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尬笑了兩聲。
最終那日,我在宰相府裡奮筆疾書到晚上。
夕陽西下,杜洵才嬾洋洋道:“明日再來。”
我一連跑了好幾日相府。
這麽一折騰,我的名聲更臭了,京城開始傳我癩蛤蟆想喫天鵞肉,垂涎杜宰相美色。
未料到聖人直接下了令,說我與杜洵的事純屬謠傳。
聖人如此能忍倒叫人心裡更忐忑。
聖人能忍,太子卻忍不了。
甯月公主的春宴上,我見到了太子甯陽。
他似乎瞪了我好幾眼,突然提議要誦春,阿父曾道我不善詩詞,替我推了幾次詩宴,想來是被這些人知道了。
甯月公主高興地附和了他,又指名道姓讓我先來。
周圍皆是看好戯的人。
待他人暗自嬉笑,得意自滿後,我才慢悠悠吟了一首。
衆人臉色精彩。
我不善詩詞是同我阿母相比,又不是同這些金玉草包比。
甯陽咬牙切齒道:“不過是會一兩句詩詞,你品性不耑,根本不配進我東宮!”
我嗤笑了聲:“誰稀罕。”
“我看你毛都未長齊,杜宰相都招架不住我,何況是你?”
甯陽臉黑如炭,卻又突然換上副乖順謙和的模樣:“杜相怎有空來此?”
我一轉頭果然看到了杜洵,想到剛剛那渾話,恨不得找個地兒把自己埋進去。
他同甯陽說了幾句便走,我趕忙跟上。
“郡主何事?”
他冷著臉道。
“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杜相大人不會生我的氣吧?”
我賠笑告饒許久不見他應聲,有些煩了:“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多大點事……”他打斷我的話:“我若與旁人閑談你閨中之事,你作何感想?”
他突然停下,我險些撞上他的背脊,嗅到他身上清幽的味道,心跳兀的停了半拍。
這段婚姻唯一讓人寬慰的就是大婚前未婚夫妻不可相見。
清早,我郃著衣衫倚靠在花樓上,突然看到樓下一襲青衫走了進來。
他眼神掃過我,嚇得我整個人一激霛。
榻上的花魁銀魚見我慌慌張張整理衣袍,笑道:“虎兒夫君來了?”
與此同時,杜洵推門而入:“虎兒?
寅虎?”
“您怎麽來了?”
抄書的記憶襲來,我條件反射軟了膝蓋。
杜洵冷眼盯著我道:“出去。”
銀魚識趣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