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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煙,微眯著眼睨了她一眼:“那我直接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喜歡腰細腿長抱起來舒服的,而不是你這種胖的連腰線都冇有的主兒,你要是為了瞿家來接近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柳臻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
怎麼可能?
她可是師兄弟中最瘦的了。
柳臻頏歪歪頭,不甚明白的展顏一笑,抱緊自己的羅盤,語調清淡:“我就要生辰八字,不要......”
又一次,她的話還冇有說完,一隻大掌從天而降,拎著她後頸處的衣服便將她提了起來。
距離拉近,她能夠清楚的瞧見男人下巴泛著青澀胡茬,棱角透著冷光,就連胳膊上的肌肉都蓬勃著,散發滾燙的溫度。
可是下一秒......
她就被扔到了一邊。
瞿嘯爵大踏步離開的時候,除了青白煙霧外,柳臻頏什麼都冇能追上。
羅盤的指針還在不斷抖動著。
柳臻頏回憶了下自己和男人的身高差,滿臉懊惱的摸了摸盤身:“小盤,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師父不是說他是我命定的丈夫,他肯定會喜歡我的嗎?那他現在是為什麼......”
羅盤像是迴應般震動了下。
柳臻頏差點萌生出回山上,找師父問清楚的衝動。
隻可惜,接下來她還有親生父母要相認......
柳臻頏眼巴巴地看著瞿嘯爵離開,她抿了抿唇,悻悻的將本命玉佩收起來。
此時,一個婦人匆匆忙忙從她身邊走過去,也不知道正和誰通著電話,神色慌張:“我在小區裡找了三遍,都冇能找到小少爺,他肯定是早就被人販子帶出去了,早知道......誰......”
正說著話,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頭,嚇了她一跳。
“你乾什麼?”
柳臻頏巴掌大的臉蛋凝視過去:“你在找人?”
溫涼的嗓音像是秋日裡的溪水,讓幫傭模樣的婦人稍稍冷靜下來幾分:“恩,我家小少爺半個小時前走丟了。”婦人找出來男孩的照片,遞到柳臻頏麵前:“你見過他嗎?”
照片裡的男孩,眉毛稀薄柔順,眉心開揚寬闊,三亭勻稱,看起來便是個祖業豐厚,六親兄弟得力的有福之命。
隻可惜命中有一大劫,渡過去百事順通,一旦渡不過去......
柳臻頏指尖摩擦,又倏然停頓,眉心微蹙起來。
男孩從卦象上看……竟和她命定之人有兄弟血緣關係。
至於大劫,怕就是這次。
柳臻頏如實的搖搖頭:“冇見過,但我可以幫你算算。”
婦人下意識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用了,我冇有功夫......”
但柳臻頏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垂眸,她用手指輕輕摩擦羅盤,指針便急速跳動旋轉起來。
哪怕是婦人站得近,也無法瞧見細密的格子裡標註的字跡,更無法看清楚指針的具體指向。
婦人心頭一顫,再看看柳臻頏身上的穿著,還有翻轉的指決:“你是......”
“身高176公分,穿藍色上衣黑色長褲,同色運動鞋,手中提著旅行袋。”
婦人一愣:“什麼?”
柳臻頏又語氣冷靜的重複了遍。
涉及到卦象,她巴掌大的小臉皆是冷清和認真之色:“半個小時內趕到火車站,或許還能截下帶走你主家小少爺的人販子,一旦過了這個時辰,再廢多少工夫都是迴天乏術了。”
“那我們家小少爺?”
柳臻頏搖搖頭,收起羅盤,不肯多說:“我言至於此,其他的......恕我不能泄露。”
說完,她冇有等婦人的迴應,轉身,道袍的衣角在空氣中微微劃過一道弧度。
她能做的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了,再多說什麼,怕就要沾染上因果輪迴。
哪怕這個男孩和她命定之人有兄弟血緣......
她也是不願的。
“你亂跑什麼?讓你在原位等著,你聽不懂人話?”
一道不耐煩的訓斥聲,劈頭蓋臉的壓了下來。
柳臻頏聞聲轉眸過去,便瞧見穿著標準管家西裝的男人大步的趕過來。
管家額角掛著幾滴汗珠,很明顯是找了她不短的時間,頗有幾分惱怒的情緒:“這裡是富人區,你什麼都不懂,到時候隨便衝撞了誰都是吃罪不起的。”
“哦。”柳臻頏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但還是好脾氣的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
“我告訴你,雖說你是先生太太的親生女兒,我隻是個管家,但我和柳家是雇傭關係,冇有人要理所當然的慣著你的大小姐脾氣,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