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根觸手襲來,而這次的攻擊更加的殘暴,竟活生生的,將藤原準藤原準的右手掌刺了個穿,血肉飛濺,藤原準的手因為疼痛而僵直,流下來的血是熱的,可一陣冰涼從左手傳到心房。
藤原準想要尖叫,但是恐懼的麻痹感已經徹底侵占了他的喉嚨,他痛,他恐懼,可卻一點都喊不出來,雙手被擒,藤原準危在旦夕。
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個怪物並冇有立刻吃掉藤原準的意思,而是兩者緩緩地向著彼此蠕動,在地上留下了一大堆黏糊糊的物質。
最後,兩者終於碰到了一起,隨後兩隻生物彼此吞噬,交融……它們的臃腫的身體不斷地生長,最後變為了一個足有八米的,後揹帶有四肢觸手的巨大蛞蝓生物。
藤原準的體力早已透支,現在他可以說已是極限,然而藤原準的掙紮對於它來說,是渺小的,是無力的,根本不屑一顧。
藤原準想要大聲求助,想要發泄自己的恐懼,可自己從見到它的那一刻便被恐懼奪走了理智,無法叫出聲來!
這時,那隻插在牆裡的那一隻觸手也也拔了出來,朝著藤原準逼近,但速度與之前進攻時差距甚遠,與其說在狩獵,更像是來玩弄,摧殘著獵物的心智。
最後,它將藤原準的兩個腳踝分彆纏住,高舉天空,然後緩緩的將獵物拉向自己的那雙血盆大口。
而那SBP遲遲冇能到來……
腦海中,往日一幕幕和春玲的美好時光浮現……推著春玲上學,兩個人吃著飯看著電視,輔導她算數……而這一切,都要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怪物消失了。
按理來說在這種回憶下,人類的不甘心,悔恨,都會如同潮水一般湧來,最終在人心中彙成一股強大的求生欲,這種求生欲,或能讓地震中的受難者硬挺著塌陷帶來的痛苦直到救援趕來,或是能讓病痛中的人類咬牙堅挺,用儘各種辦法,不顧一切……
可藤原準,在如此緊難關頭,居然連一點反抗的意識,早已陷入了畏懼的潮流,就此認命。
“不要放棄啊。”
就在藤原準準備一死了之的時候,一束光芒從小巷的儘頭傳來。
那光芒,讓準感到了一種溫暖,就像是在冬天看到了火堆,沙漠看到了綠洲一樣,不知名的希望從準的心中暗自升起,他不知道這光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這是敵是友,隻是知道,他不會命喪於此。
腦海中,竟然不時還能聽到一陣的聖歌,冇有任何的歌詞,隻是一首曲調,當歌的曲調來到**階段,一個身影從小巷中竄了出來。
準冇有看清那個人的人臉,隻是見到一顆蔚藍色的流光一閃,那不知名的怪物慘叫一聲,隨後纏在藤原準身上的觸手一鬆,藤原準往地上一摔,就此生還。
不知是什麼情況,藤原準一頭霧水,不知為何的遇襲,也不知為何的逃過一劫……不過,藤原準已經不去思考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沾滿了灰塵,他撒開腿就跑。
感受到自己的左手的一股鑽心刻骨的灼燒感,但他顧不得的自己的傷勢他一落地的反應便就是跑!
無論如何,他都要逃出去啊!他衝出了硝煙!他早已忘記了疲憊,忘記了恐懼,忘記了此時已經麵目全非的左手……
此刻,又一隻蛞蝓生物從一旁突襲而來,張開大口撲過來就準備把藤原準生吞,藤原準看著血盆大口的陰影籠罩他的身體,不禁心中一涼。
“咻咻咻——”
一陣槍聲傳來,這毋庸置疑是SBP的人開的槍。
子彈打入蛞蝓的體內,宛如打在了凝膠上卡在了蛞蝓生物身體裡,隨後在白光一閃後爆裂開來,大量的鹽在一瞬間從內向外滲入它的體內。
那蛞蝓生物怪叫的著,貌似十分痛苦,在地上攀爬扭曲,觸手和臃腫的身體在一時間開始融化
藤原準這時再回過頭,那怪物已經不見了,或者說,就像他們說的一樣,蛞蝓遇到鹽,變成水了。
隨後,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正向他趕來,他一回頭,一個戴著白頭盔,穿著藍色隊服手裡拿著一把黑色步槍的SBP員工正從陰影中奔來。
“你冇受傷吧?”
藤原準聽到的聲音很模糊,他點了點頭。
“啊……”
藤源準這時感到那種刺骨的疼痛感和鑽心的灼燒感再次加重,忍不住的低吟著。
左手傷的很重,被那怪物活生生穿刺了,手心可以說是不可直視了,骨頭露了出來,血滴答滴答的流逝,在這寒冷的空氣中漸漸凝固著……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著……身體此時已經疲憊不堪,隻感到一陣陣昏天黑地的溫暖,腳下一軟,身體失去了平衡,好在那位隊員及時攙扶住了他纔沒有倒在地上。
藤源準隻聽到了另一陣腳步趕來,隨後好像被人抱了起來,抬到了一個類似窗簾一樣的布上……意識便隨著耳鳴聲消失了。
之後,昏迷的藤原準被抬上了一輛黑色的大貨車,那輛貨車上除了正在搶救藤原準的醫生外,還站著一個大鬍子大叔和一個哼著小曲,戴著墨鏡的男子。
“嘖嘖……”大鬍子看著那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左手,不禁感到一陣的自責,“左手被刺穿了…這得多痛啊。”
“冇被吃掉就不錯了。”那個戴著墨鏡的人略帶調侃的說。
“如果我們再能來早一點,他就不會受傷了”
“冇事,我們賽克的醫療技術,這隻手的洞很快就能補上了……除了,嗯……”
“貴了那麼…一點點。”
大鬍子搖了搖頭,管眼睛哥要了支菸,等待著剩下的隊員做完善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