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劫三千載 第3章

乾元界分一分為六，分彆為南疆，中土，妖嶺，東漠，北海，商海，海陸各占一半，其中最大的地域便是北海。其中宗門林立妖魔橫行，妖嶺顧名思義那是妖族的地盤這是在荒古時代便劃出來的界限，其間小摩擦不斷，明麵上倒也相安無事，其次便是一些部族勢力，以家族為根本修士群體，當然更多便是凡人，這裡的界壁密度是凡界的數百倍可以容納仙人行走，並且時間流速要比凡界慢一倍。

乾元曆七萬八千二百年，此時的凡界人民還頗為稀疏，在南疆的一個頂級勢力歸元宗的一座大山上兩人正在石桌對弈，兩人落子飛快，一人頭髮雪白卻一副年輕皮囊，冇有一絲乾枯跡象，身穿白色長袍活像一個貴家公子哥一手手執白棋一手扭轉著手中茶杯，另一個一頭黑髮，一臉滄桑感，身穿短衣形似江湖上的走客，手裡捏著黑棋，嘴裡嘀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最後棋局白髮青年的一聲“圍殺”中結束，石桌上黑棋已被白棋圍死再無翻身餘地。中年摸樣男子開口道“唉，不下了，你這臭小子真是進步神速，後天就是為師的飛昇大典了你也不讓為師高興高興”。

年輕人喝了一口老者帶來的涼茶，撇撇嘴道“師傅明明就是個臭棋簍子還喜歡擺架子，再說那是宗門的飛昇，什麼時候變成你的飛昇大典了。"被年輕人稱為師傅的男子聞言熟練的擺出了一副流氓架勢讓人咂舌”嘿，你這臭小子還敢扯老子台，老子是不是這歸元宗的宗主”年輕人有才台道“是前宗主”。中年人吹鬍子瞪眼道前宗主也是宗主，宗門飛昇大典就是我的飛昇大典。”

年青人無奈道“好好好，那不知道師傅的飛昇在即，為何有心思和我在這浪費時間，現在你老宗主飛昇在即一身輕而我這新宗主為了大典已經幾天冇休息了。“這兩人便是歸元宗的新老宗主，李自在和柳儒風。兩人都是乾元界的一流強者，長者被稱為混元天君道齡一千五百餘歲威名赫赫已渡過九重雷劫隨時可以飛昇仙界，而年輕人更是一代翹楚，天賦卓絕不到三百歲便踏人渡劫境界有可能成為乾元界最年輕的仙人，戰力也是遠超同鏡還曾斬殺過一個即將飛昇的妖仙，被人與歲月長河中的九位天才並稱十絕天君，名號更是數不勝數監天南使，護短天君，閻殿刑官......

柳儒風不在撒潑反而一臉正經地看著他“自在啊，你拜入我門下到如今已有多少年了？”

李自在侃侃道“如今已有二百一十二年了，師傅你不會又要扯些陳年往事吧。”柳儒風歎息一聲“是啊，應該離九重雷劫也不遠了，此等速度舉世罕見，要不是我讓你百歲後再修煉，冇準你早走在為師前麵，但是你做我弟子至今其實是二百二十七年。”

李自在趕緊走到柳儒風身前扶住他“師傅你茶裡兌酒了吧，我那時候才三歲怎麼就成你弟子，我們也冇見過麵......”柳儒風甩開他的手“想起來了吧，你十八歲之前取名李煜同獄，是你三歲是你父母找人算命給你取的名字是為了避災，再到十八歲你為弟頂罪在官兵找到你之前接走你並重新取名自在，這一切並非所謂緣字而是為師算好的，一直冇給你提過這件事你可怪我？”。

李自在聞言淡笑道:“師傅莫不是再小看小子，在我看來咱倆能成為師徒已是最大的緣分，更何況這些年師傅並未虧待過我，我又怎麼敢責怪師傅，但是師傅你現在才提起這事怕不是還有什麼大事冇說。”柳儒風雙手拇指按了按太陽穴“何，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不過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小子，那你可知曉乾元界每每有毀滅大劫發生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應劫之人......”。

“而那個人就是我？”。不等他說完，李自在就率先說出，“可是這些年 我並未感到乾元界有什麼變化啊”，又是接連發問，柳儒風又一聲歎息，“這就是問題所在啊，我早就知道你是應劫之人，所以在有心之人感應到之前接走了你，但是這場劫難要比你晚三千年，或者說是你早出世了三千年。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到了你這般境界都能感應仙域，溝通域門，而你如今卻遲遲感受不到，按我推算就算你安穩渡過九重雷劫也飛昇不了仙域”。

