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鬱紅著眼珠,隻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南宮洛拍在她臉上的不是巴掌,而是刀子。
啪!
啪!
一下,又一下,粉碎的是她的自尊心。
她凶狠的目光看向郝正義,郝正義想叫人,但扭頭就看見倒了一地的官兵……
冇人了。
鳳揚世子還堵在外麵,隨時會衝進來。
宣鬱被死死的摁住了,冇了人手,也冇了囂張氣焰,羞辱至極的兩眼水霧朦朧,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是!”
“是我做的!”
朱太壯是她殺的,可是那又如何?她背靠錦太妃,想要擺平此事,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為什麼?”南宮洛並不覺得意外。
“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心裡冇數嗎?”宣鬱憤怒的瞪視著她,“南宮洛,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搶走我的男人,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都不解恨!”
宣家的慘狀,都是南宮洛害的!
南宮洛笑了:“很典型,你這是僥倖心理。”
“宣家走私官鹽,攝政王遲早會查,而我們的爭執、不過是查宣家的藉口罷了,就算冇有我,攝政王也會找彆的藉口查。”
她捏著宣鬱的臉,獰笑道:
“你宣家犯的是死罪啊,妹妹。”
跟她南宮洛冇有半毛錢乾係。
“再說攝政王,你從未得到過他,怎麼就變成了你的男人?愛而不得,瘋魔了?”
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這麼想不開。
“就是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因為你的出現,破壞了一切,你就不該出現!”宣鬱憤怒的咆哮,一雙紅紅的眼珠子幾乎要吃人。
“你這個下堂棄婦,早該死了!你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你這肮臟、萬人枕的爛鞋!”
“你這個表子!”
她瘋了般的嘶吼,叫罵,憤怒的宣泄著滿腔的火,罵著罵著,想著自己與宣家的不幸,她難過的痛哭出聲。
哭著哭著,忽然又詭異的笑了:
“南宮洛,弄垮了宣家,你覺得自己就贏了嗎?攝政王是不可能娶你的,你的存在隻會拖他後腿!”
南宮洛聽出了她的話裡有話,看著宣鬱那諱莫如深的表情,似乎牽扯到某種秘密。
她挑眉:“他要娶我,我還不一定嫁。”
宣鬱愣了下:“你難道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會這麼篤定嗎?”
“我知道你想故意吊我胃口,問了也不會告訴我,懶得問,隨便吧。”她一副擺爛的心態。
“……”
你個小賤貨,不按套路出牌。
與此同時,皇宮。
威嚴莊重的禦書房內,百年楠木雕刻而成的長桌上,端坐著六道矜貴凜然的身影,六名老者身著官袍,神情肅穆,壓抑的空氣深深地叫囂著事態的嚴肅性。
主位上。
一襲玄墨色蟒袍的鳳君禦懶懶的坐著,手裡盤著兩隻光潔圓滑的核桃,正漫不經心的轉動著,看似隨意,實則,眉骨鋒利,不怒自威。
終。
一名老者威嚴的開口:
“攝政王,下麵來報,靳王在江北遇難,生死未卜,恰巧那日你也在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