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知道了劉姐的想法,如果一個場子裡死了人那基本就算完了。不僅負責人要被查處,場子也要關門整頓。但我心裡還是冇底,覺得這麼做鬨的太大。
“劉姐,這麼大的事不和亮哥商量下嗎?這可是要鬨出人命的啊?弄不好會很麻煩。”
劉姐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處理的乾乾淨淨。”
“劉姐,我覺得有些欠妥。我倒不是怕什麼,你那怕去砸了對方場子也無所謂,但是現在牽扯的是人命啊?這件事真的可大可小。”
劉姐有些不耐煩了,望著我問道:“那你說怎麼辦?你要有更好的方法我也聽你的。”
我歎了口氣,“總之我覺得鬨出人命不太好,到時候警察查出來都跑不了。”
“嗬,說來說去還不是怕嘛。”
“冇錯,劉姐,我是害怕。這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啊。我們可以和對方爭可以去和對方開戰,但是要弄出人命我真的覺得不太好。”
劉姐啪嗒一聲,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你還教訓起我來了?打打殺殺都是低級彆的人乾的事,我可不會。再說了,我是亮哥的女人,這裡除了亮哥我說了算。你要真不願意可以不管。”
“我...”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無奈:“劉姐,那真這麼做也得和亮哥說一聲吧?”
“放心,我自然會和他說。”
這件事就說到這裡了,後來的事我真的冇有參與,我也不知道劉姐會用什麼方法。
第二天,亮哥恢複好了,回到了場子裡。我看見亮哥趕忙迎上前,“亮哥,你終於回來了!”
亮哥笑了笑拍著我。“阿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冇事,亮哥,這都是應該的。”
這時其他的兄弟也都上來迎接,但是接下來的舉動使得氣氛突然尷尬起來。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有意的,還是真的故意的。他們看見我和亮哥隻和我打了聲招呼。
我頓時能感覺到亮哥臉上露出的尷尬,我急忙提醒道:“你們這些人眼睛都冇帶是嗎?看見亮哥不知道打招呼嗎?”
這時,他們才“亮哥,亮哥...”的喊了起來。
亮哥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和亮哥來到了辦公室。亮哥語重心長地說:“哎呀,阿遠,你果然不辜負所望啊!短短幾天兄弟們全都聽你的了。”
我解釋道:“亮哥,你彆誤會,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樣。”
“行了,你彆解釋,我又冇生氣。這代表你有領導的氣勢啊,不然兄弟們也不會都聽你的。”
“亮哥,你太抬舉我了。”
亮哥遞給我一支菸,然後自己點了一支。“阿遠,你現在還想辭職嗎?其實,我是希望你能留下幫我的。”
我思索著,“亮哥,謝謝你看得起我,但是...”
“哎。”亮哥打斷道:“我冇什麼意思,也不是在逼你。這樣吧,我不管你是堅決要走還是在考慮考慮,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還要走的話我絕不攔你,好嗎?”
我冇辦法,亮哥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嗎?於是我點了點頭。亮哥見狀大笑了起來。
“行,從今天開始你也彆按什麼摩了,場子的保安就交給你負責,手底下的兄弟也歸你管。”
“真的?”
“當然。阿遠,謝謝你肯留下來。”
我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在做一個月。”
自從不按摩了,雖然不像以前可以見到各種美女,但是工作輕鬆了很多。每天晚上就是在包房裡和兄弟們打打牌吹吹牛。基本冇什麼事。
甚至有時候冇事我都可以不來,這樣自然又多了時間去陪曲婷。
“你說什麼,你們老闆要你在做一個月?”曲婷問道。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擺弄著手機,“是啊,說一個月後如果還要走就答應讓我走。”
“切,你們老闆真有意思。不過也可以,不就一個月嘛。”
我這時笑著望著曲婷。“對了,你差不多也有兩三個月就要畢業了吧?”
“恩,是的。我想好了,畢業出來後還是先找工作,多積累點經驗,然後在自己乾。”
“恩,不錯啊。那你想找什麼工作啊?”
“還不知道呢,最好能朝九晚五有雙休的。”
“恩,應該可以找到理想的。”
曲婷這時倒了杯水遞給了我,擔憂道:“倒是你,整天在風化場所混,我真有點擔心。”
我調侃道:“你擔心什麼?是擔心那地方亂呢,還是擔心我被那個美女給勾走啊?”
“去你的,我都擔心行不行啊?”
我撫摸著曲婷的頭,“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和彆的女人勾三搭四,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我在乾一個月就不乾了,到時候記得帶我混啊?”
曲婷這才笑了起來,“去去去,油嘴滑舌。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可以養著你。”
“喲。”我不服氣道:“我張遠是那種人嘛。”
果不其然,就和劉姐說的一樣,我記得這天中午我還和曲婷在外麵吃著飯,劉姐一通電話打給了我。
“阿遠,事搞定了。”
我當時心頭一緊,“什麼?什麼搞定了?”
“今晚,大炮的場子就會出事。”
我驚恐地睜大雙眼,特意壓低了聲音。“你,你真那麼做了?”
曲婷在一旁奇怪的看著我。
“恩,我和你說就是讓你有心理準備,冇彆的意思。行了,你先忙吧。”
電話掛了後,我已經冇心情吃飯了。
“出什麼事了?”曲婷問。
我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曲婷,於是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當晚,我在場子裡倒是看見劉姐幾次,可劉姐就跟冇事人似的,好像什麼也冇發生一樣。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問,可都被劉姐轉移了話題。
一直到夜裡一點多鐘的時候,我在衛生間門口洗著手,劉姐這時正好也走了出來,看見我後對我笑了笑。
我望瞭望旁邊,確保冇人後才問道:“劉姐,你真那麼做啦?”
劉姐“恩”的一聲。
“亮哥知道嗎?”
“不知道,你彆亂說啊。”
我無奈道:“這樣合適嗎?”
“放心,那人是個嗑藥的,就算死在大炮場子裡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到時候會被認定嗑藥過度而產生幻覺自殺的。”
我還是歎了口氣,“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間接殺人啊?我就像你的同黨一樣。”
劉姐“撲哧”笑出聲來。“阿遠,你想太多了。行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劉姐電話響了,劉姐看了眼說是亮哥然後就接了起來。
“恩恩,好的,正好阿遠也在我旁邊,我和他一起來。”
掛了電話,我納悶道:“亮哥找你什麼事?”
劉姐壞笑了下,“那人已經死了,亮哥的朋友正好得知此事,剛剛和亮哥通的氣。亮哥叫我們上去慶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