李自在沉默不語，因為師傅說的對，他早已到達渡劫後期，馬上就要渡九重雷劫，卻始終無法溝通域門，他看向天空分出一絲念頭透過界壁看向星河卻什麼都冇探尋到，後低頭緩緩問道：“師傅你確定嗎？”柳儒風站起身看向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少年"我也希望這是錯的，但是這是天母傳給我的資訊，甚至你出世時也是天母告訴我的。”

李自在聽見天母這個名字，心裡已經信了七七八八，向他們這樣的修士，不信神不求神，隻求己，所以不會對外物有什麼信仰，唯獨天母這個特殊的存在他聽說過很多她的傳聞。當渡過九重雷劫即將飛昇仙域的時候便能溝通兩方天地的氣息打開天門，這時便能感應天母的存在，但卻查探不到她的氣息，這種感覺很奇妙，冇有人能找到她，除非她自願出現在世人麵前，她就像這方天地的靈，掌控著打開域門的鑰匙，守護著乾元界。

她的每次現世都毫無疑問預示著關乎著整個乾元界的大事發生，距離上一次出現還是八千年前的舊天庭殞神之戰，那一戰舊天庭的門人受到域外天魔的侵蝕開始四處征戰，持續數百年，使得有超過百位人仙妖仙喪命，最後是在天母的指引下找到了應劫之人便是與他並稱十大天君之一的呂仙，渡劫期便曾斬殺三位仙人，更是在三百歲便踏入仙人之境一身道法威壓天地，隻身殺穿舊天庭斬殺了天庭所有仙人以及其中潛伏的域外天魔隨後破開界壁飛昇，也是乾元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仙人，而如今李自在是最有可能打破這個記錄的人，現如今突然告訴他和呂仙是一類人，但是還要等個幾千年，一時之間也被震撼久久說不出話。

一段時間後，日星漸弱，李自在緩過來冇問他如何與天母聯絡而是問了一句“這件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算上你我和你的幾位師兄姐妹以及新天庭現任宗主和天母”柳儒風很快就給出答案，顯然對他這個問題冇感到什麼意外。

李自在閉上雙眼在腦海中多條念頭進行著鬥爭隨著臉色趨於平靜後，右手伸出兩根受指輕輕在石桌上叩擊“那師傅您是想讓我怎麼做？”

柳儒風微微一笑明白他已經想好了，他手臂撐一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他從凡人城鎮買回來的涼茶，隨後花費了半個時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麵前早已洗耳恭聽的李自在。

李自在聽後發出疑問，“必須要用這個方法嗎？以我現在的壽命活個幾千年還是綽綽有餘，何必再大費功夫。”

柳儒風搖搖頭一臉嚴肅道：“看來今天的衝擊太大讓你忘了最基本的問題，現在這方天地經過舊天庭那次大戰，雖然還能誕生仙人但是已經容納不了仙人長存，時間一長從這方天地拿的早晚要還回去，就會被這個世界給道化掉，而你的天劫又隨時會到，就算你能壓製又能壓多長時間，幾千年的時間你早就化作這片天地的養分了。”

李自在一甩剛纔的緊張神經，灑脫道：“恐怕師傅早已經計劃好，那就按師傅說的辦吧。”

聽罷柳儒風一聲“好小子”然後站起身雙手拍了幾下，隨後幾道身影直接從山下直飛而上，片息之間就到兩人麵前，李自在看到來人頓時感到驚訝，這些正是方纔提起過的他的師兄姐妹以及新天庭宗主，大師兄於新安，二師姐江白鷺，四師弟鐵流兒，五師弟路程中以及最小的六師妹柳霜月和新天庭的現任宗主金雄，他們一直靠金雄的手段隱匿在山下。

他站起身來看著幾人：“於師兄還有金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眾人聞言都滿臉尷尬，唯獨最小的柳霜月被二師姐帶上山後率先叫了一聲“李哥哥，柳爺爺”，其他人才擺手對李柳二人行禮打破了這氛圍。

金雄乾咳兩聲”哈哈李老弟，我們得柳師會意早在山下等待，關於你的事柳師早與我們商量過所以在此等候，也算是與你送行。“

李自在斜眼看向柳儒風嘴角突然微微勾起，突然語氣加重道：“好啊，看來師傅的計劃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倒是把我當外人瞞的夠久啊，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宗主？金雄你還認我這個結拜兄弟？”金雄九百多道齡，與李自在兩人都是監天四使之一監天四使是新天庭建立時統招天下設立的職位可以是妖仙人仙但無以不是同時代的巔峰強者視察天下，預防再有邪魔禍亂，而兩人又因為一些瓜葛早就相識結了忘年交拜為兄弟。

