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被玉箋控製住了!控製住他們手腳就可,不要傷他們性命!”
聽著身後樂殊急切的喊聲,纖歌凝咬牙,抬手一掌掃向圍上來的村民,任他們踉蹌幾下又衝上來。
她咬牙,在這麼下去完全不是辦法,她體內的真氣已經越來越少,幾乎是幾近枯竭。
客棧外三宗弟子被髮狂的村民圍住,無人注意到客棧二樓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黑紗覆麵,一襲黑衣的女子,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全力抵抗玉箋的纖歌凝身上,眸中擔憂之色不加掩飾,看纖歌凝幾次後退,都不由跟著抬起手掌,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溫清和月人背靠背步步後退,兩人突然同時跨出一步,抬手,手上的卻不是佩劍而是長長的布條,這些百姓雖然力氣大的驚人,卻行動遲緩,完全是像憑本能的野獸一樣胡亂攻擊,就像樂殊說的,他們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被玉箋控製,他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將瘋狂掙紮的村民綁起,扔向身後的樂殊及玉虛宗弟子,由他們用藥物控製住。
“師兄!咱們帶出來的藥快不夠了!”突然一名玉虛宗弟子喊道。
複景端氣喘籲籲的警惕後退,在上清宗弟子們身後躲閃,他本來在跟猛獸打鬥時就受了重傷,此時已經幾乎是提不起真氣,腳步踉蹌,站立不穩。
“你看!”蜀清塵將一名村民雙手反綁,將從酒旗上扯下來的不塞進他嗚嗚亂叫胡亂啃咬的嘴裡,一手指了指纖歌凝的方向。
秋月白一手刀將一名村民砍暈,拿著千機扇扇了兩下,微喘,順著蜀清塵目光看去,纖歌凝正在極力用真氣將玉箋包裹,而那金芒竟然也在慢慢減弱。
兩相拉扯,纖歌凝竟占了上風。
“隻要製住了玉箋,一切就好說了。”蜀清塵喘了口氣,“不過這位纖師妹真是不世天才,想她剛來的時候還分毫真氣也無,如今來看,倒應了我那句當時心虛的要死的‘待琢璞玉’。”
秋月白搖頭笑了笑,心中卻暗忖,不世天才麼.......
看向纖歌凝的目光有些虛,又帶了深意。
“不好!”
蜀清塵突然眉眼一凜,隨手抓過一名百姓劈向後頸,接住後扔給不遠處的玉虛宗弟子,“上清宗是要乾什麼?!”
秋月白冷笑,隻見方纔還離了纖歌凝八丈遠的幾名上清宗弟子此時儘數圍了過去,其中還有幾名玉虛宗弟子。
“這就要明搶了?”
離客棧最近的樂殊將一名村民安置好,餘光一瞥蹭的起身,隨即目光在不遠處的蜀清塵和秋月白以及嘴角帶著得意又嘲諷的笑的複景端身上掃過,眉心微蹙。
而沈湘靈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怎麼辦!絕對不能讓這個賤人拿到九靈玉箋!
而此時,備受矚目的纖歌凝臉上毫無血色,真氣似乎正在將她的血液從身上抽出,隻剩一副皮囊空殼,好冷,好冷.......
她抬眼,那抹金芒好溫暖。
觸手可及。
她身形猛地動了,五指呈爪,狠狠抓向九靈玉箋。