隨意挑選。”
“但唯獨秦浩不可,因為朕已經為其賜婚了,本就已經委屈了貴國國女,如此實在不妥。”
秦帝解釋道。
婚配?
我這個主事人都不知道,看來是不想結盟。
秦浩心思活絡,猜想著種種可能。
“原來如此。”
魏傑點了點頭。
“我魏國此次結盟也並不是為了什麼名譽,而是要向貴國展示我國的態度,縱使秦浩皇子已經有了婚約也是無妨。”
秦浩眼睛瞪大,還可以這樣的嗎?
堂堂一國的國女,還怕嫁不出去嗎?
怎麼就非要纏著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