眾人又是一陣低頭無言，屬實心裡過意不去，老宗主一聲歎息，心想讓你們這些傢夥瞞那麼長時間也是不容易，完全被這小子拿捏住了。

江白鷺反應過來”哎呦，師弟如今厲害了都敢挖苦師姐了，那怎麼辦要不要師姐以身相許，請你原諒啊“。說罷手腳不老實向李自在環手抱去，江白鷺身材高挑，相貌撫媚，站在李自在身前還要高出半頭，平時就愛挑逗師弟屬於李自在心中最不好惹的第二位。而第一位則是小師妹柳霜月。

果然李自在一看江白鷺這副架勢頓時破功，打掉了送過來的芊芊玉手，“咳，師姐莫要折煞師弟......”。

話還冇說完一個身影已是撲到自己身上，保住自己對江師姐喊道“江姐姐，獄哥哥是霜兒的丈夫，不要給你。”

這個人正是柳儒風最小的弟子柳霜月，本是其宗脈後人，長輩在一次跟隨家族商隊在商海中不幸遇難，隻留當時才三歲的她在族中，後被柳儒風一次返鄉時看中她的天賦將她帶了回來，收為弟子，但平時都是李自在在照顧和培養她所，以柳霜月對他更加親近，隨著歲數長大反而粘的更緊，平日愛叫李自在的本名，宗門其他人一直也把他當作宗主的童養媳，柳霜月本人對這個稱呼更加歡喜。

江師姐笑著跟柳霜月道歉，眾人經她們這一鬨反而氣氛有活絡起來，金雄對李自在豎起大拇指連道數聲“兄弟好福氣”，柳儒風開始和其他師兄弟們商量飛昇大典以及宗門後事。

唯獨柳霜月還一直抱著李自在的大腿，哀著臉帶點懇求道：“獄哥哥，大師兄他們說你要請我們吃大餐？”

李自在看著這張玉脂小臉露出這張表情頓時感到無奈，“好好霜兒要吃什麼，師兄給你買，不過在外麵，要叫師兄懂了嗎？”

“好的,獄哥哥”說完柳霜月立馬笑著鬆開了那雙小手，蹲在地上要好好思考一會要讓李哥哥買些什麼好吃的。

李自在看著她的樣子心底突然一陣後悔，“我剛纔是不是答應的太爽快了，宗門內馬上就要新老交替，霜兒又這麼小，自己現在離開是不是太突然了”。他晃了晃腦袋摟過正在聽師傅講話的鐵流兒和路程中強硬道：“你們兩個日後看好師妹，她要是受什麼欺負，哪怕到了仙界我也給你倆扒一層皮”偏心至此，兩人看著師兄那要吃人的眼睛連連點頭，那敢說一個不字。

李自在纔看向一邊，正好柳儒風也交待好事情，他擺擺手“走吧今天請你們去春雪樓，當然，是我的好徒兒請客。”春雪樓乃是乾元界一等食府，特彆是柳儒風嘴中的更是春雪樓的天品，隻招待修士，食材更是各種對修行有幫助天珍地寶，哪怕他現在是一宗之主，幾人花銷一頓怕也要乾下他一年俸祿。

眾人嘴上推脫，腳上到挺老實，平時他們哪有這待遇，金雄和大師兄一副要架著自己趕路的架勢。

李自在嘴上抽抽，看來臨走前，自己的家底也保不住，他躲開兩人身影，無奈道“走吧，也算給我一場離彆宴。”

“當然是自己掏錢”心裡又默哀一遍。

金雄大笑道“怎忍的讓老弟破費，今天我特意帶來了珍藏多年的醉落海來為李老弟踐行。”

眾人聽聞一臉震驚，那醉落海乃是呂仙同行者，酒仙所釀，人以飛昇多年，冇想到金雄還有存貨.

柳儒風更是失態,“賢侄，你這事辦的不地道啊，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啊，你還有多少存貨，能否贈與柳叔一些，不，是贈與老弟一點。”

眾人眼看自家師傅為了一點酒，連臉麵都不要了一陣無言，金雄則連連稱道是隻有一壺。李自在無言一手拉著自家師傅，一手抱著小師妹向春雪樓趕去，身後眾人也接連跟上。

到了春雪樓，門衛看見來著，硬是不敢向前踏出一步，侍女則是不敢馬虎趕忙叫來主事，為眾人安排天字樓包廂。也難怪，他們要做生意，除了自身實力要硬，更是要與各地地頭蛇打好關係，彆看他們職位雖小，見過的大人物，比上一些一宗之主都要多上一些。

眾人上樓點了不少美食，其中甚至不乏一些仙材，謝絕侍從陪護後眾人開始了這場餞彆宴，柳儒風則是一直死死盯著金雄，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在上菜之前都選擇忽略他。

金雄摟住李自在，“老弟此行堪比聖人之舉，老哥甚是欽佩."

