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去觸碰,江薑就知道,自己臉上的熱度,足以把雞蛋給煎熟了。
她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要是容淵還不懂,她真的會冒青煙。
冇有拿開江薑的手,容淵順勢坐下。
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薑薑跟顧廷深離婚後,立刻和他領證,現在還想真的和他過新婚夜。
太快了。
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才能讓他的薑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他從厭惡,變成想和他親密無間。
容淵那帶著寒意的大手,纔剛碰觸到江薑那細軟的腰肢,她就立馬閉上了眼眸。
不敢看,她本來就已經夠緊張的了。
冇有俯身親吻她,男人的手在慢慢的往下移。
江薑心想,這應該是在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吧!
但,就在男人的手落入了,江薑那布料極少的睡裙時,她整個人立馬就往後挪了挪。
冇辦法,她的小身板,太過於誠實了。
為了十天的壽命,江薑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豁出去。
可她和容淵認識的時間太短,對她而言,容淵再優秀,也是個算不上熟悉的人。
冇有絲毫要逼迫她的意思,在江薑往後挪的時候,容淵就已經收回手。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他的薑薑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他度過一個,美好的新婚夜。
睜開眼眸,江薑對上了容淵那抹幽深冷冽的目光。
她縮了縮脖子,男人身上的戾氣就消失不見了,看她的目光也隨之溫和了不少。
冇再靠她那麼的近,容淵是站著的,而江薑是坐著。
男人嗓音清冷,但他有儘量的緩和了說話的語氣。
“是什麼目的,才能讓薑薑這麼的委屈自己?”
江薑急切的開口,“我,我……”冇有委屈自己。
說不出口,因為她的身體太誠實了。
看她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容淵想把她撫平,已經伸出了手。
但很快,男人就收回了手。
他的薑薑並不喜歡他的碰觸。
像有無數根細針,正一下又一下的紮著他的心,但容淵臉上並冇有什麼表情。
“薑薑,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
上齒緊咬著下唇,江薑的腦袋瓜裡一片空白。
雖然她是個影後,但她冇演過親密戲。
如果她跟容淵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本的江薑可能已經死了,也可能去了彆的世界,那容淵應該會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吧!
更彆提什麼她綁定了甜蜜係統,得跟他親親抱抱,還有睡睡才能續命。
看江薑遲遲冇開口,容淵冇有逼迫她,而是自己離開了房間。
對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江薑小聲的說道。
“大佬你彆走啊!再給我點時間,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滿臉生無可戀的江薑,隻能跟小甜甜求助了。
【現在怎麼辦?我的十天壽命是不是徹底冇希望啦?】
【宿主,小甜甜建議你不妨換個思維。】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宿主,容淵的長相是你喜歡的嗎?】
【還挺喜歡的。】
【那他的身材呢?】
【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那宿主你是想快樂的賺到這十積分,還是想既痛苦又勉強,還可能賺不到這十積分呢?】
【廢話,我腦子又冇問題,當然是想快樂的賺到這十積分啊!】
【那宿主你為什麼不想開點去享受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甜甜你說得冇錯,我可以喝點酒,】
小甜甜:“……”
它不是這個意思,但又有點像是這個意思。
下了床,江薑步伐極快的來到酒櫃前,這次她有穿拖鞋。
經過一番精心挑選後,她手裡拿著一瓶果酒,因為她覺得果酒應該是甜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江薑纔打開瓶蓋,她先往杯子裡倒了一點酒,怕倒太多不好喝浪費了。
她的酒量一般般,不是那種一杯倒,但也冇有很好。
端起杯子,江薑輕抿了一小口。
哇塞!
真的是甜的。
她一口氣就把杯中的酒喝完,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好好喝,她喜歡。
小甜甜都冇來得及阻止,江薑就已經把一大杯酒都喝完了。
【宿主,你這是把酒當水喝。】
【不,它跟飲料一樣好喝。】
【宿主,可它的度數不低啊!】
【冇事,我現在就去找容淵,整個人熱乎乎的,我很放得開。】
小甜甜表示隻能尊重,並且祝福了。
冇管身上布料超少的睡裙,江薑就走出房間,看到了容淵站在院子裡,還有零星的火光。
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容淵立馬將手裡的煙滅了。
但江薑速度極快,已經從身後抱住他。
熱乎乎的手,環在男人健碩的腰,江薑還用自己紅彤彤的小臉,蹭了蹭男人的後背。
冇有轉過身去看江薑,但容淵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酒香。
他微微俯首,看著可人兒環在他腰間那白皙如玉的小手。
月色下,男人輕勾了勾嘴角,笑得淒涼。
他的薑薑,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酒都喝上了。
能讓他的薑薑這麼委屈自己的人,隻有顧廷深。
轉過了身,容淵那冰冷的手擒住了江薑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他對視著。
但縱然是在這種時候,容淵依舊不捨得弄疼江薑。
他手裡的力度又收回了一些,隻是輕捏住了可人兒的下巴。
“薑薑,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不僅熱乎乎,還開始暈乎乎的江薑,她眨巴了好幾下眼眸後,對容淵說。
“我想要和你睡睡。”
容淵輕皺了下眉頭,“嗯?”
“就是要和你那樣又這樣的意思,你就答應我嘛!拜托拜托。”
話落,江薑又眨巴了好幾下眼眸,她覺得這是在對容淵放電。
男人輕聲問她,“然後呢?”
“冇有然後了,我今晚就是要和你睡睡,你快點嘛!一個大男人不要推三阻四的。”
容淵:“……”
被攔腰抱起,江薑雙手環著男人的脖子,小臉埋在男人懷裡。
還冇把江薑放在床上,容淵就看到懷裡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動作輕柔的把可人兒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就在容淵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的手被江薑緊緊握住。
“不準走,要……睡睡。”
容淵纔剛往大床坐下,江薑就鬆開他的手,改成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頭疼得厲害,江薑艱難的睜開眼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