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中,有一男一女在狹長的通道中你追我趕。
身後的女護士抱著針管緊追不捨,無論陳末怎麼嘴炮,女護士就像是聾了一樣,對陳末的話充耳不聞。這讓陳末感到一針無奈,心想難道她是聾子或者啞巴?
護士手中有一半手臂粗的針管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耀著,急切的想要插進陳末的屁股。
陳末扭頭看了看發著亮光的針頭,心中升起陣陣寒意,菊花也是陡然一緊。
“還好跑的不快!”女護士的速度就像是正常人行走速度一樣,在陳末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
陳末儘管常年打架鬥毆,對付一個女人肯定是不成問題的。可身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對女人下不手。
“卡巴!”
陳末試了好幾個房間的門鎖,總算有一個冇有被鎖住。趁此機會,陳末決定先進入房間,躲避一下這個另類的護士。
陳末轉身進入了房間,等他穩定心神仔細一看,才發現整個房間的充斥著五顏六色的光束。乍然一看,陳末還以為進入了ktv。
整個房間的空間非常大,起碼是陳末那個房間的三四倍。房間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水柱,水柱旁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儀器,儀器控製麵板上還有些紅色的應急燈在閃耀著,好像預示有什麼危險一樣!
圓形水柱雖然散發著藍色的亮光充斥著整個房間。儘管如此,整個房間的清晰度依然有些昏暗。
走進了些,陳末看到圓形水柱中空空如也,水中什麼東西都冇有。
陳末心想,這麼大一個圓形水柱,按理說裡麵應該泡著什麼東西吧?
“哎喲喂!”
陳末聽到微弱的聲音傳來,暫停了自己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儘管整個房間充斥著微弱的藍光和儀器上的紅光,可視度依然冇有這麼強。
陳末隻能參考對方微弱的呼喊聲,依靠著自己的聽覺循聲而去。
“哎呦喂!”
聲音越來越近,陳末的心跳也跟著越來越緊。因為人在被黑暗包裹的時候,內心的恐懼會被無限放大。
陳末循著聲音繞過了橫在中間的儀器,緩緩來到了圓形水柱的後麵。還好整個光柱盈盈發亮,才讓陳末不至於抓瞎,很快就清楚了房間裡的大概情況。
“你是誰?”
來到圓形水柱的後麵,發現角落裡藏著一個人,隻不過可視度太低,隻能大概看到一個人蜷縮在角落。
“救救我!救救我!”
此時此刻,剛剛微弱的聲音瞬間來了些力氣,聲音也大了幾分。
陳末心想總算是遇到一個正常人了,隻要不是想要給自己打針的護士就行。
陳末走到那人跟前,可視度也漸漸清晰起來,勉強能看出一個男人靠著牆角。
等他把男人拉出昏暗的牆角,一直拖到圓形水柱麵前,陳末這纔看清這個男人。
男人麵容有些憔悴,臉上的皺紋就像老樹皮一樣皺巴巴的,頭髮有些發白,身上穿的應該是工作服。陳末剛出房間看到工作人員身上的工作服就和這男人身上的差不多。陳末初次揣測,這個老頭應該在五十歲左右。
“總算找到了工作人員!”陳末心中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樣一來應該可以從男人這裡得知怎麼從公司跑出去。
“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看著喘著粗氣的老頭,陳末率先發問。
“呼…”
老頭緩緩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尋著聲音看著一臉期待的陳末說道:“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那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座公司大樓地形怎麼這麼複雜?…”陳末向老頭髮出一連串的問題。是的,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有人幫他解答一下。
畢竟在這陌生和詭異的環境,陳末始終不自在。這裡發生了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裡的人員基本跑光了,而自己卻冇有一點頭緒,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心慌。
就算是幾十個小混混圍堵自己的時候,他都冇有感到心慌。而這樣的場景卻讓他感到無所適從,陳末急需要一個甚至是很多個未知的答案。
“你這個小子真是…起碼讓我我一個老頭子休息一會兒啊?劈頭蓋臉就是一堆問題,我要是一口氣喘不上蹬腿兒了怎麼辦?”老頭顯然有些氣惱。
“我給你做人工呼吸!”陳末毫不在意,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冇有跑掉且正常的工作人員,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老頭被陳末噎住了,這次真的是卡住了一口氣,差點冇不喘上來。要不是老頭嫌棄陳末,陳末差點就真要給老頭做人工呼吸了。
老頭翻了翻白眼,上半身靠在圓形水柱底部。水柱透出來的絲絲涼意,讓老頭精神了許多。
“我是這裡的實驗人員,天平醫藥公司這次發出的是五級預警…”
從老頭得知,整個天平醫藥公司在剛剛發出了五級預警。整個公司一共有五個級彆的預示警告,從一到五,從輕到重。
五級預警表示事態已經嚴重到以人力難以控製。所以整個公司的工作人員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裡,就連陳末拉人詢問也隻是短暫停留,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因為耽誤一秒鐘可能就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之所以發出五級預警,是因為天平公司研發的實驗發出泄露。至於什麼實驗,權限太高,冇幾個人知道。
泄露的是一種不知名病毒,接觸到病毒會變成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陳末想到了通道內的拿著大號針筒的護士小姐姐,這個護士小姐姐很有可能是接觸了病毒纔會這麼“另類”!
陳末心想這個病毒症狀之一是不是會把宿主的職業病無限放大?不然護士小姐姐也不會追著給自己打針。
既然病毒已經泄露,那麼自己和老頭暫時冇有發生什麼變化,說明病毒還冇有傳染到自己的身上,或者說自己冇有職業病可以讓病毒激發?
陳末皺了皺眉,心想既然病毒已經泄露,還是趕緊出去最好,萬一自己交代在這,那陳果該怎麼辦?現在陳果的情況還不知道,就連在這兒呆了多少天都是個未知數。
“我是這裡的藥物實驗人員,我不清楚這個大樓怎麼走出去,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我可以帶著你一起!”
看著有些虛弱的老頭,陳末覺得還是帶上他最好。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遇見老奶奶摔倒也不會扶,但老頭知道怎麼走出大樓呀!不帶上他自己走錯路不是又要在這裡亂衝亂撞?
遇見個想打針的護士小姐姐也就算了,就想給你打一針。要是遇見被病毒感染的一些保安拿著警棍,那還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這裡是地下實驗基地,你帶著我往上走,我給你指路!”休息了一會兒,老頭的聲音穩了許多。
不過陳末卻傻了!
“我特麼還特地從樓上跑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