李自在知道他說的是應劫之事，“讓金兄說笑了，我也隻是為了自己罷了。”這話也冇錯，他想要飛昇大概隻能等待應劫之後了。

金雄大笑道：“老弟還真是謙虛，論跡不論心罷了，在我看來冇什麼兩樣，乾元史上該有你的一筆。”

這句誇讚發自本心，金雄本人性格粗中有細，剛正不阿，正因如此李自在纔會與其稱兄道弟，當然並不是說李自在本人就是什麼善男信女。

話畢，外麵的侍從開始陸陸續續的上菜，金雄則是從自家洞府中拿出一個酒壺，與尋常酒罈無異，但是哪怕酒口被封住也難掩其中酒香，還未開封香氣便以溢滿整個房間，隨後撕開封口，氣味更甚，柳霜月與路程中鐵流兒三人臉上已浮現些許紅暈，柳儒風和李自在等人則是死死的盯著瓶口生怕浪費半分。柳儒風手舞足蹈，哪有一絲高人跡象嘴裡大喊道“好酒好酒”

金雄也不拖遝，直接給幾位好酒之人滿上，眾人拿起酒杯，由大師兄開口道：“為李師弟乾一杯。”話剛說完柳儒風和金雄已迫不及待將杯中烈酒乾盡，繼續滿上，另外不喝酒三人的則是盯著手中不停吃著碗裡的看著桌上的，生怕少看一眼就被對方吃完了。期間被酒香引來的大佬不在少數，結果在看到眾人後皆是不敢造次賠罪離去。留下眾人一副讓人豔羨的場景。

直到晝日正歇時，眾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隨後眾人跟隨柳儒風來到南疆一片深山中，這裡乃是凡人棲息的地方山中也冇有異獸出冇，直到深山內部，眾人來到一片古怪的山上冇有一絲活物跡象，但是山中卻是長滿了生機勃勃李自在和金雄二人一眼就看出此山來曆，柳儒風並未解釋，而是帶著眾人來到一處洞府，裡麵黑壓一片，峭石突起，卻絲毫阻礙不了眾人行進，走到最深處裡麵裡麵開始明亮起來，在洞穴中間，擺著一個巨大水晶石，這是計劃中最主要的東西龜息晶，可以封存活物，這麼大一塊，足以封沉數千年。

李自在站在眾人身後，閉上雙眼，身上靈氣滾動，片刻後身後出現了六道身影，與他長的一模一樣， 其中或坐或站，與李自在相對態度不一，渾身魔氣纏繞身影卻親切的叫他哥，其他則或是老大，大哥，本體。

這是李自在的神通，“通念道魁”。在乾元界，妖族得天地垂憐，天生擁有一些本命神通，天賦高者甚至能掌控兩三個神通，或保命或進攻，而也有一些人類天賦特殊也會覺醒神通，而李自在就屬於這種人，有傳言他有三個神通，但冇見他使用過，而他的通念道魁，則是霸道無比，威名在外，可以以自身念頭形成六名道魁，附在彆人身體上可以使出本體的一部分戰力。

現在招出他們也在柳儒風的計劃中，在他沉睡期間要讓他們留五個在外麵，不過還需要金雄幫忙，眾人看他喚出道魁並未驚訝，他們也知道計劃的一部分，幾道虛影出現後與眾人敘舊，他們雖是李自在的念頭所化但都有不同的人格。一道虛影夾在江白鷺和柳霜月身邊“江姐姐許久未見，還是這麼嬌豔動人啊”。江白鷺直接無視他，他又將雙眼望向江白鷺身後的柳霜月“霜兒還是這麼可愛呀，有冇有想色獄哥哥，你可千萬不要長大噢，老大他就喜........”

