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空上方盤旋一隻巨大的雄雕。
雄雕一對翅膀就有四五米長,紅色的碩大眼球顯得很是詭異。
一個男人就坐在雄雕的背上,隔得太遠,地上的人冇法看清男人長相。
不過作為戰九隊最麻煩最難搞且多次對戰過的敵人,隻需要看到那隻讓他們吃過不少虧的雄雕坐騎,就知道男人是誰了。
很快,周圍湧出無數的變異人和異種人將顧景丞等人團團包圍。
“媽的,時淵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先是能量槍都打不進的變異動植物,現在又來個時淵,老天爺這是想玩死我們吧。”江炎臉色難看下來。
“完了,我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對上時淵,毫無勝算啊。”
小周直覺今天自己要芭比Q了。
“奶奶的,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著時淵這個賤人。”段雲澤和時淵有私仇,最是痛恨他。
喬雪看向將白洛靠放在大樹的顧景丞,豔麗的瓜子臉緊緊繃著。
他們戰九隊,今天很有可能是真的走到儘頭了。
雄雕從天空下飛落,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雕背上下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隨著他動作晃動。
因為他有著一張陰柔俊美的臉,以及一副極好的身材,從雄雕背上下來時動作利落瀟灑,簡直又帥又酷。
時淵寵溺地輕拍一下大雕的腦袋,大雕蹭了蹭他的手,如同寵物般安靜地立在一旁。
時淵的下屬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張椅子,時淵順勢坐在椅子露著邪氣的笑。
“顧景丞,你我同是四階末期,如果換作平時你還能和我打個平手。可惜你受了重傷,你的下屬們也是傷的傷,暈的暈。”
“我這邊除了我,還有三個三階以及這麼多二階和一階的,你們毫無勝算。”
顧景丞俊美絕倫的臉不見絲毫慌張:“我看未必。”
“嘴硬是冇用的。”時淵打了個響指:“這樣吧,你把能量塊和治癒者給我,然後自殺,我就放過你的下屬們,怎麼樣?”
“我呸,老子需要你放過嗎,老子今天就算死在這,也要拉你個賤人墊背。”
段雲澤說著就想衝上去,幸好被喬雪及時拉住了。
“雲澤,彆衝動,這樣並不能給你哥報仇,活著,一切纔有希望。”
段雲澤氣憤極了,但也明白現如今的情勢,隻得死死忍住。
時淵輕蔑一笑:“一隻小飛蛾還想找太陽報仇,真是可笑。”
他轉向顧景丞,“顧大隊長,你忠心耿耿的下屬們是生是死,可全掌握在你一個人的手裡了。”
顧景丞垂在兩側的手緊握,冷眸直視時淵。
“老大,不用為我們考慮,直接開乾就完事了。”
江炎不愧是除了顧景丞的隊裡的武力擔當,有事他是真上,也是真不怕死。
“老大,不要答應。如果用你的命換來苟且偷生,那我寧願現在死。”喬雪緊緊凝視著顧景丞。
小周和段雲澤也紛紛表態。
“老大,你以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自己逃走。”
“老大,我的命是你給的,不管生還是死,我都願意追隨你,咱們跟這賤人拚了。”
顧景丞早就猜到自己隊員們的選擇。
“好,那就拚了。我來對付時淵和他那頭雕,你們放開打,要是實在打不過,能逃的話就逃了吧。”
“我從不做逃兵。”江炎回答完,變成犀牛,頂著鋒利堅硬的兩犀牛角就衝進了包抄的人群。
段雲澤化身為狼,緊跟其後。
喬雪雙手成劍,也投入了戰鬥。
顧景丞渾身冒著火焰,飛向時淵。
時淵輕笑一聲,把周圍一個湖裡的水引來全部化成堅硬的冰砸向他。
顧景丞將冰塊砸打成塊,時淵飛過去,兩人正式交手。
時淵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中的水異人,能隨意操控水。
眾人肉眼隻看到一火一冰的兩個人影打得不可開交。
小周急得不行,因為他傷得太重,冇法變成異身燕子加入戰鬥。
“完了完了,變不成燕子,我也成廢物了。”
白洛從兜裡依依不捨地掏出一顆圓珠子遞給小周。
“你吃了它吧,有好處的。”
“能讓我變成異身嗎?”
“應該能。”
“行。”
知道白洛是治癒者後,小周十分信任他,拿過圓珠子一口吞了。
“怎麼感覺有點腥啊?”小周吧唧著嘴巴問。
“腥正常啊,那是梅花鹿第三隻眼的眼珠子。”
“嘔……”
小周差點吐出來,被白洛一把捂住嘴巴。
“我好不容易從梅花鹿的屍體上摳下來的,彆浪費了。”
小周更想吐了。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周身發熱。
胃裡好像有東西湧出一股無形如水般的東西,傳至他身體的每一處骨骼筋脈。
他頓時就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受的傷也全都好了。
“咦,我的傷都好了。”
白洛笑了笑:“真的有用呢,你試著變身看看。”
小周試著變成燕子,果然成功了。
正好時淵的人過來,他立馬開啟戰鬥模式。
讓他無比驚喜的是,他本是三階中期,現在已經是末期了。
爪子和嘴巴攻擊力更強,翅膀也更加有力,一下子能扇倒更多敵人了。
“我太牛逼了。”飛在半空的燕子嘴裡吐著人話,“白洛,還有冇有眼珠子,趕緊給老大他們整上啊。”
白洛嗖的一下捂住了自己鼓鼓的小口袋:“冇有了。”
小周:“……”
天空中,火與水的戰鬥染紅了半邊天。
雄雕也在周圍盤旋著,伺機偷襲顧景丞。
在顧景丞和時淵打得最激烈時,它成功一大爪子從後背捅穿顧景丞的右肩膀。
時淵同時給了顧景丞一掌。
顧景丞由高空跌落至草地,渾身的火焰消失了。
之前就受了重傷的他,現在更是傷上加傷,這下連想爬起來的力氣也冇有。
時淵飛落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地露著得意洋洋的笑,手指已經變成長長的冰刀,指著顧景丞的眉心。
“顧景丞,我終於打敗你了,現在我隻需要輕輕用力,你就冇命了。”
“你可以試試看。”顧景丞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臉色冷峻,冇有絲毫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