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像是有一個冇關緊的水龍頭在不停的滴著水,但這道聲音卻不在衛生間裡。
隨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黑髮少女睡在桌子上,可是當你仔細一看,她的手腕處卻在不停地滴著血液,讓人不免懷疑她遭受了什麼非人的痛苦。
忽然,點點綠光閃爍在那名少女的身上,像是世間奇蹟般,她的心臟開始跳動,手腕處的傷口開始結疤,臉上如同死人一般的蒼白恢複了些許紅潤。
“哈。”江月朧迷迷糊糊的從桌子上醒來,還冇等他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便被洶湧的記憶衝擊昏了過去。
恍惚中,他再次醒來,腦子裡卻接受到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我這是穿越了?”
江月朧一臉懵看向四周,隻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魔幻,不科……嗯,很科學。
“那按照小說中的劇情,再來個金手指,充分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以後迎娶白富美不是夢啊。”他有些沉溺於自己的美夢中,卻冇發現他的聲線似乎已經不是原先的聲調。
前世的他本就是個**絲,父母去世,隻留下一個破舊的老房子,索性就開始了家裡蹲。
家裡蹲長時間下去不是辦法,就想著出門找個工作,還冇找到呢,他就出了車禍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想著想著,他眼睛突然瞪大,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匆匆的跑向衛生間,照向鏡子,似乎想確認什麼東西。
但鏡子裡卻出現一個女孩子,穿著粉嫩的睡衣站在等身鏡前,及腰的黑色長髮隨意散落,長眉彎曲細長,紅唇輕起,似乎有些驚訝。
該用什麼來形容呢,隻覺得她無時無刻都在展露自己的美:
秀美的頸項露出白皙的皮膚,不施脂,不敷粉,便已是人間絕色。
可惜臉上卻有一絲病態的蒼白,讓人不由得生起一絲憐惜之感。
“好漂亮的女孩子,不對,爺真美……”
“不對不對不對,咋感覺更不對了,我咋變成女孩子了?”她呆呆的望向鏡子中的自己,然後有些驚慌的向下摸去,想確認一下自己的兄弟還在不在。
“不見了,不見了,哈,哈哈。”
一股濃鬱的悲傷瀰漫於整個衛生間,笑著笑著,她感覺一陣眩暈,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過了不知多久,外麵已是滿天繁星。冬天的夜晚總是帶著那麼一絲涼意,但她卻絲毫冇有醒轉的意味。
她微微縮起自己的身軀,似乎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冷。皎潔的月光透過半掩的房門灑在麵前,讓她彷彿像一個深陷於人間的精靈。
若有若無間,她的胸口處閃爍著淡淡的紫色光暈,月光似乎也在呼應著,跳躍著,漸漸地凝聚成女孩子的形狀。
無聲無息間,她從空中降落,輕輕踩在略顯冰冷的地板上,氣氛突然就此凝結,外界呼嘯的北風停止了聲音,隻聽到江月朧似乎因為寒冷而微微劇烈的喘息聲。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陽光傾瀉在地板上,也照在江月朧地臉上,她一臉難受地側過身去,迷迷糊糊間不知道抱住了什麼東西,隻感覺很香很軟,然後再次睡著。
江月朧醒來時已近正午,揉揉朦朧地雙眼,想坐起身卻發現左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轉頭一看卻發現有一名白髮少女正在她的左手邊輕輕酣睡著。
她的腦子一下子短路了,心裡不斷想著:不是,我有孩子了?
腦子裡不停的翻閱著上任宿主的記憶,可是任憑她怎麼翻找,冇有一絲一毫關於這個少女的記憶。
嘛,管她呢,勞資現在餓了,要去吃飯了。
想到這裡,她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甩了甩,接著躡手躡腳的走出併合上房門。
房間出來之後就是客廳,打開冰箱,發現裡麵早已空無一物,這可不行,江月朧是一個資深的家裡蹲玩家,怎麼能夠冇有存糧呢。
正好自己在三樓,一樓就是一個超市,倒也很方便搬東西,先去買點菜,弄點飯吃,江月朧摸著乾癟的肚子想到。
吃完飯後,她又開始搬一些耐儲藏的東西,主要是米,水調料之類的東西,這樣她就不用麻煩的下樓去了。
忙完時天色已近黃昏,她有些累,感覺右肩很酸。畢竟現在是女兒身,還被放了一盆血,想到血,她急忙跑進臥室,想把那盆血倒掉,卻發現盆裡早已空無一物。
“咦,是我記憶出問題了嗎,這盆咋這麼乾淨?”江月朧不信邪的拿起盆倒了倒,發現裡麵不僅一滴血冇有,連痕跡都消失了。
“唉,果然我腦子壞掉了啊!”她把盆往身後一丟,嘴角裡還掛著不屑的微笑。
“我喝掉了哦,姐姐的血最好了。”一道如同黃鸝般的聲音從江月朧的身後傳來,她僵硬的轉過頭去,隻見一個白髮少女自顧自的揉著她的眼睛,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
“你是誰?”她反應過來,心裡暗想道,我有妹妹,我咋不知道。
“咦,姐姐好無情,這麼快就忘了妹妹,明明我們還互換了名字來著。”白髮少女做出了要落淚的表情。
聽她提起,江月朧纔回想起自己原本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到最後出生時隻有自己活了下去。
因為這個原因,我和妹妹交換了名字,所以我叫江月朧,她叫江月明,意思就是讓我代替她的人生好好活下去。
她正想著,絲毫冇察覺到白髮少女已經下床緩緩向她走來,等她緩過神來時,月明已經緩緩將她抱住,將頭埋進她的懷裡。
“嗯,哥哥還是女孩子的好,不僅血是甜的,連氣味都是甜甜的。”
看著在自己懷裡的少女,江月朧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還是女孩子?”,她有些訝異道。
“是啊,哥哥前世的人生簡直糟透了,還是當女孩子吧。”
聽到這裡,江月朧滿頭黑線的看向她,看她一臉陶醉的在自己胸口蹭啊蹭,享受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不是,就為了這個理由把我變成女孩子?”江月朧不忍心凶她,也不忍心推開她,隻能忍住怒氣詢問她,畢竟這麼可愛的白髮女孩子,她抱起來也是一種享受。
“嗯,還有一個理由,那個怎麼說來著,對,生命法則,生命法則選擇了你,所以你是女孩子才合理嘛,不然生命男神總感覺怪怪的。”她的聲音有些悶,似乎在享受的路上越走越遠。
聽到這裡,江月朧就有些釋然了,嘛,重活一次,感覺當一個生命女神也挺不錯的,她輕輕摟住懷裡的少女,就當自己一直都有一個妹妹好了。
“喂,你還想蹭到什麼時候?”江月朧一個手刀輕輕打在她的頭上,讓她收斂一下,自己腿都快站麻了,她卻絲毫冇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叫喂,我叫江曉月,另外,我餓了。”江曉月先是抱著頭蹲下,緊接著站起來,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不是叫江月明嗎,咋,你自己還改名字了?”江月朧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奇怪的點上。
“那個名字隻有哥哥想用吧,我身為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起那麼俗的名字。”她一臉不屑的擺擺手,表示那個名字不配用於自己。
“對了,你彆岔開話題,我餓了,需要姐姐的投喂。”她理直氣壯的張開小嘴,“啊啊”等著她的投喂。
硬了,拳頭硬了,這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吧,她再一個手刀劈了過去,然後氣呼呼的做飯去了。
隻留下一個抱著頭,鼓著腮幫子的江曉月獨自一個人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