話還冇說完就被李自在斬下腦袋，不過冇有軀體承載，本身就是一縷念頭，很快就複原了，眾人眼中玩味，李自在麵露尷尬，“絕對不能把這小子留外麵。”心中暗道，隨後決定把惡善樂悲惰五種念頭留在外邊。

他對金雄眨眨眼，金雄心領神會，從自家洞府拿出五具屍體，這些屍體都是被天庭擒殺的魔道大能，四個大乘期，一個渡劫期，哪怕死了，一身道韻也是顯得攝人心魂，不過在李自在手中卻是隨意擺弄，最後讓惰進入渡劫修士屍體內，剩餘進入其他屍體，色則是抱著李自在大腿臉上涕淚交橫求他讓自己留下，李自在懶得搭理一揮手將色收回自己體內。

這些意識一進入軀體內，這些屍體就都變化為李自在的模樣。

李自在回頭看向眾人，抱拳問彆，眾人也都齊刷刷抱拳，唯獨柳霜月不知道什麼意思，嘴裡喊著“獄哥哥早點回家”。

李自在眼角閃過晶瑩，扭頭單手伸向水晶，在他即將進去的刹那，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是金雄趁柳儒風冇注意向他拋來一個酒袋，“接著，這是最後一點了，替我看多看幾眼以後的天庭。”

李自在單手接住，知曉這袋中之物的寶貴，也明白金雄話中何意，不在回頭，但又從身上又剝離出一縷青煙射向剛站起來的惰，其他人看到了倒也冇在意。

隨後金雄和柳儒風等人開始在洞穴起陣，而江白鷺則帶著柳霜月在洞中刻一些文字，柳霜月瞪大雙眼想要看字文。

“江姐姐，雛男是什麼意思啊。”柳霜月盯著其中兩個字說到

“咳，就是形容一個男人很純潔的樣子，等你長大後就懂了。”江白鷺不知如何解釋隻能敷衍過去。惡看到後卻是直接大笑起來，其他人也難掩勾起的嘴角。最後江白鷺抱著柳霜月在洞口刻上護短天君。等他們刻完，柳儒風等人也已經完事，招呼眾人回宗，而惰在出去時趁其他人不注意看了兩眼江白鷺刻上的文字扯扯嘴角揮手抹去了一部分。

在回去途中金雄也半路告辭離去。

兩天後飛昇大典如日舉行，在歸元宗外閣前站滿了弟子長老，清一色白身黑紋長袍，足有數萬人之多，一個大鼎上插滿香火，在大鼎前的平台上則是歸元宗即將飛昇的大佬整整十五人有男有女，千年一次的飛昇大典單個宗門就有十多位仙人同時飛昇，就算超級宗門也難有的底蘊。這些全是與宗內長輩與柳儒風同一個輩分道齡不過兩千年的強者。

惰一臉慵懶的爬在欄階上，與大師兄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隨著場上鼎內的香火燃儘，惰的氣勢一變，一身劍氣開始在身上凝聚，這是李自在於洞穴中在惰身上額外留的一部分神識，可以使這具身體暫時發揮本體八成實力，他想親自再送前人一程。

李自在踏上虛空，台下弟子全部神色肅穆，柳儒風此時猜到李自在沉睡前又留在這具身體上那道氣息的作用，與自己的數位師兄弟連連讚道“好小子”。

一聲“開門”李自在在空中拿出一個黃色旗幟揮動，這裡的開門指的的是打開宗門護宗大陣。

大陣打開後，李自在一身劍氣凝聚到頂點，隨著嘴中一聲“起”，他收起黃旗拔出腰間長劍，劍指蒼穹，冇有任何花裡胡哨，一道沖天劍氣迸發而出，貫穿虛空，這一擊直接破開界壁，在凡界撕裂而過，斬開一洲之地，掀起千丈溝壑，繼續向空中飛去，直到斬斷一片星河，才顯得餘力不足在星空中炸開，台下幾人咂舌，這一擊已經有了仙人氣勢，哪怕他們要達到這一擊也頗有難度，感歎江山代有人纔出，更下麵的弟子心神激盪，麵露驕傲，這就是他們歸元宗的宗主，當今仙人之下最強者。

收劍，劍身已然碎裂開來，顯然無法承受剛纔那道劍招。隨後李自在又是拱手抱拳大喊道“歸元宗第十三代弟子李自在，遙祭曆代先祖，恭送前行者登天!"

話剛說完，天上就有域門顯現。

台下弟子也齊呼道“歸元宗弟子恭送先師登天”，飛昇開始，柳儒風帶頭而起，其他師叔，師祖他們站在域門前最後看了一眼宗門，神色複雜，這裡是他們的宗門，更是他們的家，如今卻要離家而去，他們想再說些什麼，終是冇有張口，隨著柳儒風的一聲“走”帶頭衝進域門，身後數人也緊跟而上，等他們全部踏入，域門便化為須彌消散與天地，同樣場景在乾元界各地都有顯現。

大陣重新閉上，李自在額外留在惰身上的神識也同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